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各大旅游景区人不减反增,阳光透过红砖绿瓦的缝隙,照在游客新奇打量的脸上,一拨一拨,跟放电影似的。
之南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来姜田坊——上海文艺聚集地。
每个城市都有这么个地方,小资情调穿街走巷,表面咖啡吉他加音乐,其实不过是生意人绞尽脑汁的聚宝盆。
她在等着姜娆他们几个人的同时,也拿出手机看了眼,聊天信息框里从上往下是和他的表情包battle,从钢铁侠,流氓兔再到深闺怨妇
拼手速,她两个,他四个。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
似乎从昨天去他家开始,和陆一淮这个男人的相处变成了古古怪怪的模式,在车上她实在没忍住打开两个婶婶和陆奶奶送的东西。
二婶一串淡绿色翡翠手链,三婶一枚玫瑰胸针,陆奶奶则是一枚纯净剔透的莲藕玉扳指。
初步估算了下价值的之南倒抽一口冷气。
“出息,咱林同学现在的表情是见钱眼开吗?”
旁边传来男人慵懒的戏谑声,掺和着浅浅的鼻息,“不过得上缴国库啊,这点见面礼咱两起码得一人一半,至少你七我三。”
他在逗她,之南才不理呢,配合着往翡翠扳指上吹口气,再爱不释手地夸张擦了擦——
土老帽没见过世面那种。
惹得陆一淮眼角抽了抽,大手地往左抹了圈方向盘。
之南盖上锦盒,开始和他算总账了:“今天看到唐子誉,我才想起来你之前因为他来燕大炸我的事。”
这话让陆一淮顿了顿,暗觉不妙,她又说,“指不定你在他面前怎么编排我的,像你这么拽又护短的人,肯定把我损得体无完肤。”
“啧,在林同学眼里我是那种小人?”
陆公子向来求生欲一流,扭头不辩反问。
撞上之南肯定点头的目光后,他差点一口水呛了出来。
“这混小子犯事不是一天两天,我修理他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编排别人。”
不能再和这丫头纠结这些,不然早晚被掀老底,于是陆一淮的手在方向盘轻点,不动声色转移话题,
“再想想你和我,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你呢,时代皇宫那回强吻,两耳光加差点咬断我舌头。”
“校庆又一股脑全吐我身上,那股味道至今记忆尤新呐。”
说着男人还若有如无地咬了下牙,两相对视间,他眼睛微眯,暗暗不爽;她茶色瞳孔里星点笑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最后两人都齐齐笑出声,男人嘴角的弧度张扬且愉悦,最初打死都没想过和她有现在。
可真的出现这天才觉得如此不错,果然不错。
而之南则是慢慢从这个男人好的一方面去审视他,从期末前和他走在一起的这些天,她埋头看书,他极尽尊重;她常在犯困目光里捕捉他温暖的眼神,仿佛含着别样的光。
他家虽多虽大,却没有一丝人烟,他习惯一回家就开着电视,哪怕不看不听。
联想到今天陆奶奶说的。
之南想,这个男人骨子里是孤独的,比江廷更甚。
既然决定和他走下去,她愿意真心实意去陪他。
周遭喧闹的人声将之南从回忆里剥离,她扭头看向窗边自己,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发现她的眼睛也在笑。
耳机在这时突然传来姜娆的询问——
“周师兄温师兄,姜田坊过年人可多了,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
“问时凯去,都是他的主意。”
一圈圈汽笛声过去本该吵吵嚷嚷,可温时凯清冷的声调辨识度很高。
“明天不过年了嘛,听说这里如游龙穿梭,想提前来感受感受气氛。”
他们来了!ⓓònɡnαnsんú.ⅽòм(dongnanshu.com)
之南贴着墙角往外望了望,果不其然三个人并行走在小巷,第一眼看过去温时凯穿着简单的长款风衣,个高腿长,衣角被风微微掀起,说不出的惹眼帅气。
随便穿件衣服就跟模特一样,名副其实的衣架子。
她立马收回目光,趁着交谈声越来越近,小声对着耳机说:“我就在第一家卖泥塑小店这站着,要是看到我千万别惊讶,别停留,小心穿帮。”
纵使有她告诫在前,等姜娆和两人穿过街角,看到之南穿着后差点目瞪口呆——
眼眶镜麻花辫,口罩加背带裤,说是十五岁也不为过,正和卖泥塑的大叔隔那讨价还价,仿佛就是个来旅游的未成年。
若不是早上之南给她发过书包照片,姜娆绝对没敢认。
走出小小一段她仍在半惊,半忍住笑,直到听见温时凯在叫她。
扭过头去,他浓眉微挑,俊逸五官完全舒展开来,饶有兴致看着她。
“看到熟人了吗?叫你几声都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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àIzhàsんú.cΘм 一五二,看到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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