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彻冰冷无情离去的身影,心情复杂。
这难道就是人们说的,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
不过也幸好,萧彻只是让他反思,还没有让他写检讨。
姜青宁心里觉得冤屈,可也没有办法。谁让萧彻是君,他是臣呢?自古以来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萧彻也不过是让他闭门思过几日而已,又没有让他去死。
姜青宁这样安慰着自己,果然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小四五在一旁看着姜青宁迟迟不走的样子,还以为是他们大人因为被陛下责罚,所以心情低落,意志消沉了。
四五担忧地安慰道:“大人您别难过,不过是、不过是不让您出去……”
姜青宁早已经调整好心态,他迟迟没走不是因为难过,而只是在脑子里思索着,这几日他不能出来了,那他要怎么找机会去见冯鹰一面呢?
虽然他已经找小寻问过了,知道萧彻这些年来都再也没有旧疾复发过,可小寻毕竟不是萧彻近身伺候、亲近的人,并不能知道萧彻真正所有的情况。
韩云时刻伺候在萧彻身边,姜青宁是没机会去问了,就只有去找冯鹰了。
“先回去吧。”姜青宁对四五说。
回到屋子里,吃过斋饭之后。
姜青宁让四五将他随行带来的那把琴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大人您是要弹琴?”四五喜悦地问,他很喜欢听姜青宁弹琴,虽然四五是乌地人,他并听不出来姜青宁弹得曲音好坏,但总归是每次都能让他听得很入迷就是了。
姜青宁修长的手指已经抚在了琴弦上,他点头:“嗯。”
随即琴音便从他指间流转出来,飘入空中。
姜青宁没有多少爱好,如今因为身体原因,他已经不能再喝酒,也就只剩弹琴这一个消遣了。
这些年他个子长高了,却也瘦削了很多,腰细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般,眉眼间不再似当年那般天真稚嫩,却也平添了一抹昳丽之色来。
四五在一旁听着他们姜大人的袅袅琴音,不仅有些入迷起来,他们姜大人不仅弹琴好听,还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对待下人又温和,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
但此时姜青宁不知道的是,他与萧彻的屋子竟然就只有一墙之隔。
姜青宁刚来国安寺还没四处转转,就被萧彻责令让他在屋子里反省了,所以他自然还没有看到他隔壁的那间屋子门口,此时已经守满了太监与护卫。
萧彻正在桌子前画着一副游鱼戏水图,忽然听到隔壁屋子传过来的琴音,他不仅微皱了起眉。
韩云以为他是嫌那边的琴音吵,忙上前道:“要不奴才过去,让姜大人小点声。”
萧彻放下了画笔,他恼韩云这个太监一点没有眼力见,他这哪里是嫌姜青宁的琴声吵,他只是突然有些心中不平,姜青宁既然弹得这样一手好琴,怎么当年都没有怎么给他弹过?
果然是因为当年不爱他、只是逢场作戏,所以才都不屑与他展示么?
萧彻越想越心中泛酸,果然当年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深情错付了。
面对韩云的询问,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过了良久,终于咬牙道:“不用了。”
他面上装作无风无波的样子继续作画,心中听着从外面传进来的琴音却道不明的烦躁着。
姜青宁弹了几曲,便停了下来,让四五将琴收起。
他今夜还要想着找机会去见冯鹰,过了会便就让四五退下去休息,他自己也装作要歇息的样子,让四五走时将他屋内的灯熄了。
姜青宁这边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从他屋子里传出来的琴声也没有了。
萧彻的画还没有作完,只剩下最后的几笔就可以完成了,但这时他却忽然将画纸提起揉作一团,丢在了地上。
韩云上前捡起,不明白地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萧彻冷声道:“孤累了。”
“唯。”韩云明白了宣武帝的意思,便让屋子内其他伺候的人都先下去,过了会,他给帝王铺好了床榻,也退了出去。
……
姜青宁一直等到外面悄无声息,估摸大家都睡了之时,他才又从榻上起来,披上外衣,准备悄悄出去。
他出去后,看到自己旁边的屋子外面还守着好几个太监、护卫,只以为这是哪位王爷或者朝中重臣,住在自己隔壁。
他万不会想到是萧彻住在这里。
好在萧彻不许他出去的命令,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姜青宁出来后,也没有人对他多加在意。
已经是深秋,夜里格外冷。
姜青宁本就畏寒,此时不仅生出了些退缩。
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冒着深秋夜里的萧萧冷风,去见冯鹰一面,只要他确定了萧彻的身体已经真的痊愈,萧彻的旧疾不会再复发,以后调离长安时,他也就可以放心走了。
姜青宁记得白天与萧彻碰见的地方,猜测到萧彻当时肯定也是去见了冯鹰,知道冯鹰应该就在那后面院子中的某个屋子里。
他到了后院中,看到众多间屋子,却一时也不知道哪个里面住的是冯鹰?
深夜了,他总不能挨个去敲门询问。
姜青宁正有些踟蹰着,忽然听到身侧一声木门缓缓打开的声音。
“姜施主。”从木门中走出来的人正是冯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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