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一时心软,请求熏池像当年收留它那样,将祸斗一同收容。
可这些年来,祸斗作恶多端,天地难容,其本性更是极为恶劣,这让熏池心底生出了犹豫。
“我能制住它。”那时,夫诸坚定道。
熏池思虑许久,终是以自身神力封住了祸斗大半修为,顶着来自天庭的诸多压力,将其带回了敖岸山。
他说,他至今仍不知那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后来发生了什么?”亦秋忍不住追问。
只见那白鹿缓缓闭上双眼,鹿角忽如枝丫般发光生长,短短数秒,便开出几朵无比洁白的花。
微风一吹,花儿便随风零落,飘至亦秋与幽砚的身前。
亦秋惊叹着将其捧于手心,只见熏池指尖于神鹿池中轻轻拨弄出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下一秒,池水染墨,四周的一切都渐渐虚化,直至彻底黑暗。
所有光线消失前,亦秋下意识抓紧了幽砚的左手,她很快感觉到了对方平淡的回应,一时心安许多。
当视线再次清晰之时,熏池与夫诸都已不见,此处还是那个神鹿池,可四周景象却与方才有着有许多不同。
是季节的不同,是花草树木生长的地方不同,这些不同太过明显,无需多么细心,只一眼便能看出差异。
“这里是……”亦秋站起身来,不由自主地贴近了正在打量四周的幽砚。
“熏池的画中境。”幽砚说着,伸手触碰了一下旁侧树木。
果不其然,她的指尖从那树木之中穿了过去——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象。
“啊?那,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亦秋说着,皱了皱眉,“硬闯,会不会需要损耗很多灵力啊?”
“没必要……”幽砚淡淡说着,转身向别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对旁侧紧抓着自己的亦秋解释道,“这里是夫诸的记忆,我们只能旁观,无法干预,所以也不会因此受到任何伤害。”
“这样啊……”亦秋说着,长舒了一口气。
她低眉之时,看见自己还牢牢抓着幽砚的手,也不知为何,忽觉有几分尴尬,一时讪讪缩回了自己的小手。
亦秋跟在幽砚身后走了许久,忽而被边上草丛里蹿过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她惊叫着撞到了幽砚身上,一手紧紧抓着幽砚的胳膊,一手颤抖着指向草丛。
下一秒,高高的草丛里钻出了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奶狗,耳朵尖尖小小的,耷那在不大的脑袋上,一双圆溜溜的红色眼睛,似是宝石一般,无比漂亮。
“这,这是……祸斗?”亦秋尴尬地松开了幽砚,瘪了瘪嘴,“哈,这小热狗倒是没怎么长变啊,芜州石穴里,它好像也长这样……”
幽砚看了亦秋几秒,扬唇一笑:“大惊小怪。”
亦秋眼珠子滴流一转,轻哼一声,没有进行反驳。
若是往常,她听到幽砚说这样的话,多少是会有些来气的。
不过今日,这话虽还是那种听了就让人无语的话,可幽砚的语气较之往常却是柔和了不少,这便不那么令人生气了。
亦秋将目光移向那只小黑狗,只见它撅起屁股,向前伸长了两只小肉爪,哼哼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而后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了一圈,蹦蹦跳跳朝着下山的路奔跑而去。
“它跑了!”亦秋叫着,轻轻拽了拽幽砚的衣袖,便连忙快步追了上去。
小黑狗没能跑太远,便一头撞上了凭空出现的一幅山水墨画。
下一秒,墨画散作一抹墨色,又聚成人形,俯身抓着它的后颈皮,将它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小家伙瞬间挣扎着四肢,龇牙咧嘴地低吼了起来,一边吼,小嘴一边儿往外喷着不成气候的小火苗。
“还想逃?”熏池皱了皱眉,“你这小狗,现在就这点力量,是能逃到哪里去?”
“放开我,放开!不然我把这里烧了,我烧你家,烧你山……我,我烧了你!”
小黑狗扭动着小小的身子,凶巴巴地叫嚷着,奈何声音奶声奶气的,半点唬不到人。
它叫着叫着,便被熏池一路拎到了「家」里。
那是一方不大的宅子,宅子里有一处不大的前院,院落中种着一些人间不常见的花花草草。
身着白衣的女子自屋中迎了出来,望见熏池手中拎着的小狗,不禁皱了皱眉:“你又要逃!”
“我没有!”小狗下意识摇了摇尾巴,眼神几分闪躲地犟嘴道,“我随便走走,他硬要抓我的!”
“你用那么快的速度「随便走走」,而且马上就要走到结界出口了,我能不抓你吗?”熏池说着,将它向前丢去。
白衣女子连忙伸手将其接入怀中,小黑狗当即从女子怀中拱了出来,冲熏池做了个鬼脸。
女子抚了抚它后背上的绒毛,转身走回了屋中,将门合拢。
“诶,还不让人看了?”亦秋说着,跑至窗外,撅着屁股想要偷听。
幽砚摇头轻叹了一声,抬手朝亦秋撅起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瞬间便将那傻丫头拍进了窗与墙的里面。
靠靠靠!
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虚景!
亦秋站直身子,尴尬地顺了顺两根辫子,而后装出一脸若无其事,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女子与小黑狗。
“你能逃去哪里呢?”女子蹲在小狗面前,轻抚着它的脑袋,“如今的人界,容不下我们这些凶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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