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忽然不想给自己的心脉了。”
“孤的骨灰。”
哦,她想起来了昨天杀手说,容樾心前缺了一根肋骨。
骨灰做成玲珑骰子的模样,格外地精致,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萌点,直起身子,歪了歪头,“想要!”
“不行。”
“就要!”
“不行。”
“给!”
“不行。”
“不行!”
“给。”
见容樾上套后,昭歌歪了歪头,得意地笑,头上的小花一摇一摇,就差长出一条尾巴翘到天上去。
容樾伸手过去抢,昭歌躲,从床头玩到了床尾。
过了会儿,昭歌没力气,实在困了,手里抱着那个肋骨骰子死死不松手,小嘴微张,额头往容樾肩膀上一歪,睡了。
容樾捏了昭歌婴儿肥的脸,细嫩的皮肤像是落了一层粉色的樱花,两扇睫毛如蝶翼般翕动着。
檀口微张,露出才萌长出一点点的门牙。
第12章 哇哦她的裙子
“怎么,被小爷的魅力迷倒,后悔拒绝小爷了?”谢随风吊儿郎当地一掀袍子,落座昭歌身侧。
昭歌怏怏地看他一眼,换个方向继续睡。
昭萱跟她闹别扭久了,早几天便换去跟别人坐同桌了。
如今见谢随风坐在昭歌旁边,占了她原来的位置,昭萱偷偷看了眼,委屈地撇嘴。
切,也不是有多难啊。
跟她道个歉不就好了吗?
哼!
“你若是后悔,现在答应小爷,还来得及。”谢随风转着笔,戳她一下。
“再烦我睡觉滚出去!”
“一月后国子监升级考试,瞧你这懒惰样子怕不是永远升不了天字班了。”谢随风放低声音诱惑道,“你答应嫁给小爷,小爷护短,帮你过了怎么样”
“滚!”
……
“砰!”
台上一声巨响,夫子胡子气的发抖,“老夫在上课!你们两个,给老夫滚出去罚站!”
昭歌半愣怔着眼睛,揉揉眼睛行尸走肉般走出去,乖巧地站在墙角。谢随风眉头微挑,好奇地观察昭歌。
死丫头困的时候脾气这么好吗?
“陈昭歌!”
他声音陡地加大,昭歌眼睛顿时吓得睁大,懵懂地看着谢随风,谢随风被昭歌呆呆望着,心漏跳了一瞬。
他不自然地扭过脸,“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啊,我告诉你啊,小爷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昭歌困意跑了大半,嘴唇抽了抽,“智障。”
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在心里又骂了一遍容樾。
为了更好地得到她的心脉,需得日日予她行金针刺穴。
容boss跟鬼似的大半夜做梁上君子,扒拉着困得妖叨的昭歌行针。
也不知行的什么针她没晓得。
她就没有睡醒过。
“不施针行不行啊?”她困死了。
“可以,孤可以直接将你开膛破肚,取走你的一截心脉。”他仔细想想,“或许这样子会好。”
昭歌:“……”
眼睛一闭,倒在他肩上。行了行了,随便他。
大越入冬很快,白雪簌簌落满了红墙黒枝,檐角风铃落了积雪,动起来别有诗意。昭歌哈了哈气,有点冷。
谢随风刚想要不要脱下衣服,就见昭歌偷摸地往外溜。
“喂,夫子喊我们罚站呢!你去哪里!”
喊了声觉得不妥,回头望了望夫子的方向,他连忙又跳起来,朝另一个方向喊,“你是去恭房吗,那你快些回来,等你想通了,我们去同夫子认错!”
昭歌想偷摸溜回昭阳殿,补个觉,刚进屋子,就听人进来。
怕自己逃课被抓到,她连忙钻进衣柜里。
“这里便是那小丫头的住处?”
莲灯师太环视一圈,淡淡道。
周遭布置精致而又充满了她不屑的少女感,床角摆放按照小主人要求特制的小粉熊,头上还戴了一只美丽的结,蹁跹似蝶。
在她看来极其地幼稚。
萧太后寻了个椅子坐下,“莲灯,昭歌只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才不会让人有防备。”
莲灯师太声音平静,从昭歌的视角来看,是一个三十左右容颜淡然静美的道尼。
莲灯看了眼门,萧太后会意,“人均已被宫司差遣完毕。”
莲灯颔首,在香炉里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此香于她无多大害处,但易沾衣带,容樾触之,神智必日渐衰竭。”
无多大害处,意思不就是还是有害吗!
好恶毒啊。
为了对付容樾,对她一个小孩子下手。
昭歌愤愤想着。
沉吟片刻,萧太后拧眉,“也确实该让容樾吃点教训,他近来愈发狂妄!竟然公然夺哀家手里的兵权,反了他了,一个行尸走肉的武器罢了,竟真的肖想这大越王庭,若不是他……”
话截然一断。
门口想起敲门声。
两人面面相觑,萧太后端起威仪,“进!”
李德祥笑吟吟正欲进门,瞧见太后一愣,出门望了望,知自己未走错,才拾掇袖子,“太后万安!”
“起来吧,都是自己人。”
瞧见是容樾身边的李德祥,萧太后放松下来,“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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