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雾中走了许久, 沈在水又再次听到打斗声。
这回,他隐约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于是便停下脚步仔细听那声音,似乎是顾宴。
而这时周围的迷雾好像在避开什么似的, 竟然慢慢退散,以至于沈在水终于看清前方的情形。
明宸宗的弟子倒了一地,唯一靠灵剑支撑的顾宴这会儿也将倒不倒了。
在他们前方则是一条巨蛇, 它颈上生了九首。最中间的蛇首吐出了长长的蛇信,还卷起了一位修士,那修士挣扎时, 沈在水才发现那好像是魏迟。
在蛇尾扫向前面的一众修士时,沈在水手指动了动。
星河剑收到主人的指令,从剑鞘里脱离出来。
利剑出鞘, 沈在水握住剑柄, 左手苍白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自星河剑剑身划过。
掐了一个诀之后,他腾空而起, 最后立于半空之上。
“春归。”
在这两个字说出后, 底下众人只见眼前有白光闪过,流光剑影,而后大片剑光如瀑般泄下, 朝着相柳的蛇尾扫去。
汹涌磅礴的剑意一点点覆盖相柳所在的小块地域,雪白的剑气亦划过天际,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也覆上了相柳的蛇尾。
由于剑气太过凛冽,不过一瞬间,相柳的蛇尾便被那剑气划出一道道很深的伤口。
接着,沈在水又挥出一剑, 剑气气贯如虹,再一次斩向蛇尾。
相柳受了巨大冲击,吃了痛,蛇尾胡乱摆动起来,蛇首也开始晃荡,九个蛇首互相碰撞,中间卷着魏迟的那条蛇信也松开来,魏迟滚落在地上。
在快要晕过去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大师兄。
青年黑发青衣,手执长剑,容颜清俊,端正温和。
“大师兄?”
魏迟的手往沈在水的方向伸了伸,想要抓住剑影里的那人,但最后抓了一个空,他的眼睛慢慢合上了。
剑气平息之后,地上的弟子们终于注意到半空中握着玉色长剑,负手而立的人。
看清他的模样之后,他们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喜悦来,“是云水宗的沈师兄。”
见相柳因为受伤暂时没了动静,沈在水收起星河剑,回到了地面上。
他先去查探了魏迟的状况,发现他气息犹在,松了一口气,将魏迟扶到安全的地方后,沈在水准备起身。
但他的衣角被魏迟扯住了,他以为魏迟醒过来了,他转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魏迟双眼紧闭,但嘴里还在小声念叨什么。
沈在水微微俯下/身去听,只听到了不太清晰的几个字,“对不起,师……”
大概是在表达对小师弟的歉疚吧,沈在水这样想着。
小师叔先前说二师弟和小师弟本该在一处,不知什么原因,他先离开了小师弟,也许他在为没跟在小师弟身边内疚。
做梦时也不忘记同小师弟道歉,看来二师弟果真太爱小师弟了,先前刺伤小师弟也不过是爱之切恨之切罢了。
谁不想要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呢?
想到喜欢的人,沈在水眼前居然闪过一张看着疏远冷淡,对他却会弯着唇,眉眼含笑的脸。
只要那人笑笑,仿佛初雪都化开了一般。
“多谢沈道友。”见沈在水安顿好魏迟之后,顾宴勉力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朝沈在水作了一个长揖。
他身后的那些弟子也都相互支撑着站起来,跟着顾宴作揖。
沈在水见他们的模样,回过神,还了一礼,“诸位道友客气了,斩妖除魔,与各位彼此扶持,本就是吾辈责任。”
“在下还想询问各位一事,在下与在下的剑灵在这处走散了,不知各位道友可否见过他?”沈在水又问道。
那日苏星河在比试台上出现过,众人对银发白衣的剑灵印象很深,此时听沈在水提起,记起来剑灵的模样,纷纷摇头,“并未见过。”
沈在水皱了皱眉,很快又消隐不见,压下心底的担忧,他继续开口,“诸位道友,这里甚是危险,我们需要尽早离开。”
说完这句话后,那些人却没一点儿反应,连顾宴也抿紧了唇。
“道友?”
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弟子苦笑一声,“沈师兄,并非我们不想离开,而且根本离开不了。”
“你看。”
说着,那弟子指向相柳所在的位置。
沈在水顺着他所指看过去,眸子微张,神色中露出一瞬惊讶来。
只见相柳的蛇尾上,那被星河剑剑气所划破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
伤口愈合之后,相柳躲在暗处望着这边,每个蛇首都发出“嘶嘶”声,像是彼此间在相互交流。
蛇信子不时从嘴里吐出来,毒液正顺着尖锐的牙齿往下一滴一滴地淌。
“相柳的愈合能力太强,先前师兄斩了它一首,不过一柱香时辰,蛇首便重新长了回来。”
“它的修为也在元婴之上,按理来说,我们弟子众多,拼尽全力杀死它还是有一定机会的,但它杀不死,反倒在一点点消耗我们的灵气。”
听完弟子的解释,沈在水也觉得这相柳有一点儿麻烦。
他准备取出传音符传音给小师叔时,顾宴阻止了他,“这处传音符用不了。”
传音符用不了,意味着沈在水不能让小师叔开启符阵将他们从传送出去,沈在水再次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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