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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 ——(41)

——(41)

    大半夜冒雨过来,侯爷可不是为了给我擦头发吧,他靠着软塌,脚尖在地上点了点,说吧,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
    萧九秦无意识地盯着柏砚那白净的脚丫子,嗓子有些冒火,他仓促地将手里的温茶一饮而尽,还被呛了下。
    柏砚一脸狐疑,总觉得今夜的萧九秦格外奇怪。
    咳,没什么,萧九秦掩饰地咳了声,继续道,来找你是为一则消息,据手下暗桩说,允贵妃不日即要回京,随行允太师、二皇子,五皇子先行,应当是要赶在重阳节回来。
    重阳节?柏砚微怔,那岂不是后日。
    柏砚当即便想找人去探听消息,依着常理,到这个时候应该早早就有人来传消息,怎的到现在都
    不用再派人了。萧九秦拦住他,不出意外明日午后两位皇子就能进城,想来是压着消息了,他们怕冯妃在这档口又闹出波折来。
    自魏承枫被封为绥阳伯,冯妃日日在寝殿哭闹,好几次想去见皇帝,但是次次被那新封的云嫔拦下,听宫中小太监说,冯妃还打了魏承枫,母子二人大闹了一场,如今一个日日一哭二闹三上吊,另一个则酗酒作乐。
    就这么个废物,还道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柏砚嗤了声,萧九秦看他,你们二人从前有纠葛?要不然为何上次宫门外就神色不大对,后来宫宴上更是闹出不快。
    不是传言中他打死了工部侍郎的嫡次子么,柏砚眸子阴郁,其实是他凌虐致死。
    柏砚吐出一口浊气,当年我刚进御史台不久,魏承枫屡屡找我的错处,一次不慎撞在他手中,林公子也就是工部侍郎嫡次子,他帮了我一把,但是后来不久便传出林公子出事的消息。
    一开始魏承枫那畜生什么都不承认,若非林公子的贴身小侍侥幸出逃被我救下,那事大概便会被轻轻揭过。
    我记得魏承枫是被杖责五十,皇帝遣他外放。萧九秦虽远在北疆,但他知道的不少,柏砚点头,是我通过允太师之手将他罪名坐实。
    柏砚其实并不觉得解气。
    工部侍郎嫡次子为人正直,又有大才,但是因着他的缘故被害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柏砚那时既无权势又无背景,自己行将踏错都是顷刻间地狱,所以不得已只能借了允太师的手。
    但是允太师根本不在乎别人命,他选了最有利于二皇子和五皇子的法子,逼得皇帝亲自将魏承枫惩治,而不是直接将魏承枫的罪证送到大理寺。
    那时允氏势大,二皇子和五皇子一母同胞,朝中大臣俨然以两位皇子为尊,倘若这个时候魏承枫出事,得利的自然是他们。
    但是魏承枫的罪名最后还是被轻轻按下,给他安了个过失伤人的罪名,说是那林公子回府后医治不及死了。
    明晃晃的有皇帝庇佑,柏砚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不能逼着允太师与皇帝争辩。更何况允太师一脉权势滔天,已经引起了皇帝的忌惮。
    你与允太师萧九秦之前就想问,但是一直刻意避讳。
    他们二人都知道,当年平津侯府出事,允太师是站在对立面极尽手段想要将萧家打入地狱的。
    可是在萧九秦离开北疆的前一夜,柏砚在允太师府上。
    不仅如此,时至今日,整个大梁都知道,柏砚是要叫允太师一声老师的。
    他确实帮过我柏砚只说了这一句。
    萧九秦袖下的手攥紧,是吗?
    嗯。柏砚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外边大雨倾盆,雨珠砸在砖瓦上,直叫柏砚心上涌出一股烦躁。
    他没有回头,侯爷,你该回去了。
    外边下着大雨,柏砚却想萧九秦赶紧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心头积压的那些东西太重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萧九秦看着柏砚萧索的背影,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如果当年是有隐情
    柏砚微僵。
    如果你确实有萧九秦话只说了一半,屋外月息忽然叩了叩门,大人,睡了吗?
    萧九秦的话被打断,柏砚也是瞬间回神,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登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大人?月息又问了一声。
    柏砚示意萧九秦躲到里边去,月息心细,被她发现大概又要解释半天,为什么大人屋里大半夜会有个野男人。
    待萧九秦进去,柏砚打开门,月息站在外边,大人,都这个时候了您屋里还亮着灯,而且好像有说话声。
    柏砚一脸镇定,是我在自言自语。
    月息:这话您信吗?
