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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72)

——(72)

    曾玄有些犹豫。
    萧九秦开口吩咐人将曾玄请下去。
    待身边再无人,柏砚找了凳子坐下,萧九秦觑着他的脸色问,你想到了什么?
    我在想, 柏砚盯着某一处,宋榷他会来郢都吗?
    若是为曾玄,我觉得他会来。萧九秦说得斩钉截铁,柏砚抬眸,这么确定?
    虽说与他们二人相处不多,但是宋榷这人对曾玄应当是真心,再说,你觉得依着那人的城府,会给曾玄逃跑的机会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柏砚看着萧九秦,他是想放曾玄离开霄阳府。
    是这样,否则在曾玄来找你的路上,他只身一人,你觉得宋榷能抓不到他吗?
    可是这样他又是为什么呢?
    谁知道。萧九秦走过去捏了捏柏砚冰凉的手指,叹气,你别总是顾着这个顾着那个,单单不将你的身子放在眼里,这才喝了几次药,好不容易见了些起色,你又自己糟践自己的身子。
    哪有你说得那样严重。柏砚撇嘴。
    萧九秦拗不过他,又不忍心唠叨,最后还是将人送到后院一处干净的厢房,曾玄沐浴之后还要用些东西,现下四处都是探子,今夜便先留在这儿,待明日天气转好,午前赶回去就好了。
    说来也是无奈,先前皇帝好不容易重新开了朝,可没两天,又开始罢朝,底下大臣一个个将奏折递进去,至于到底是皇帝看的还是怀淳看的,这就不好说了。
    眼看着临近年关,柏砚身子好了不少,他与曾玄说了不少,二人几乎日日在一块,倒是萧九秦这厮,自那日一早离开后便再也没有出现。
    曾玄与柏砚待得久了,说起话来也不那样客气了,他见柏砚恹恹的,便忍不住打趣了两句,你这两日茶不思饭不想的,是惦记那位侯爷了吗?
    其实就是调侃,也是为了让柏砚心开些,奈何他还的确说到了柏砚心上。
    加之柏砚素来不懂什么叫羞赧,便听他说,惦记了无用,人也感受不到我的急躁,所以我只能凄凄惨惨戚戚的在这儿埋怨他。
    曾玄:
    素来都说文人风骨,公子端方,最是克制又知荣辱,但是就他这多次观察来看,萧侯爷和柏砚这二人行事无常,言语惊人。
    从某一个角度来看,二人也的确是天下一对。
    你是不是现在觉得我这人十分不要脸皮?柏砚扶着下巴,定定地看向曾玄。
    曾玄一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老实说还是假意奉承几句,毕竟柏大人对自己有十分清醒的认知,他说了实话好像有点扎心,可若撒谎,又怕更不招他待见。
    犹豫再三,曾玄一脸郑重道,大人实乃人间少有的赤诚之人。
    岂料一通马屁终究还是拍到了马蹄子上,柏砚递给曾玄一杯茶水,声音温柔又认真,你可别拿了赤诚这词被我污了,我么,就是觉得人活一世,如果连喜欢的都说不出来,那么又怎么算是真正来这世间走一遭呢?
    你说是吗,曾大人
    第94章 失去 如果没有救你就好了
    柏砚先前也是个嘴硬的, 不过是仗着前些时候与萧九秦已经说开了,便这会儿眉间隐隐带着一点身为旁观人的清醒。
    曾玄不傻,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情爱一事藏在心里倒还好,一旦破了口,他便觉得十分别扭。
    宋榷和我,与你们二人不同
    曾玄带着些追忆,又不免咂摸出一点酸甜。
    当初与宋榷的第一次见面并不从容。
    他那时流落在外, 循着娘亲的遗言好不容易走到霄阳府,已经饿得眼前有些恍惚了。
    城中喧闹,来往行人数不胜数, 曾玄站在街角,被人家当作乞丐给一把推倒,之后更是惹来一群小乞丐欺负他。
    好不容易跑开,偏偏最后迷了路, 走到了一处不知什么地方,遥遥的,站着一个毓秀俊俏的小孩儿。
    看起来与他一般大的年纪, 衣衫却干净整洁, 料子也是针脚细密的金线勾纹。
    由于跟着娘亲耳濡目染, 曾玄对衣料还是略知一二的。
    他娘是有名的绣坊东家,原先在江南也是家底殷实, 虽然她爹娘早逝,但性格坚韧又有本事,只是带着一个爹不详的儿子,终究惹来不少人的诟病。
    曾玄小的时候就无人与他一同玩耍,即便他娘资财甚多, 但也无人肯教他读书。
    所以在小时候,曾玄一直是跟着娘亲读书。
    倘若没有奸人所害,他想,兴许自己便不会遵循娘亲的遗言去霄阳府找父亲。
    不去霄阳府,自然也碰不到宋榷。
    但是冥冥中可能真的是上天注定,曾玄遇见了宋榷。
    二人坐在无人的巷子里说话,曾玄肚子饿得咕咕叫,是宋榷拿了府里的点心给他吃,之后又拿了衣裳送给曾玄。
    宋榷免于曾玄被饿晕,之后几日也时不时见面,宋榷给他送吃食,送衣物,甚至连自己房里的丫鬟都想送给曾玄一个。
    但是,忽然有一天,曾玄没有等到宋榷,他站在那个偏僻的巷子,从太阳高高升起等到更夫敲着梆子离开,都未曾再见到宋榷。
    第二日,曾玄在霄阳府一点一点的找,难得老天送给他一个朋友,怎么就会突然消失了呢?
