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悠然蹙眉:“已经两天了,凶手要是把东西处理了就不好办了。”
“不太清楚某人把这两样东西拿走的原因。”燕归沉吟道:“勒死死者的绳子我们在小区内就找到了,证明勒死他的凶手处理凶器的手段简单粗暴,但这钝器击打头部和肢解他的却不一样。其实他大可以把东西都留在现场,没什么太大差别,我现在能想到的原因是这两样东西可能能证明他的身份,所以他才要把东西带走。”
坐在沙发上的顾以羡这会儿嘟囔了句:“这案子动手的不止一个,乱七八糟的。”
燕归道:“确实很乱,不过可以根据尸体身上所有伤串联一下,我之前在分析会上已经说过一次。”她指了指任悠然办公室里摆着的白板,问:“可以用一下么?”
任悠然点头同意。
燕归拿起黑笔在白板上写字,边写边说:“之前在分析会上,有一个地方我没说,死者脖子上有两处勒痕。”
这是第一次听说,任悠然和顾以羡都怔了怔。
燕归解释道:“因为勒痕几乎重合,且都有生活反应,所以不好下判断。我当时提取了两处勒痕的皮下出血组织送去检验科做深度检测,根据检测结果证明两处勒痕的下手角度和力度都不同,可以确定是两个人分别勒的,只是勒痕基本重合。”
她指着白板上自己写的字说:“第一次勒的人,我们称呼他为疑犯A,但由于他没有勒死死者,所以不是本案致死的真凶。第二次勒的人,就是本案的真凶B,根据死者的死亡时间推断,他动手的时间是27号凌晨一点左右,那么疑犯A肯定在他之前,且没有和他碰面。第一次勒和第二次勒之间,有一个拖拽和脚踹的动作,这两个动作分别是A或B谁做的不能确定,所以暂时存疑。”
“之后就是钝器击打和肢解,我们姑且叫这两个击打C和肢解D,他俩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也存疑。还有一个就是昨天从红酒里提取出了□□的成分,这里就还穿插着一个投毒E,这个人可以确定不是C或D,后面两个动手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再投毒没有任何意义。”
白板上的字用线相互串联着,燕归看着任悠然说:“弄清楚这五个人分别是谁,他们的动机都是什么,这个案子就结束了。”
像是一块大型的拼图,不仅需要拼凑,而且目前还有缺失,在场的三人都清晰地了解,这张拼图繁琐又复杂,这个案子会是场持久战。
再难也得干,任悠然道:“我已经让二队争分夺秒去排查走访,务必五天之内给我把申悟所有人际关系摸一遍。他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儿,都是帮谁干的,仇家有多少,掌握的秘密又有多少,全都得给我弄清楚!”
第11章 清空 11
任悠然要去监控室,燕归和顾以羡跟着一起,她俩落后任悠然几步,那人走得急也没注意到。
燕归暗戳戳打量着顾以羡,这人看上去精神头儿十足,脸上画着淡妆,冷着脸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顾以羡多敏感一人啊,旁边这人从见面就一直明里暗里打量自己,她清楚着呢,不说罢了。这会儿任悠然稍微走远了些,她想逗耍的心思就起来了,眼波流转落到燕归身上,挑眉说:“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睡晚了?”
燕归太了解这人,一听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解释道:“看资料来着,不小心过了时间。”不是假话,她昨晚到家就在看白兮沫送来的那些资料,心里装着事儿直接失眠了。
“是么。”又是熟悉的上扬尾音,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顾以羡目光在燕归脸上流连了一圈,然后移开视线,勾得人心里痒痒。
到底是还有案子要忙,这还是在局里,两人没调侃几句,顾以羡也还记得正事:“申悟的电脑我送去技术科了,那边的同事说修复的几率不大。不过他们还是会试试,但是让咱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燕归点头嗯了一声,她确实也没把希望放在那个电脑上。
滨河市局的监控室很大,里面屏幕有好几个,方便同时审讯几个人的时候实时监控对比。今天只有郝时一个人过来,没必要开那么多机器,只有最中间的屏幕在工作。
郝时是个长相斯文清俊的年轻人,30岁的年纪已经是成功人士,一身高级西装配衬衫,带着个金边的眼镜,端正坐在审讯室中。
郝时是滨河市曾经表彰过的杰出青年,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态度也很端正亲和。这人今天过来只是配合调查,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指向这人牵涉案件,问过之后就得放人回去。
姚远进了审讯室,他没有因为郝时的身份对他特殊对待,就像普通相关人员那样给接了杯水,然后坐他对面。
“郝先生刚出差回来就过来配合我们调查,辛苦了。”姚远开场白先说了句客套话。
郝时温和笑笑,道:“没什么,配合警察工作是应该的,而且我今天上午也没什么事。”言外之意是下午就有事了,不能配合太久。
姚远都懂,接话道:“放心,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行,很快就结束。郝先生和申悟认识多久了?”
郝时略作思考,说:“三年。那会儿我公司规模刚刚做起来,我个人需要一个私人律师,他在业内还挺有名气的,也是朋友推荐,一来二去就合作了。”
姚远问:“他在业内的名声什么样,郝先生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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