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小金鱼额头上的伤,又看见骆令声和施允南格外一致的不悦眼神,心头骤然觉得不妙,“家主,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帝京来的老板就能高人一等了?”
陈芳看见胳膊肘往外拐的袁猛就觉得来气,不痛快道,“就你们能教育出好孩子?”
“我家孩子砸鸭子怎么了?我们乡下鸭子养来就是吃的,难不成还和城里人一样当成宠物玩、当孩子养?”
“这男孩子玩在一块有点磕磕碰碰也正常,就你们家的孩子娇贵?额头上肿得那点包,三五天就消退了。”
“对了,你们有证据吗?我还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磕到了额头!自己弄丢了项链呢!有钱人还带来乡下讹人的?见都没见过。”
自从开了农家乐之后,陈芳自觉也见过不少有钱老板,这些人不是财运好、就是出身好,每天正事不干,一个个的最会摆谱了。
对于小叔子袁猛的这位顶头上司,她压根就没多少畏惧心理。
光脚得不怕穿鞋的,陈芳不相信骆令声真能报警抓人?近一万步说,就算得罪了这位大老板,丢工作的人也不会是他。
骆令声的面色沉了下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会被当带着孩子敲诈的恶人?
袁猛深感不妙,连忙站出来说,“嫂子,你少说两句吧,家主和施先生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
他看向这位和自己并不亲昵的出小侄子,板着脸问话,“可望,你立刻把小少爷的项链拿出来!”
袁可望往陈芳的背后一缩,借着倚仗咬牙不承认,“我没拿!妈你说得对,叔他就是个白眼狼!”
陈芳听见这话,迅速逮着机会发作,哀嚎声那是一个哭天喊地,“街坊邻居们都评评理啊!”
“当年我家嫁给阿威的时候,袁猛才多大啊?我这个当嫂子都把嫁妆拿出来,供他吃、供他穿,他现在在帝京找了有钱人当老板,现在居然来欺负我们母子两人了啊!”
“这胳膊肘是拐到没边了呀!”
“……”
袁猛脸色涨红一片。
又来了!又来了!满嘴胡说八道!
他当年上学的钱压根就不是陈芳的嫁妆,更何况他当兵四年和工作一年的积蓄都已经给了哥嫂夫妇。
真要说起来,他压根就不欠什么!
袁猛看向骆令声和施允南,通红的脸色里涌出了愤怒和歉意,“家主,施先生,小少爷,对、对不起。”
他老实厚道惯了。
对方是他名义上的嫂子,实在没办法像陌生人一样,直接动手制服。
施允南知道这事怪不了袁猛,他干脆拿起手机开启录像,“你们这六个孩子,都不肯承认自己抢过项链是吧?”
袁可望嘴硬不认,其他几个孩子偷摸摸地观察着袁可望这位‘老大’,欲言又止。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些什么,施允南就骤然开口,“袁猛,你既然拿着工资,就该知道现在要做什么事。”
“袁可望裤子的右边口袋。”
施允南一声点拨,袁猛就反应了过来。
他当机立断地揪住了躲在陈芳身后的袁可望,手劲大得任凭母子两人挣扎敲打都无法挣脱。
很快地,一条纯金打造的鱼形项链就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施允南走近捡起项链,举在手中轻飘飘地晃了晃,“小小年纪,不仅打人还抢东西,抢完之后还藏东西撒谎!”
除了陈芳,其他几名家长的脸上都露出了意外和愤怒。
他们刚刚来得迟了些,因为不清楚前因后果,所以比起施允南等陌生面孔,才会更愿意相信同乡的陈芳。
作为家长,他们心甘情愿地维护、信任着自家孩子,但让人没想到,这项链居然真藏在了袁可望的裤兜里?
难道真是这几个孩子联手欺负了人家小弟弟?还把对方弄受伤了?
这样可不行!
施允南看出了家长们转变的态度,没了一开始的客套,“别以为小孩子做错事就无关紧要,他们是未成年,你们身为监护人就该承担责任!”
他顿了顿,故意从另外五个孩子下手逼问,“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可以承认错误再道歉,要不然一定报警‘抓’走你们爸妈!”
话音刚落,就有孩子心慌吐露实情,“叔叔对不起,小弟弟对不起。”
“是可望哥哥说,我们可以拿来玩玩的。”
“嗯,他不让我们把这事说出去,说这项链可以换糖和酥肉给我们吃。”
“对不起。”
有人开头承认,除了袁可望的其他孩子们全都选择了坦白,他们断断续续拼接成了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袁可望动不动就拿‘老大’的身份指挥他们做事,只要他们足够听话、当好‘下属’这个角色,就能收获食物和糖果的奖励。
要是不听话,他还会有相对应的惩罚。
一声接一声的认错传来,保留着孩子们纯粹又真心的良知。
家长们听见自家孩子们的道歉,在对施允南等人感到羞愧的同时,还涌起了一阵说不上的愤怒——
老大?下属?奖励?惩罚?
袁家这臭小子,凭什么差遣他们的宝贝儿子?
今天能怂恿一群孩子配合着抢东西,那以后是不是还会模仿着电视剧里的帮派‘打架斗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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