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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上回他将喻以年送回宿舍后,便一直记挂在心里,时不时地想起。晚上睡觉也没睡好,迷迷糊糊直到天明。第二天上午上着课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了喻以年的消息,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但牧行方也像是突然活过来一般,整个人都振奋了起来,心里欢喜,脑海里也浮现出对方漂亮的面容,使得他唇边不自觉地含着一抹笑,令身旁的梁允义好似见鬼一般诧异。
    但是,自此之后,情况就好像不对劲了起来。
    因为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喻以年。
    一连十几天,微信消息也没有按时出现过小红点,甜蜜的话语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牧行方点进对方的朋友圈,看到的也是一片空白。
    好像喻以年这个人也不存在了一样。
    若不是之前他和喻以年的聊天记录还保留着,牧行方说不定还真的会信。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他抿抿唇,俊脸上拢着一层浅淡的失落。
    宿舍里仍旧吵闹,梁允义同孙昊骂骂咧咧地打完一盘游戏,又不知道打哪摸出来一个篮球,走过去拍了拍牧行方的肩膀:
    哎芳芳,我和孙昊去打篮球放松一下,你去不去?
    牧行方头也不回。
    不去。
    他又紧了紧手机。
    去球场有什么用,又见不到喻以年。
    这个想法刚落,牧行方便陡然一惊,身体也猛地震颤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为自己刚刚下意识的思绪。
    他原来......是那么想见到喻以年的吗?
    不去就不去,干嘛反应这么大......梁允义收回手,撇了撇嘴。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去球场放松的吗?
    身后传来梁允义的嘀嘀咕咕,牧行方却莫名升起烦躁的情绪,他不发一言站起来,将一脸莫名的梁允义落在身后,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卫生间里很静,消减了外面传来的声音,水龙头哗哗地流着。牧行方接了一捧凉水扑到脸上,水珠从他锋锐的眉眼处往下划,聚到下巴处一一滴落。
    水挺凉的,但牧行方却没有什么清醒的感觉,心里仍然很烦躁。
    天气越来越闷了。
    他将水龙头拧好,手撑在洗漱台旁,缓了好久才起身。
    再次出来的时候,喊他去打球的梁允义已经不在了,孙昊也没有了身影,宿舍里只剩一个杜澜在有序地收拾东西。
    牧行方怀着心事,在宿舍里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圈,直转得蹲在地上整理衣服的杜澜头晕。
    他把行李箱挪了挪,抬起头没好气地问牧行方:
    你怎么了,一直在这打转,失魂落魄似的。
    牧行方敏锐捕捉到了杜澜的意思,倏地停下没有方向的脚步,低头看他,眼神迟疑:
    ......失魂落魄?
    对啊,杜澜一脸坦然,打量了牧行方一把,有点嫌弃。你看看你,从我刚刚开始整理行李箱,就坐在那抱着手机,等谁消息一样,刚刚梁允义喊你打篮球,还像是被踩到了痛脚。
    他凝神想了想,找出了一句话来精准形容牧行方。
    就像失恋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啦~
    正式开启追妻之旅~
    第25章
    牧行方闻言, 眼眸不可置信般倏地睁大,如遭雷劈。
    杜澜的那番话,轻飘飘的, 但落在牧行方心头却像是有千斤重,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仿佛是一张细网, 瞬间攫取住他满溢烦躁的心房,猛然收紧, 让他无暇再去顾及其他。
    句子的意思也很简单, 不过钻进他耳朵里, 就仿佛变了个模样,摇身一变成为某种晦涩难懂的东西, 以至于牧行方整个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眼神直勾勾的,略显迷茫的表情直接破坏掉了那张俊脸的美感。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出声。屋内只有空调运转时传来的轻微嗡鸣声,证明此处空间尚且还活着。
    杜澜见此笑眯眯的,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的样子,他也不再多加解释,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牧行方, 等着对方缓过来。
    半晌, 牧行方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眨了眨眼, 润了润因为震惊睁大而有些干涩的眼睛, 目光重新定在杜澜身上,声音艰涩:
    ......失恋?
    哎呀别那么震惊嘛杜澜笑了笑, 慢吞吞地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从地上站起身,转而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这个词很难理解吗?
