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洞房,料想你尚未尽兴。萧九秦伏在柏砚耳畔喘着粗气,一边点起柏砚的火,一边也闹得自己煎熬不已。
若不是时候地点不对,现在他早就将人再度吞吃入腹。
呼!萧九秦长长吸了一口气,柏砚就倚在他怀里,连膝盖都是软的。
你说得对,我该早些出去。萧九秦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柏砚迷蒙中脑袋还晕乎乎的,下意识点头,就是该出去。
出去了才能将剩下的洞房给补上。萧九秦一开口,柏砚抬脚就踹,胡言乱语!
是不是真心话你听听就知道了。萧九秦将柏砚扯近,二人呼吸可闻,柏砚的手腕被他扣住,直直带到他胸膛前。
隔着衣衫,萧九秦的心跳声还是很明显。
柏砚怔怔的,慢慢将目光落到萧九秦下巴、鼻间,额头。
怎么了?萧九秦还以为是自己孟浪的举动吓到他了,忍住将人亲亲抱抱的冲动,软下声问。
你柏砚嗓子哽住,他一直以为在二人的这段关系里,自己是给了萧九秦足够的爱,但是联系先前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好像从一开始,是萧九秦将全心相付的自己坦露给他。
而他自己,虽然心中至爱,却始终端着,像是一旦在萧九秦面前露了怯便会低他一头似的。
这样错误的执拗不仅没有给他带来想象中的放松,反而给萧九秦平添压力。
两个旗鼓相当的人最怕一个早已沉溺,而另一个随时抽身离开。
柏砚虽然不是玩弄萧九秦感情的人,但他终是内敛不少,叫萧九秦忍着那些慌乱,努力去将二人的距离拉近一些再拉近一些。
我柏砚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索性用行动表示,一把拥住萧九秦的肩膀。
比起萧九秦的温柔侵掠,柏砚青涩又笨拙,他一点一点地用舌尖挑开萧九秦的假作稳重,逼得他渐渐赤红了双眼。
什么不合时机,不合场合,柏砚长这么大出格的事情做得不少,但是这一次,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既带着生涩的挑弄,又暗戳戳地向萧九秦表明心意。
心悦君,君知否?
六个字飘飘然落地,萧九秦却像是从人间羽化登仙到极乐,你说什么?
第114章 谋划 怕是威逼加利诱棍棒加鸡腿
柏砚走了许久, 萧侯爷还望眼欲穿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曾玄跟着柏砚走了,宋榷却慢慢从角落走出来。
怀淳看起来倒是信任你,这北镇抚司也任你随进随出的。萧九秦看着宋榷, 这人与当初在永州府的时候差别不小。
那时看起来人有些阴郁,现在眉眼间阴郁不消,还带着一股狂肆。
大略是做了皇子,通身不免带了些骄矜,他的野心盛在眸底深处, 萧九秦不大想搭理他。
应该说,除了柏砚,别的人他都不怎么想理会。
方才和柏砚玩了点新鲜的, 实不相瞒,萧侯爷现在心里有点飘。
但是他这模样看在宋榷眼中就有些不爽了,他走近几步,与萧九秦隔着栏杆, 平津侯,你在想什么?
柏砚。
萧侯爷想都不想就这样说出口,宋榷噎了一下, 再开口就有些不快了。
看来平津侯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出不去啊他意有所指, 萧九秦却不接他的话茬, 反而一脸平静,
此事又不是我急便能急来的, 诏狱不是个好地方,想出也出不去,只能静心等着。
若不是深知无人能救他,宋榷这会儿都不免怀疑萧九秦是不是有什么大杀招在后边等着。
萧九秦油盐不进,宋榷气得拂袖而去。
牢里重新恢复一片安静。
萧九秦却盯着暗处, 淡淡开口,宋榷急功近利,魏承澹无意皇位,你汲汲营营就不怕最后落得一场空么?
暗处空气微微波动了下。
你想报仇,机会数不胜数,可偏偏要去做那最吃力不讨好的,你以为皇帝昏庸?
