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头。”
这下燕归眼神微讶,她走到垃圾箱旁边,伸头往里面看了眼,一个黑色的垃圾袋在最上方,看形状就是球形。
她伸手把垃圾袋拿出来,和江望相对而站挡住外围的视线,垃圾袋缓缓打开,最先看清的是黑色的短发,看来是个男人。等袋子的头颅完全展现出来之后,燕归蓦地瞳孔一缩,江望也明显大吃一惊。
“燕老师,他是……”
燕归把垃圾袋重新封好交给江望,道:“先拿回车上。”
然后又问分局的刑警:“只有这个?”
刑警点头道:“是,只有头颅,我们已经在附近找过了,没有其他部分。”
燕归听罢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监控摄像头上,她走回任悠然和顾以羡身边,正巧这两人已经跟报案人问完话。
顾以羡察觉到燕归脸色不好,有些阴沉,忙问她:“怎么了?”
燕归看了看她,目光落到任悠然身上,低声说:“任队,是,郑明路。”
任悠然唰得一下沉下脸,问:“怎么死的?”
燕归摇头道:“不知道,只有头颅,其他部分都不知道在哪儿。”
任悠然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比乌云压境的天空还要更沉一些,郑明路死了,凶手显而易见,是K社的人。
顾以羡表情也很不好,问:“如果是K社的话,我们是不是又要上报到省厅?”
任悠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她胸口起伏的速度,显然是正在自我消化情绪。良久,她终于开口:“我们自己先查。我给张厅打报告。”说着,她叫来旁边的姚远,“你去把这附近的所有监控全都查一遍,从昨晚到今天案发之前的,这个沙滩上的,还有附近路口的,全都给我调出来!”
姚远从她的语气就能感觉到她生气了,坚决不触她霉头,应了一声就立刻抛开。
任悠然又拉住燕归的胳膊,“燕法医,虽然我知道很难,但是尽量尽快给出一个尸检结果,在省厅让我们转移案件之前。”
燕归明白她的意思,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同意。任悠然放不下K社的案子,她是一定要自己亲手抓住那些人的,所以她希望能够尽可能的掌握一些线索。
应该快了。燕归想着,前两天张延旭跟她联系过,告诉她上面应该很快就会下达重启K社专案组的命令,到时候她和任悠然都会再次接触到那些敌人。
……
解剖室内,燕归把郑明路的头摆在手术台正中,她没让李云长进来记录,只一个人面对这颗骇人的头颅。解剖室里落针可闻,只有燕归一个人的呼吸声,她静静看着郑明路的头,像是试图从那双已经再也睁不开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是谁杀了你呢?”燕归突然开口,“是T吗?”
她走过去,把郑明路的头拿起来,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切口。
“创口平整,断口的骨面都是平整的,这种刀法很厉害。”燕归又仔细观察了下头颅面部的皮肤,“经过了高温水煮。他很有经验,专业知识也过硬,高温水煮会破坏脱氧核糖核酸的分子构成,很多有用的线索都会因为高温被破坏掉。而且他只给我一颗头,我该查些什么?”
燕归又对着郑明路的头颅发了会儿呆,片刻后,她拿过放在一边的工具,给郑明路开颅。
整个过程时间不长,等燕归从解剖室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几个真空试管。
顾以羡一直在门口等她,见她终于出来,迎上去问:“怎么样?”
燕归冲她晃晃手里的试管,道:“提取了一些检材,送去实验室化验看看。”
顾以羡跟在她旁边,问:“就一个头,能查出什么?”
燕归:“还是被煮过了的头。”
“噫……”顾以羡嫌弃道:“K社的人口味都这么重吗?”
“高温水煮会破坏很多线索,他们是经验丰富。”
进了实验室,燕归叮嘱检验科的同事把自己带来的检材做毒物检测。
“高温虽然会破坏脱氧核糖核酸,但毒素深入骨髓,如果是中毒死的话,是能查出来的。我提取了死者的脑髓,希望能有结果。”燕归冲顾以羡无奈道:“一颗头,没有颅骨损伤,什么外伤都没有,我们只能从毒物检测下手了。”
而且T的得意技就是制作毒药,他不可能放弃自己最惯用的手法,所以燕归觉得从毒物下手应该是个突破口。
……
省厅厅长办公室内,张延旭刚刚挂断电话,他看了看任悠然提交上来的案情报告,眉头紧蹙。K社的人真的按捺不住了,他们越来越频繁的出现,而且几次行动都是围绕着滨河市局,真正意义上的来者不善。
任悠然也跟他沟通过这个情况,其实K社针对滨河市局的行为他们都能猜到原因,无非是因为楚言是滨河市局出身。她当年在最后关头身份暴露,K社是把这笔账记在了滨河头上的,还把楚言搞得身败名裂。这个仇任悠然记在心里,迟早是要跟他们一笔一笔算清楚的。
关于K社的案子,公安部肯定是不会一直任由他们继续嚣张下去的,重启专案组势在必行。刚刚张延旭已经接到了上面的电话,关于专案组的事给了答复,出乎张延旭意料的是,上面这次没打算像曾经那样大张旗鼓抽调人才重新组建班底,而是给出了“辖区范围内各自侦办以及临省临市互相协办”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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