    你现在不像失恋像什么?没睡醒脾气暴躁吗?来, 我给你捋一下啊。杜澜瞅着牧行方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致,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指头一一给他掰扯清楚。
    刚才那些咱就不说了,对比性太小。
    大概小半个月前,有十来天左右吧,你就不太对劲了,整天心事重重,明显能看出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促使你变成这样的。在宿舍里也是,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叫你好几次你都没搭理,别跟我说没听见,我就差揪着你耳朵叫你了。
    然后转过头来时,就是抱着你那已经灭了屏的手机,满脸迷茫。
    杜澜说着说着,语气及目光变得十分幽怨,像是受够了牧行方这种行为一般。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和你不一个专业,有的我还是从梁允义那听说的。
    说你上课莫名走神,路上老是四处打量,像在找谁一样。就连吃饭,也都先在周围看一圈,然后又失落地低下头,默默吃饭。
    是吧?
    杜澜一口气说完,然后挑了挑眉,看向牧行方。
    在他激情发表观察所得的空当,牧行方终于冷静了下来,一言不发,垂着眸默默听完。而后,他抬起眼,语气平淡,又带了一丝疑惑:
    可我没谈恋爱。
    失恋这个词本身就与他不搭边儿,虽说追求他的也不少,但他丝毫没动过心。
    然而这个想法刚落,一个安安静静的身影便冷不丁地浮现在牧行方的脑海里,像是在自动反驳一般,令他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牧行方闭了闭眼,感觉呼吸又重了一点。
    天气果真越来越闷了。
    真的?
    杜澜听见牧行方的话,第一反应有些不相信,可转念一想他又自顾自地解释了出来:......也是,那么多人追你,你都跟个木头似的,追你的好久追不到都放弃了,除了一个锲而不舍的喻以年......
    这个名字一出,杜澜好似捕捉到了什么灵光,前后断了的逻辑也随之被粘合在了一起。思维一通,让他立马抬头看向牧行方,正正好好捕捉到牧行方一闪而逝的细微表情。
    他顿时心里有了一个猜想。
    好家伙。
    杜澜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镜框,有白光在薄薄的镜片上一闪而逝。他试探着,慢慢说道:
    牧行方,你该不会是,被喻以年追到了吧?
    此话一出,牧行方的指尖顿时微不可觉地一颤,像是被说中了事实一般。他下意识地想否定。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在嗓子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牧行方忽地有些慌乱,然而脑海深处的那个身影却越来越清晰,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样。
    喻以年这个名字,最近自己念想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他兀自思忱着,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唯有与喻以年相关的事却异常清晰,闪闪发亮,像是脏乱无序房间里摆在中央的一颗明亮漂亮的珠子,引人注目。
    牧行方这副犹疑不定的样子落在对面的杜澜眼里,就是无声的默认,让他陡然之间产生出一种发现真相的兴奋感。
    为了不让突然察觉到真相的牧行方太过难受,杜澜还特地闭上嘴,等他缓了一会儿。
    趁着这会工夫,杜澜又把前因后果在心里捋了一下,看牧行方接受的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
    上回在密室逃脱,我就隐隐约约觉得你不太对。那时候我和喻以年站得近了点,按理来说你不会过来的,即使咱俩关系摆在那。但是你过来了,不仅过来的,还关心了一下他。
    杜澜想了想,又摆出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而且喻以年离开后,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显兴致缺缺,最后也跟着走了。
    是这样吧,我说得没错吧?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着牧行方,等着他一句回应。
    然而牧行方却像是慢半拍的样子,一句我开头支吾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杜澜撇撇嘴,暗叹牧行方是个呆瓜。
    他想了想,嘴边忽地扬起一抹坏心眼的笑,转瞬之间又被他收起,神色重新变得认真,杜澜轻飘飘地落下一句重磅炸弹:
    我喜欢喻以年。
    登时,牧行方就抬了头,一双原本飘忽犹疑的眸子倏地就变得锐利了起来,凝在杜澜身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视线却足够灼热,像是要在杜澜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纵使杜澜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也被牧行方这迅速的动作给惊到了。他看了看牧行方的表情,直接就笑了出来。
    笑声飘在牧行方耳边,让他又皱了皱眉。
    你瞅瞅你,这不反应的挺迅速的吗?
    牧行方抿着唇,目光仍然锐利,一瞬不瞬,半晌,固执地问出声:
    你真的喜欢他?
    杜澜笑容戏谑,没做正面回答。
    你也真是,不喜欢喻以年还在意有没有人喜欢他干什么?