仅仅杀了他有什么用。暗处走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怀淳。
萧九秦摇了摇头:经年累月的恨意早就化为恶鬼,缠绕得怀淳早就失了本心。
他再不是当初那个名冠郢都的少年郎了。
萧九秦知道自己没资格劝他,但是怀淳触及了他的逆鳞,所以在怀淳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唤住了他,你想报仇,想让魏承澹当皇帝,哪怕与宋榷私交甚密也与我无半分关系,但是你若仍是利用柏砚
他话里的威胁过于明显。
怀淳脚步一顿,回头,如若他也愿意呢?
没有人愿意被人利用。
萧九秦盯着怀淳的背影,你于柏砚而言是挚友,若他知道你从永州府开始便在利用他,不,或许还要更早
怀淳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萧九秦听到,你既然能查到永州府,不如再查查。
查什么?虽明知是陷阱,但是萧九秦还是问了。
五年前,你当真以为只是允仲在其中搅弄风云么?
怀淳轻嗤。
萧九秦怔住,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真相不该只是我知晓,怀淳掸了掸袖子,说实话,当年最无辜的人便是柏砚。
时至今日,整个郢都的人都以为是柏砚害了平津侯府,但是他微微勾唇,衔起一抹嘲讽的笑,其实是你们连累了他。
*
柏砚一离开北镇抚司就回了柏府,随他一起的还有严儒理和贺招远,曾玄还有别的事要忙,他们便分开了。
一进府门,萧叔就焦急地问,三公子他怎么进了诏狱?
柏砚怕萧叔多想,便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而是安抚道,他劝了陛下几句,结果触怒龙颜,不算大事,等关上几日就能出来了。
萧叔自然不信,严儒理觑着搭话道,平津侯功勋累累,只要不谋反,别的罪名都只是小打小闹,将他关进诏狱不过是怕落了旁人话柄。
是啊,若是侯爷真的出大事,柏大人现在早就着急上火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回府。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萧叔半信半疑,不过也勉强稍稍放下心。
将他安抚住,柏砚便带着严儒理二人去了书房,门口有成阳守着,也不怕被谁听了去。
大人,侯爷这一次不好过啊!贺招远一贯是跟着萧九秦的,现下萧九秦被抓了,他顿时便没了主心骨。
是啊,不管是谁,一旦进了诏狱,便不容易出来了。严儒理面露难色,柏砚比起他也好不了多少,只是他现在心里琢磨着一件事。
没人比柏砚了解诏狱的情况,但是他们可以稍稍放心的是,皇帝还未下令如何处置萧九秦,而且单凭他身上的军功,暂时不会有人去触他的霉头。
他暂时无碍,但是此事不能拖久了,就怕有心人抓住机会做文章,到时我们左右支绌,便要坏事了。
迟则生变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别说,四周都是想要萧九秦的命的人。
但是我们要如何救?贺招远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法子。
严儒理抿了口茶,如果将那南夷王子给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柏砚很快否定,别说关押他的地方戒备森严,单只是他死了这事,皇帝肯定会叫人大肆查探,只要动手便会留下痕迹,一旦被查出来,到时候别说救不出萧九秦,就连你们都要吃挂落。
柏砚的担心毫不多余,贺招远他们也明白,但是一开始就陷入瓶颈,难免叫人心塞。
严儒理想了许久,又开口道,若是怀淳公公在其中帮一把,说不定
他不会帮的,柏砚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怀淳,现下我们与他虽不算敌人,但毕竟各为其主,而且他心里还藏着事,在这个档口,他不会为了萧九秦去做得罪皇帝的事情。
连柏砚都这样说了,严儒理和贺招远二人还哪里会反驳,他们想了许久,却最后还是一筹莫展。
我们没有什么好法子,大人您不如说说
贺招远见柏砚为此事焦头烂额,难免担心,严儒理比他利索,一边扯柏砚坐下,一边递给他杯盏,人暂时没事,你也被太焦心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柏砚哪里不懂,但他怕萧九秦受苦。
他自己已经受过的,不想萧九秦再经历一遍。
贺招远和严儒理交换了一个眼神,俱是忧心不已。
正在绞尽脑汁时,柏砚开口了,若是北狄战起
严儒理一时没反应过来,贺招远的确是怔住,他后知后觉地像是自己听错了似的,大人的意思可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便是这个意思。
柏砚和贺招远对视一眼,严儒理越发费解,但是下一刻他便睁大眼,你的意思是
现在我想不出别的法子,而且别人救不了他。若没有三分奈何,柏砚根本不会想这么个馊主意,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除了这法子,当真再无他法。
可是这事是动摇大梁和北狄根基,涉及两方百姓的大事,若是
严儒理有些难做。
柏砚却摇头,迟早有一战,而且我并不是无中生有,故意挑起两方的战争。
他的意思不难懂,严儒理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但是现在他们面临的是另外一个为难的问题。
北狄不会贸然开战,侯爷也等不了那么久。
倘若是大梁主动开战呢?
