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秋想了想,垂下眼睫,小声道:“幽砚,我没想过……他们会回来救我们。”
幽砚淡淡应道:“是挺可笑的。”
亦秋沉吟了两秒,又将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没想过我们能活下来,当时他们抓着我,不让我回去,所以……”
“所以?”
亦秋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像羊驼似的,将脖子向前伸了伸,发现不够长,于是身子一并挪了挪,这才凑到了幽砚耳边。
她轻声说道:“所以,我把你卖了……”
幽砚不由得皱了皱眉。
亦秋又连忙解释:“可我卖不卖他们都会怀疑你的!你的灵力,你的声音,你……反正,你暴露了!”
今日醒来,无论洛溟渊还是江羽遥都没问她什么,大家似是心照不宣,一个个都假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仙麓门鸟妖一事,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这事,幽砚不能不知道。
幽砚沉默片刻,道:“无所谓,回头解释。”
“嗯……”亦秋一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其实吧,这事倒也没那么难解释,无非好心办坏事,等解释完以后,洛溟渊怎么想都不重要,只要幽砚不生气就好。
幽砚放下了亦秋的右手,低声道:“脚……”
“不,不用了吧……”
亦秋礼貌性拒绝着,却被幽砚瞪了一眼,顿时从心而怂,犹犹豫豫地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坐姿,将脚送到了幽砚面前。
天呐,她到底何德何能啊!
就这四只干啥啥不行的手和脚,今日已是先后享受了各种天王级别的待遇。
人间的皇帝都拽不过她了。
幽砚一边为她疗伤,一边淡淡说道:“以你的本事,无法消化血凝珠,所以这力量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得听我的话,我若不高兴了,只需一个念头,便能让你变回去。”
“啊?”亦秋听完,皱眉咬了咬唇。
难怪,难怪幽砚不直接给她传功,非要花大力气炼化这个什么血凝珠。
搞半天,幽砚就是不信她,就是还要以别的方式将她攥在手里,留在身旁。
亏她刚才感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有意见?”
“没意见!”亦秋咬牙切齿地应着,恨不得把眼里装着的「意见」二字,直接怼到幽砚脸上。
幽砚见了,轻笑一声:“这就对了。”
话音落时,她松开了亦秋的脚踝,顺手又往旁处拨了两下,低眉幻出一张绢帕,擦拭起了自己的双手,眼底虽没有半分嫌弃,可行为举止却是将「嫌弃」二字表露无疑!
亦秋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这鸟女人,太过分了。
擦完手,幽砚丢掉了绢帕,食指一抬,于床底变出了一双鞋袜。
“下去吧。”
亦秋多做了一个深呼吸。
懂,她懂,她不配在床上多坐一会儿,少女一脸不悦地忍痛穿上了袜子和鞋子,一瘸一蹦地走到了门前,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去给你端点吃的。”
她想,虽然鸟女人对她还是不怎么好,可她现在有手有脚了,总该在鸟女人受伤的时候多照顾一下的。
“等一下。”幽砚忽然出声叫停。
亦秋停下脚步,微鼓着腮帮子,回头望向幽砚,扬起了一丝极具职业性的笑容:“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出门不可不束发。”
“……”是哦,古代有这种说法,无论男子女子,披头散发出门都有伤风化。
可她不会束发啊,扎根单马尾可以吗?
会不会和这个世界很格格不入啊?
而且她手里也没发带,要拿什么去扎呢?
亦秋这般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正思考着如何束发,便见一道灵光自身上闪过,那一头微卷的小黑毛,竟已被一条条草绿色的小发带结成了两股蓬松的灯笼辫,低垂于肩两侧。
亦秋一脸诧异地盯了幽砚好一会儿。
“怎么不去了?”幽砚抬眼问道。
亦秋低头看了一眼两根辫子,瘪了瘪嘴,问道:“好看吗?”
幽砚将其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还行。”
“还行?”
“嗯……”
两根……灯笼辫……
不是吧,鸟女人的审美这么幼的吗?亦秋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短暂迟疑后,歪歪扭扭地走到水盆边看了一眼。
好像确实还行。
算了算了,将就吧,先不说自己除了单马尾什么都不会扎,就算会,如今这手动起来也难受。
“你,你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嗯……”幽砚应着,见亦秋拉开了房门,忽而想起什么,皱眉说了句,“你且问问,那日我们如何脱险的。”
“应该是朝云救了我们吧。”亦秋这般说着。
“不可能……”幽砚想也不想便否定了这个答复。
“可是……”虽说朝云否认了,可除去她,应也没人有那本事救下大家啊。
“她没那本事。”幽砚笃定道。
“啊?”亦秋不禁愣住。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有……
先不说句芒是自封神力偷偷下界,就算她没有自封神力,木神遇上可驭天火的祸斗……似也确实讨不到好。
可除了朝云,还有谁能出手相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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