    但是看见牧行方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俊美的脸上拢着一层阴影,薄唇一张,还要再说些什么时,杜澜赶紧否认,怕了他似的。
    假的,诈你的。
    我总共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联系方式都没有。
    牧行方仍旧盯着他,不出一言,只是眸子变得温和了点。
    但他自己都没感受到自己刚才情绪细微的变化,甚至还想再问杜澜一些问题。
    杜澜往椅子上一靠,似有所感般看了看时间,然后又倏地站起身来,安抚般拍了拍牧行方的肩膀。
    行了兄弟,我时间到了,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拉起行李箱后潇洒地朝牧行方挥了挥手。
    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别呆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喻以年让别人给截胡了。
    拜拜。
    行李箱底部的滚轮划过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这处地方再一次沉寂下来,牧行方维持着杜澜走时的姿势,好久都没动一下。
    无数问题在他心底喷涌,源头全部都指向那个名字。
    牧行方又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神情难掩烦躁,困兽一般。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摸到了答案边缘,但就是有东西在前面阻挡着,像是一层磨砂玻璃,让他看不清明。
    头一回的,牧行方产生出了一点挫败感。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坐在椅子上。
    不知不觉间,他又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这几天常看的微信页面。
    上面的对话他早已烂熟于心,但牧行方莫名地还是想去看,像是形成了一种惯性。指尖慢慢划着聊天记录的同时,目光触及到上面的甜言蜜语,牧行方的眸光渐渐变得柔软,唇边也不自觉带着一抹笑意。
    但是拉到底,又是那一句他已经看了数十次的谢谢。
    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不知为何,透露出一股子冷淡的意味。
    他的眸光黯淡下来。
    ......为什么最近没有消息了呢。
    心底盘旋着,他嘴里也禁不住低喃出声。
    呓语般低不可闻的声音在空寂的屋内响起,令牧行方猛地一怔。
    指尖的动作也倏然停下。
    他似乎......有点明白杜澜的意思了。
    自己这些天的种种不对劲,行为的种种反常,莫名烦躁原因的背后,归根究底,都藏着一个喻以年。
    因为喻以年的突然消失,自己才产生了种种情绪的变化。
    就像是失恋了一样。
    他想见他,想碰碰他,想抱抱他,想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
    想知道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不想别人窥伺他。
    喻以年跟在自己身后这么久,自己早就习惯了这么一个人,习惯了被他柔软的眼神所注视,习惯了他为自己暗地里悄悄做的一些事。因而他骤然消失不见,自己便如同失魂落魄一般在意。
    这么想着,牧行方眼前又回想起那时在漆黑的楼道里,周围空无一人,喻以年伸出细长白皙的手,五指轻轻按着自己的后脑勺,漂亮的面容渐渐靠近,两人额头慢慢抵在一起,呼吸交织的情景。
    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胸腔里满溢的欢喜,屏住呼吸的小心翼翼。
    牧行方垂着眸缓缓抬起手,掌心贴近自己的胸膛。
    胸腔里的一颗心有力的跳动着,像是对他试探的回应一般。
    答案早就存在,只是自己一直忽略着,不愿面对罢了。
    他喜欢喻以年。
    非常喜欢。
    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所以才会一直这么彷徨,这么无措。
    想通了之后,他的思绪陡然间开阔,畅通无阻,似乎连初夏令人难耐的闷热都被挡至门外,整个人神清气爽。牧行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眸子渐渐变得明亮,沾满了笑意。
    哟,怎么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门口传来一句颇为欠揍的话语,梁允义的身形出现在牧行方眼前,腋下夹着一个篮球,诧异地看过来。我寻思着这大夏天的,花都该败了吧,怎么还有你这朵漏网之鱼?
    不怪梁允义如此,实在是牧行方这笑容,就算在此时光线略显暗淡的屋子里,也是十分的耀眼。明亮耀眼到随手拍一张,都可以拿去当壁纸,无愧于他校草的头衔。
    牧行方见此努力收敛了一下,但还是没绷住,唇边露出了一抹极为好看灿烂的笑,看得梁允义见鬼似的,篮球都没拿住,落在地上,慢慢跳到了牧行方跟前。
    牧行方抿了抿笑,终于压下去了大半,俯下身子捡起球,清了清嗓子:
    不是打篮球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虽然没在笑,但一双平素凌厉的眸子里却像是高山之上的雪顶融化般,温柔的惊人,声线也不禁柔和了些许。
    梁允义闻言,顿时将牧行方的异常抛之脑后,满脸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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