柏砚一言既出,严儒理和贺招远彻底愣住。
他们像是从柏砚话中琢磨出一点别的意味来。
大人你知道什么?贺招远十分好奇。
就在今早,我接到一个消息,北狄进犯东北边陲,已经伤了不少百姓。
他从桌案上的书里抽出来一张纸,时任贵溪府知府的是允仲的嫡亲侄子。
他守城不力,又未能及时相救,导致百姓受损严重,现如今他往允仲手里送急信,正好被我的人截住。
至于到底是不是正好,追究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倒是最重要的是另外的事情。
大人你能确保北狄和大梁开战,皇帝会派侯爷迎战?
虽说朝中武官大多没什么本事,但是这个档口,皇帝也不一定放心放萧九秦出来。
毕竟他疑似与南夷勾结。
只有十之二三的把握。
柏砚说完,贺招远二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
所以当务之急,是将这十之二三的可能变成十成十。
柏砚摊开一张纸,几下研了墨,我模仿贵溪府知府的笔迹再写一封信,故意被皇帝的人截住
大人的意思是,让皇帝先对允仲生出警惕,倒是不管允仲推举何人,或是横加阻拦,皇帝便会刻意避过他。
对,要先在皇帝心里埋一颗怀疑的种子。柏砚几下写完,吹干了封好叫成阳送出去。
接下来,便是与朝中的其他大人通通气了。
如何通?贺招远有些好奇。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柏砚淡淡道。
严儒理却是十分了解他,在旁边阴恻恻道,怕是威逼加利诱棍棒加鸡腿,你当御史这两年,用的这法子可顺手得紧吧!
虽为低劣手段,奈何十分好用,这一次大略威逼要多些,利诱还是要胆子大一些的来
呵严儒理扯唇笑了笑,姑且信了柏砚的话。
贺招远看看二人,又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手,那我呢?
柏砚闻言看他,你也闲不了,萧九秦现在进了诏狱,他底下的那些兄弟们肯定已经急不可耐想要救他,所以难免出现差池这个时候就需要你去安抚住他们。
仅是安抚?
自然不是。
柏砚走到贺招远身边,凑近压低声音细细叮嘱一番。
贺招远眼神慢慢亮了。
第115章 乱起 不若让平津侯戴罪立功?
柏砚他们兵分三路, 翌日就得到消息,柏砚模仿贵溪知府笔迹的那封信顺利送到皇帝面前。
那信的内容除了柏砚三人以外只有皇帝知道,但皇帝为此龙颜大怒, 夜传允仲入宫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柏砚才从酒楼回来,萧叔就告诉他,怀淳已经在府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他闻言倒是没有多诧异,与萧叔一块进去,怀淳就站在亭子里喂鱼。
来了?怀淳背对着柏砚, 却听得出他的脚步声。
说来也讽刺,二人在最狼狈时相交,如今俱是位高权重的时候, 偏偏发现立场失衡。
都说人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原来还真不是一桩笑言。怀淳久久等不到柏砚开口,索性将手里剩下的鱼食扔了个干净, 拍拍手转身看他。
柏砚闻言也没有接话他坐到石桌旁,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拈起一块点心慢慢吃着。
他这样冷淡的模样太常见了, 但是于怀淳而言便有些少见, 所以怀淳公公心头微微梗了下, 却还是强压下,再度扯起笑道, 听萧叔说你去赴宴了,怎的大半天还饿着肚子回来了。
柏砚吃完最后一口,又抿了口茶水,本也不是为了饱腹而去的,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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