    曾玄最终还是找到了宋榷。
    只是那时候的宋榷好陌生。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手拿长刀的坏人,直勾勾地盯着曾玄,那眼神,好像要比曾玄邻居哥哥家养的大狗还要凶。
    曾玄有些怕,但还是往前走了几步,眼神盯着宋榷,很想带着他从这儿逃走。
    殿公子认识他?一人俯身问道。
    宋榷眸子漆黑,只看了曾玄一眼就收回目光,不认识。
    曾玄一愣,我
    还不滚?!宋榷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玉石,猛地砸在曾玄脚下,一个臭乞丐,要饭要到本公子头上来了
    他小小年纪,眸子却凌厉,曾玄被吓了一跳,当即脑子轰的一下,好像被人扇了几个巴掌,他转身就跑开。
    有人见势要追上去,宋榷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若不想闹出什么事来,就别累及无辜。
    *
    曾玄找不到父亲,最后是被一个老秀才留下,他一边教曾玄读书,一边将曾玄当小厮使唤。
    起初曾玄还时不时去打听宋榷的消息,到后来渐渐地便忘了这人。
    直到十六岁那年,曾玄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早上,遇见满身是伤的宋榷。
    只需一眼,这个儿时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重新在他眼前清晰。
    曾玄半分犹豫都无,救下宋榷。
    你是谁?过了近十年,宋榷容色俊朗,说话时声音却极冷,他满眼防备,盯着曾玄像是看着敌人。
    曾玄顿时什么好脾气都没了,随手扔给他一碗汤药,便道,你管我是谁,权当我多管闲事救了个白眼狼,待你喝了这碗汤药便走罢。
    他语气生硬,再看向宋榷时,眸子里再无一丝暖意。
    他心想,幼时你救过我,如今我也救了你,既然已经两清,便断然再无纠缠的必要。
    曾玄但凡不喜欢一个人,便连头发丝都露着明显的不快。
    宋榷一碗汤药下肚,却不立刻走,他盯着曾玄的侧脸,我饿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曾玄极为冷酷。
    宋榷心尖一动,眸子暗暗的。
    半晌他抬头露出一抹笑,送佛送到西,你便再发发慈悲,接济我一碗饭罢。
    曾玄不理他。
    宋榷又耷拉下脑袋,捂着伤口轻声抽气,曾玄被他这恶心吧啦的模样怄个半死,最后还是粗糙地煮了一碗青菜面给他。
    他就不信这少爷能下得了口。
    哼,饿死你!
    只是宋榷却不如他料想那般,而是飞快地将面吃尽,连汤都没剩下。
    你不是曾玄声音有些不稳。
    是什么?宋榷看着他,看你是个小秀才模样,竟然还会做饭。
    大概是吃人嘴短,宋榷难得没有再冷着脸,不仅如此他还对着曾玄笑了笑,你救我的我记住了。
    不用。曾玄拿着碗就要离开。
    宋榷却摇头,你救我的恩情要报,还有这碗面,也是一分恩情。
    曾玄微微怔了下,半晌转身,随你。
    待洗了碗筷,曾玄又忍不住找了一点珍藏的茶叶泡了一杯茶端过去。
    但是,人已经不在屋里。
    曾玄看着空空的屋子,又低头看了看手里冒着热气的茶杯,忽然没了气力。
    看吧,这人一声不响就离开也不是第一次了。
    当曾玄以为这就是他们二人今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时,宋榷又出现了。
    而这一次,被救的人是他。
    熊熊燃起的大火,曾玄还未反应过来时,头顶的房梁就砸下来了。他脊背一阵剧痛,人便昏过去了。
    再醒来时,宋榷坐在榻旁,手里拿着一个像账本又不是账本的东西在看。
    醒了?宋榷眸子微变,曾玄没有注意到,他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脑中同时出现昨日的记忆。
    你救了我么?曾玄脸色苍白,嗓子也因为吸入太多黑烟有些干哑。
    像是尖利的指甲扣在光洁的桌案上,曾玄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而后又忽然要下床。
    宋榷险险捞住险些掉下来的曾玄,有些恼怒,你做什么?!