    柏砚头发被萧九秦擦得乱糟糟的,衣襟也未系好,月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遍,有点怀疑自家大人是不是在屋里藏了人。
    今夜雨大,大人膝盖还疼吗?月息问得贴心,声音也不大,在萧九秦听来有些欲语还休的滋味儿。
    他手下力气一大,便不慎将桌案的一角给掰掉了。
    萧九秦:啊这!
    什么声音?月息探头,打算走进去看看。
    柏砚往旁边一挡,假笑摇头,什么都没有。
    大人?月息更觉得不大对劲儿。
    虽说大人已经及冠了,也是该为柏府找一位夫人的时候了,但是大半夜私相授受,翻墙进来的就还是罢了吧。
    月息身为府中侍女之首,自觉承担起正确引导自家大人的择妻标准。
    她轻轻咳了下,没有,便没有罢。
    柏砚:?你这一副勉强敷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月息觑了眼,大人,倘若是真的喜欢,不如正正经经三书六聘将人娶回来,而且虽说柏府没有门当户对的讲究,但是最次也要是正经人家的女子
    柏砚一时语塞,你这意思是说我不正经?萧侯爷也不正经?
    月息在柏砚最落魄的时候伺候他,二人说是主仆,其实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尤其柏砚也不是诈三狂四的,遂月息很多时候说话没有那般恭敬,更像是多年老友。
    月息的话柏砚明白,这丫头就是怕他将外边的伶人弄进来。念及屋里藏的那个,柏砚叹气:若他真是女子便好了,不过身份而已,我也不在乎。
    只是偏偏这人是男儿,而且还是他恩人留存于世的唯一子嗣。二人之间隔着的恩怨情仇太多了,他有心往前走一步,但处处是天堑沟壑。
    大人?月息见自家大人一脸惆怅,有些担忧,她蹙着眉,纠结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退让了一步,如果大人真的喜欢,还是留下吧
    柏砚微愣。
    月息没有说的是,依着自家大人这万事不入心,不爱红颜的模样,能有一个可心的已是不易了。若再挑三拣四的,最后怕是只能孤独终老了。
    时候也不早了,大人早些就寝吧,有事唤奴婢就可。月息说完便退下了。
    柏砚关上门,心里想着月息那话,怎么咂摸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如果喜欢就留下?
    你这侍女倒是机灵。萧九秦话里有话,柏砚没听出来,下意识点头,月息跟着我许久了,诸事都能放心交于她处理,的确得用。
    连选怎么样的夫人也能让她出主意?萧九秦眸子晦暗。
    柏砚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萧九秦不想和他谈这些,他关上窗户,将屋内烛火灭了大半。
    柏砚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有些懵,你做什么?
    就寝。萧侯爷极其熟稔地找出一床被褥,脱了外衫一叠放在柏砚的枕边,一下都没有犹豫躺下。
    柏砚张了张嘴,方才不是让你离开吗?
    我又没有答应。萧九秦淡定如老狗。
    柏砚一噎,可是
    哪来那么多可是,现在雨这么大,你忍心让我冒雨回去吗?萧九秦打起感情牌,好歹此前我救过你那么多次,带你回侯府是不是照料有加?
    柏砚一脸漠然,雨不大,我很忍心。
    不等萧九秦开口,他又加了一句,你的确救过我很多次,而且也很照顾我,但是他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充足的理由,眨了眨眼道,我是断袖,万一半夜狼性大发将你那个了,岂不是有损你我二人的情谊。
    萧九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双臂展开,来吧!
    柏砚:刀呢?
    如果现在身边有一把刀,他大概能立刻对着这人砍下去。
    柏砚在地上站了许久,萧九秦躺在榻上,主客颠倒,柏砚瞧着就一肚子的气,这可是你不肯走的,若是晚上我将你做了,明日起来切莫找我负责。
    他气性上来了,将萧九秦的鞋袜扔得老远,自己直挺挺躺在萧九秦身边,被子一提,闭眼恶狠狠道,我是个人渣,不会对你负责的。
    萧九秦失笑,侧头看着他清隽的脸,沉声道,不用负责,能被你睡了,是我赚了。
    他一本正经挑逗,柏砚只觉得耳畔灼热,嗓子眼也像是窜上来一只野兔子蹦跶,睡觉!
