“爸,妈,我回来了。”柳素素喊了一声。
“哦,回来了。”柳宗深抬头瞥了眼,眼中没有太大的起伏。
柳素素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继母从进到这个家开始,便做起家庭主妇,十多年没工作,这个家是父亲一人扛着,人到中年依然还只是公司的小职员,他们家勉强过着温饱的生活,现实早已磨去了父亲脸上的笑容,只剩下疲惫,无尽的疲惫。
正在炒菜的杜玉华闻声回头客气笑了下,一眼瞥见柳素素手上的东西,赶紧走上前说:“你回家来,买这些东西花钱干啥,一家人这么客气。”
说着,她已经主动伸手接过了柳素素手中提着的烟酒,而后又说:“该准备吃饭了,去叫一下你妹妹。”
“噢,好。”柳素素轻点头。
上楼,木头做的楼梯咯吱咯吱响,狭窄的楼道没有任何扶手,墙面稍稍有些脱皮,满载岁月的痕迹。
二楼只有一间房,柳素素抬手敲敲门,里头传出柳如意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啊!”
“吃饭了。”柳素素声音平静。
“知道了。”柳如意语气冲冲地回应,没一会,便打开门从里面出来。
四个人的餐桌上,相对无言,只有吃东西的声音。
这时,杜玉华忍不住率先打破这沉寂,问:“素素啊,我怎么听上次给你介绍的那相亲对象说,你在外头有了一个女儿啊?”
此言一出,柳宗深脸色黑了下来,就连柳如意也停下筷子,露出看热闹的神情。
“不是的,是个误会,那是我舞蹈班老师的孩子。”柳素素说完,又忍不住说:“妈,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介绍对象了,我暂时还不想结婚。”
“你都二十二了,再不结婚就是老姑娘了,还有啊,上次那个小伙子,家庭条件多不错啊,能给不少彩礼。”杜玉华继续说。
提到这个,柳素素放下筷子,郑重地说:“我说了,我还不想结婚,您就别管我的事了。”
此话一出,杜玉华终于撕开伪善的面具,大声嚷嚷起来:“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亲妈,你就这样对我啊,我为你的事情前前后后操心,得不到一句好,反倒是遭你嫌弃了是吗?”
柳素素低着头,捏紧筷子,早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低声回应一句:“你本就不是我亲妈。”
杜玉华一听,直接受不了了,转头告状:“柳宗深,你管管,你管管,看她说的什么话。”
柳宗深终于受不了,大摔筷子站起身,吓得桌上的其他两个女人一愣,扭头便质问柳素素:“跟你妈道歉。”
柳素素也放下筷子起身来,面对着偏心的父亲执拗着一股气说:“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她本不该插手,我没错,道什么歉。”
话音落,柳宗深扬起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柳素素脸上,一旁的柳如意和她妈都看傻了眼。
脸庞感受到火辣辣的刺痛,柳素素下意识抬手捂脸,低着头不吭声。
柳宗深继续怒言:“你今天是道歉不道歉。”
杜玉华意识到有些过了,赶紧出来装好人,拉拉柳宗深胳膊劝解:“好了,好了,算了,一家人吃饭,没必要闹成这样。”
下一秒,柳素素二话不说拎起包抬脚冲出家门,头也不回。
“看看,看看她这个德行,都是惯的!”
“好了好了,别和孩子置气。”
“......”
柳素素一路快走小跑快速走出了巷子,心里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因为这班车很难等,柳素素只好一路向前走,天空渐渐地飘起了小雨来,落在脸上,凉丝丝的,柳素素轻仰着头,任由小雨随风肆意,侧脸脸颊还在隐隐作痛,可这远远没有这个家带给她的伤痛多。
回家前,她或许还抱有一丝期望,期望能获得点家庭的温暖,现在她明白了,这大概是一种奢望吧。
她的家,早在六岁那年,母亲走的时候便散了。
晚饭后林晚自己洗了澡,然后回到房间写下今天的日记。
1990年3月11日,周日,天气多云转阴。
今天和素素阿姨在舞蹈房见面了,又再一次看见了她跳舞的模样,还是记忆中那么美,那么好看。
不过今天却发生了一件以前没发生过的事情,六十多年前的这天,素素阿姨一整天都在舞蹈房练习,而今天下午,有一个叫柳如意的女孩叫走了她,事情好像并没有沿着历史的轨迹在走。
难道是我改变了历史轨迹吗?
写到中途,林晚听见了雨点打在窗子上的声音,立即放下笔从椅子上下来,走到窗边,赶紧将另一扇敞开的窗户关上。
下雨了啊。
雨势渐渐越来越大,窗子被打得噼啪作响,林晚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下的大雨,忍不住想素素阿姨此刻在做什么。
雨大了,柳素素仍行走在雨中,浑身都湿透,无一处幸免。
即便如此,打在身上的雨点,也远远没有心里来的痛。
随风摇曳,飘零,无处可归。
第11章
下了一整晚的雨,地面都是湿漉漉的。
林晚坐在饭桌上安安静静吃着早餐,听着爸妈聊邻里的事情,听得懂但不插嘴。
她更多在意的还是昨天下午匆匆离开的素素阿姨。
“小晚,吃好了没呀,妈妈送你上学。”郑美洁忽然中断和林兆峰的聊天,抬头看向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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