    老师!曾玄砸在宋榷怀里,声音又抖又哑,老师他还在屋里
    曾玄。宋榷忽然一把将他提起来,然后空出一只手按住曾玄,救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曾玄猛地推了一把宋榷,你别动我,我自己会走,我自己去找他挣脱宋榷的怀抱,重重地砸在地上。
    却像是不知道痛似的,曾玄无意识地往外爬。
    宋榷眸子微闪,半跪在地上扶曾玄起身,你听我说,他头一次这样无措,但是很快又建立了基本的方式应对。
    曾玄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二人纠缠之际难免蹭到,曾玄宽大的衣领半敞,宋榷竟像是眼睛被什么灼了一下,飞快地撇开。
    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宋榷将他抱到榻上,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想必没多久就能查到,你先别急,你的老师已经妥然安置。
    曾玄不说话。
    之后两日都是宋榷主动过来找他说话,曾玄神色凄楚,连一句话都不说。
    宋榷日日陪着他,对他的脾气也难免了解一二,这日他派人做了几样精致的点心,都放到曾玄面前,你这几日瘦了许多,不吃不喝的也不行
    有消息了吗?曾玄终于开口。
    宋榷有些惊诧,刚想接话,忽然匆匆进来一个人,公子,查到了。
    宋榷没有多想,直接当着曾玄的面道,说吧,他不是外人。
    公子这那人有些担忧,宋榷一点也没有想到,他又说了一遍,公子不若先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来听去的烦不烦!宋榷摆摆手。
    那人没办法,只能开口,纵火的人已经查到了,是
    '说!卖什么关子。
    纵火的人是为了报复曾公子救您。
    那人一说哇,宋榷脑子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他立刻顾不得其他,往曾玄脸上看。
    果然,曾玄在听到一句话时便变了脸。
    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因为自己救了宋榷来报复他。
    可是老师何辜啊!
    曾玄脸色越发苍白,原来是我,原来是我
    曾玄!宋榷握住他的手,这和你没关系,你并没有
    滚!曾玄声音尖利。
    宋榷有些仓皇,为何要他们二人这样他不敢说自己无辜,因为比他无辜的人已经藏身火海。
    曾玄忽然呕出一口血,他眼神放空,当初如果没有救你就好了
    宋榷彻底变了脸色,他想要去碰碰曾玄,又怕更加惹恼了他。
    你走。曾玄声音弱弱的。
    宋榷饶是是再多的担忧,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出去关好了门,回头一眼正好看见曾玄塌下去的肩膀,声音沉闷,对不起
    曾玄消失了。
    再得到他的消息时,宋榷只知道他将纵火有关的人纷纷送进监牢。
    第95章 心喜 本章有糖
    允太师称病许久, 怀淳借着皇帝的名头几次遣太医去瞧。
    柏砚知道此事时也只是微怔了怔。后来没两天却接到太师府的请帖,说是允仲的一位姬妾生了一子,这消息可是让众人心思各异。
    柏砚看着请帖, 曾玄没想到还有第二封请帖,却是给他的。
    见柏砚神色不大好,曾玄宽慰他,估摸着就是想借口逼你将我交出去,众目睽睽之下, 料想他也做不出强掳的事儿。
    我倒不是担心护不住你。柏砚老神在在,指腹摩挲着上边描金的字,就是一时慨叹允太师老当益壮, 龙精虎猛而已。
    噗曾玄刚喝进去的一口茶水喷出,他咳嗽不止,你
    竟没有想到柏大人是这样的一个人!
    说来他目的明确,柏砚这些时日叫人仔细护着曾玄, 加之柏府守卫森严,允太师几次三番派人探听消息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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