    凶巴巴的模样简直像是萧九秦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
    见将人惹恼了,萧九秦见好就收,没有再开口。
    屋里只留了一盏烛火,外边风雨大作,屋内却只余二人清浅的呼吸声。萧九秦睡不着,盯着头顶的纱帐,时隔五年,他与柏砚重新躺在一张床榻上,闭上眼,他可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变,但是一睁开眼,嘴里便泛起苦意。
    什么时候,他与柏砚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换作五年前未发生那一切的随便某一天,有人告诉他,你与柏砚会决裂,会形同陌路,哪怕见了面,也是表里不一。他想,大概自己是不会相信的。
    柏砚。萧九秦忽然喊了一声。
    柏砚一动不动,呼吸都未乱一下。
    萧九秦翻了个身,侧身看着柏砚的半张脸。从前有人指着柏砚笑话他长得像女子,结果被萧九秦压着揍了一顿,后来又有人说柏砚是平津侯养的外室生的孩子,自然还是被萧九秦揍了个半死。
    他还记得柏砚按住他,眸子沉凝,你何必与这等人打架,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么?
    分明被骂的是他,柏砚却好像全然不在意。
    待萧九秦被劝好,柏砚消失了好一会儿。后来他才从别人口中知道,柏砚花了点银子叫了几个闲汉将那人一顿好打,扔到了猪圈里。
    萧九秦再和柏砚问起这事时,柏砚看起来毫不在意,不给他点教训,下次闹到萧叔面前不好看。至于出手的事情,你与我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你是替我教训他,我则是替萧叔。
    柏砚他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怎么说,只是不想自己累得平津侯被恶意揣测,也是那时,萧九秦知道柏砚并不如表面这样看起来温驯可欺。
    柏砚,你真的睡着了吗?萧九秦枕着小臂,专注地盯着柏砚的侧脸。
    但是依旧没有回应。
    萧九秦静静地看着,烛火终于抵不住夜色,最后一点蜡烛燃尽,屋内一片漆黑。
    陡然暗下来的瞬间,萧九秦忽然起身,猛地凑过去,轻轻在柏砚下颌烙下一个吻。
    睡吧。萧九秦背过身去睡。
    黑暗中,柏砚忽然睁开眼。他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告诫自己,良久,在萧九秦的呼吸声平稳后,几不可闻地偏过头,看向黑暗中的那个人。
    柏砚根本没有睡着。
    五年说短不短,二人重新这样躺在一张床榻上,除了萧九秦辗转反侧,也还有柏砚。
    床榻并不宽敞,二人几乎只距寸许,萧九秦开口时潮热的呼吸打在他耳畔,好几次他险些维持不住呼吸声,想偏过头问问萧九秦,你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那一个纯洁至极的吻烙在他下颌。
    柏砚想,我应当是真的陷进去了。
    从前尚存一丝理智,但是现在,大概是陷进去连想逃开的欲望都没有了。
    翌日,柏砚醒来时,萧九秦已经打完了一套拳。
    看起来是刚沐浴后,发丝上还滴着水,他也不擦,就坐在床榻边一页一页的翻书。
    柏砚慢慢坐起来,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还未用早膳,不急。萧九秦脸皮厚是常事,柏砚咬牙,那你方才就这么大剌剌的出去了,月息没问?
    萧九秦又翻了一页书,问了。
    柏砚正想开口,却被萧九秦堵回去,那家伙一手拿着书,一手挠了挠下巴,她问我是谁,我说是你姘头。
    咳咳咳柏砚咳得差点厥过去,萧九秦没想到柏砚反应这么大,忙扔了书替他顺着背。
    你好不容易缓过气,柏砚满肚子的话堵在嗓子处,一时上不去下不来。
    你说,我听着。萧九秦也就是调侃,他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柏砚的感受,哪里会口无遮拦胡说八道。
    柏砚唇动了动,还是咽下去,罢了,这人的厚脸皮他已经见识到了。
    柏砚迷迷瞪瞪的净了面,萧九秦靠着门框看他,月息几次进来都有意无意地往萧九秦那儿瞟,柏砚只觉牙疼。他真不知道萧九秦这家伙到底给月息说了什么。
    月息,萧叔在吗?柏砚没那大脸和月息去问,也故意不去看萧九秦,索性从头到尾装作诸事不知的模样。
    萧叔今日一大早出城了,带了两个人,说是自东边来了一队行商,有治伤良药。月息说完拿了一件崭新的衣裳,作势要伺候柏砚穿上。
    我来。月息还没反应过来,萧九秦就从月息手里接过,自然地催促柏砚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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