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理不睬,南恕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走上前把他抱了起来。时知远这才有了反应,他一拳又一拳打在南恕的身上,嗓音沙哑:“……你别碰我!”
“把饭吃了我就不碰你。”南恕把他放在床上,转身把精致的饭菜端了出来,“你看,是你喜欢吃的那家,我排了好久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饭被重重摔在了地上,菜与汤洒了一地,满屋子充斥着饭菜的味道。
时知远看着他,冷冷道:“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到时候为我收尸,你一定也很乐意吧?”
很安静。
片刻后南恕抬起了头,他双眼赤红,目光一点点下沉,沉到了不见底的深渊,他没了笑意,像丧失理智的傀儡,把时知远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时知远没见过这样的他,像被煞气缠了满身,惊道:“……你干什么?!”
“你说得对,哥。”南恕把他压在身下,声音没有感情,“我不放你走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吧,你说有没有人会为我们收尸呢?不过最好不要,我们就做一对野鬼好了,你可不准丢下我去投胎啊。”
时知远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他妈真是无药可救!”
南恕唇角弯了起来,此时的他眼睛里带着怜爱,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时知远的发丝,削瘦的下颚,以及那柔软微张的唇,手指在他的唇齿间停留了好久。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被情.欲所替代,时知远心猛地一紧,不可置信道:“你——”
他的话已经无法再说出口。
……
南恕低下头吻住了他,力道很重,不给他呼吸的机会,他咬住了他的唇瓣,却又怕弄疼了他,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他贪婪的想要索取,想要捕捉,不允许时知远躲,他吻得很深很深,失了控般的凶狠,隔了一会儿却会缓下来,像是压抑了许久,这个吻长达二十分钟。
时知远已经无力反抗。
南恕的唇终于离开后,时知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色红润,又羞又怒:“南恕!你跟你爸是一样的人!”
说话间,南恕已经脱掉了他的衣服,火热的吻惹得时知远全身颤了颤,抬起腿想要踢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可渐渐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被刺激还是因为其他,时知远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他闭着眼睛,唇难以自制的张着。
南恕的动作轻柔,嘴上却相反,时知远整个人动弹不得,带着沙哑的嗓音,艰难地说:“你跟你爸是一样的人……”
“一样变态,一样无能……南恕,你这么想走你爸的老路吗?”
南恕撑起了身子看着他面色绯红:“哥,你不喜欢吗?”
时知远恼怒地挣扎着,睁开眼却看见他身上衣物也褪了去,顿时无措道,“南恕……”
只是南恕红了眼,像被关久了重获自由的野兽,一切的一切都无法阻止。
时知远感到身体被撕裂,南恕抱着他不停地亲吻,试图让他缓解疼痛,他喃喃着:“哥,我爱你,我爱你……”
时知远不再挣扎了。
窗外的月色好深,透过窗帘溜了进来,窥探着算不上温情的这一幕。
他们的身体那么近,那么契合,可心偏偏离得很远。
南恕吻着他,呼吸交错,他的吻也不再凶狠,而是带着狂乱,明明他已经拥有了时知远,可他好像不知该怎么做了,他的手护着时知远的头顶,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时知远感到脖间温热。
南恕哭了。
时知远被他抱得很痛,听见他哭着说:“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饶恕我?”
时知远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茫然。
饶恕?饶恕谁?谁来饶恕?
犯下大罪的是谁?是他吗?是这个正掠夺他所有呼吸感官恨不得同归于尽的弟弟吗?
时知远认了似的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饶恕。
他配吗?
.
南恕突然开始不去上课了。
老师联系到南彻的时候说了很多,说南恕上课表现不好,不积极参加活动,也不主动与人交流,A大作为名校之一,管理虽然不是特别严格,但也绝不容许学生散漫到这个程度,如果南恕还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学校会考虑开除。
他去宿舍果然又跑了个空,但宋知告诉他,南恕昨天回来过,把一个小箱子抱走了。他带来的东西本来就少,如今桌子上只放了一些学习材料,就连那张合照都不见了踪影。
南彻隐隐觉得不好,给南恕打去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打车去了时知远家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时知远住的地方,院子里没有人在,敲门也没有动静。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了时知远的公司,坐电梯到达办公区域,氛围是令人压抑的安静,所有人都在工位上忙着自己的工作,敲打键盘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南彻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想拉住一个员工问一下,突然听见从办公室里传来的怒吼:“财务部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合同上出现“不限于”这三个字就成了霸王条款,对方不愿意跟我们合作这个损失谁来担?盛泽华有没有认真带手下的员工?不想干让他今天就给我滚蛋!”
人在办公室里,外面的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南彻听出了这不是时知远的声音,见没人在意他,他慢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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