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太宰治俯身前倾,似是对坠入大海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但腿还是老实地抵着地面。织田信无端联想到小猫玩毛线球的画面,一边伸出试探的手,一边又克制地没有更进一步的多余的动作。眼看着人身体越来越低,前倾的幅度越来越大,织田信没忍住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就好像碰到了停止键,太宰治重新直起上半身,而后又没力气似得耸着肩膀。他终于转过头,用那双沉淀了枫糖色的眼睛幽幽地看向织田信,非常直白地表现出了好事被打扰的情绪。
他是真的想要入水。
织田信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不珍惜生命的人,她见过努力求生的人,比如她自己,没想到世界还存在着一心求死的人,比如太宰治。
织田信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大哥是否见过他好友这副随时都快要离世的模样,更不知道现在的心情具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形容才显得贴切。织田信决定跟随本能,和刚才下意识出手阻止一样的本能,毫无理由,只是想要这么做,就这么去做了。
“海底很黑的。就算是浅海,这样的天也看不到阳光。”
织田信干巴巴地说着,她不认为凭借自己词汇量匮乏到绝望的说辞可以让太宰治听进去。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是特别明白,现在正在主导说话的意识究竟出自于大脑哪个部位。
“噗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捧腹大笑,就像是刚才织田信说了什么特别有趣的笑话,他双肩抖动着,带动披在肩膀的西装袖子前后摇摆,而后笑弯了腰,将脸部深埋在掌心,彻底隔绝掉织田信的目光。
笑得好假哦。
织田信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就是分明在笑,却又觉得其实不是很想笑,偶尔会有灵魂和身体被完全隔离开的错觉,她一般将其归类于不太诚恳的笑容那一档。这种情况就是想通过大笑来让别人忽略掉隐藏在笑容底下的情绪,即便是特别熟悉也难免会有类似的问题产生,也许是不安的情绪在作祟,不知道太宰治是不是在不安。恩……连这么聪明的人都感到担忧的事情,总觉得不是她可以想象的,莫非是外星人要侵略横滨了?
“太宰治,我的名字是太宰治。”
啊?她其实早就知道了。织田信刚准备这么说,突然想到什么,话语在唇齿间转了一圈又滚回喉咙,莫非这是要正式认识的信号?诶呀,大哥的朋友要成为她的朋友了吗?好期待。
织田信:苍蝇搓手.jpg
“我叫织田信,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那我也跟着喊你太宰了?”
“——可以哦。”
第12章
继上次的偶遇之后,织田信发现自己似乎总能在各种地方遇见太宰治,一来二去,就顺便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基本都是织田信分享生活日常,太宰治看心情回复。或许有时候两三天都得不到回复,究其原因,许是因为织田信是外出游玩派,而太宰治是游戏派,没回复的时间内基本都在玩游戏。
明明是快要当上干部的人了,为什么会比她大哥还要闲啊!!
织田信怀着复杂的情绪将此事相关人物换了个名字,然后编辑短信,发送给渡边麻衣。例如偶然认识的好友A,是一名企业的高管,但是每天都看起来很悠闲,唯一称得上忙碌的是打游戏,有时候回复短信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也不是因为工作,而是为了给游戏打通关。
渡边麻衣:这不是很正常吗?你见过哪个高管自己干活了,不都是底下的员工干事,高管只需要制定大的方向。不过能闲到这个份上,怎么还当个高管,要是我直接跳槽开公司,当老总他不爽吗?为什么要给别人干活。
织田信:?
织田信:是我冒犯了。
织田信拇指内扣按压锁屏键,左手向外一一翻开两兜,意料之中什么也倒不出来。没想到五个小孩加一个她堪比糖果粉碎机,一想到这里,耳边隐约传来了心脏碎裂的声音,她已经忍了将近半个月不摄入甜食,再不补充糖果能量的结果就是等大哥回来只能在地上看到一滩信饼,糊得捞都捞不起来的那种。正好趁此机会外出看看快要完成重建的横滨,还有为大哥挑几件新的衬衫、帮克己带一双手套、咲乐需要新的头绳、优的帽子丢了要买顶新的……这么一算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回去的时候织田信打算到隔壁街买草莓大福犒劳一下自己!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织田信蜷缩着躲避在小巷里,背部紧贴墙壁,略微突出的红砖硌着皮肤,她果断忽略了这一点不适,最重要的是方才险险擦过她耳畔墙壁的炙热气流,连脸颊被弹射出的碎石划伤都没多加注意,脑袋嗡嗡作响。不是,龙头战争都结束了他们怎么还在大街上搞枪战?织田信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明明是买个东西却遇见两人起争执,本来路边的阿姨看不下去都准备上前劝阻,谁知突然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了枪,相当干脆利落地开枪,另一方不仅也从怀里拿出了枪,还喊来了一大批人。织田信出门只随身带了把小刀,遇见枪自然是能躲就躲,结果不知道转到哪条小巷,就被一个孩子拖着稀里糊涂地跑了很远,虽然还能听到稀稀拉拉的枪响,但开枪的人已经换了一批。
也就是她从一场枪战闯入了另一场枪战。
织田信:……今晚能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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