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宁鹫走到身旁都没什么反应。
宁鹫表情不满,走到魏冬身前挡住他视线,问:你在看什么?
这郭宅荒凉凄冷,连个人都没有,到处破破烂烂的,还能有他好看?
魏冬看着宁鹫怼到面前那张绝美的脸,没察觉他是醋劲犯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郭宅阴气被净化后,还是阴森森的,很瘆人?
这当然只是心理作用,鬼物和邪气都被消除,理论上来说,现在的郭宅比哪都干净。
宁鹫见他说话也提到郭宅,很不满:这种老宅院荒废太久,加上死过人,很容易给人心理暗示。你别看了,这里又破又旧,有什么好看的?
正是又破又旧,我才要看。魏冬边说边环顾四周:你觉得这儿像不像座鬼城?
宁鹫一点没觉得像:鬼城哪像这么冷清。你要是感兴趣,哪天我带你去逛逛?罗酆可是整个冥界最热闹繁华的。
魏冬应了句等有时间吧,心思显然还在洛门镇上:我说的鬼城跟你说的不同,我要的就是这种阴森诡谲的感觉。你去过鬼屋吗?
宁鹫理所当然摇头。
魏冬想想也是,宁鹫去鬼屋,也不知道是鬼吓他,还是他吓鬼。
这之后,魏冬还拿手机认真拍了好几张照,他脑海隐隐有了个想法,但要具体实践还需要慢慢斟酌。
最起码的,也得先有钱。
想想投资电影后,他跟宁鹫最近省吃俭用,因为油费太贵,连车都不敢怎么开的拮据生活,魏冬顿时一把辛酸泪。
两人打量郭宅时,另一边,剧组人员打完电话,也正迅速往外搬送拍摄器材。
在洛门镇出了这种事,剧组人员都心惊胆战,没人还敢留在这拍摄,准备先离开这,之后重新找景拍摄。
实在不行,还可以搭实景。总而言之,这鬼地方是无论如何不会再来了。
剧组人员搬完拍摄器材,来跟魏冬等人道过谢,就准备离开。
安玄道谢后,还特意问魏冬要了联系方式,显然是真想跟魏冬交朋友,让他今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尽管找自己。他能帮的,一定义不容辞。
他这么爽快,魏冬还挺感动。
我这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魏冬沉吟道。
安玄闻言昂首挺胸,腰杆一下直了,语气透着骄傲,爽快道:你说。
魏冬意味深长看着安玄,往他那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道:你出道后,因为能力不行,事业一直没什么火花,所以你眼红赵净之,嫉妒他比你能力强、比你讨人喜欢,于是为了红,你请人用邪术偷走了赵净之的运势,令他从巅峰猛然跌落,而你,却站上了本该属于他的巅峰。
他说到这顿了顿,看着安玄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笑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把从赵净之那偷走的运势还回去。
安玄睁大了眼,表情满是惊诧不安,没想到这个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竟然会被魏冬突然提起。
他毫无防备,慌得一时手足无措。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玄眼珠子胡乱转动,明显底气不足:什么邪术?什么运势?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说完没给魏冬再说什么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上了车。
车开出去好几米远,他还没回过神,心砰砰乱跳,整个人被一阵莫名的不安所笼罩。
郭宅外,周岐看着走远的车队,问魏冬: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他之前听魏冬说起过赵净之被借运的事,这种邪术是道派严令禁止的,没想到还有人在私下用其谋财。
魏冬看着走远的汽车,收回视线,表情丝毫不慌,从兜里掏出块玉佩,边打量着边道:没事,该着急的应该是他。
他手上的玉质地并不是很好,显然不符合安玄这个身份该佩戴的,除此外,玉佩中间还有滴红色液体,鲜艳欲滴。
周岐见状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打怪时趁他不备顺手拿了。魏冬收起玉佩,道:走吧,先回去。安玄发现玉佩丢失,要么来找我,要么肯定会去找帮他的大师,到时候只要盯紧他,顺藤摸瓜,自然能找到幕后之人。
*
魏冬猜的不错,安玄发现玉佩丢失后,的确非常着急。
他是回到住处,准备洗个澡压压惊时,才发现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不见了。他当即脸色一变,还以为是掉在了车上,连洗澡都顾不上,立刻打电话给助理。
这玉佩事关重大,他是直接亲自去的,将整辆车翻来覆去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到玉佩。
为此安玄无比焦灼,一夜没睡,第二天直接开车回洛门镇。
但是没有,他几乎把整个郭宅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玉佩。
也是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魏冬。
对方绝不会贸然提起借运的事,他既然提了,那肯定是有了什么证据,所以玉佩很可能是他拿走的。
思及此,安玄本想直接去找魏冬,但电话刚拨出去,又被他挂断了。
他神经质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觉得这样不行,不能打草惊蛇,万一魏冬直接把玉佩给毁了怎么办。
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找大师,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解决之策。
这么想着,他当即联系了当初花重金托其行借运之术的大师。
电话拨通后,没等他说话,大师先皱眉道:不是说过,别再联系了吗?
安玄连道:要不是有急事,关系重大,我也不想联系您。
他说着边把血玉丢失的事跟大师说了,又问大师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对方明显是冲着借运一事来的,而行借运之术的并非他,所以无论如何,大师都会被牵涉其中。
大师听他说完,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给了安玄个地址,让他明天准时到这来。
安玄闻言顿时安心不少,想着大师法力高强,魏冬他们再厉害,大师肯定也有办法对付。
*
次日一早,安玄戴着帽子、口罩,从地下车库开车离开小区,径直去往大师发来的地址。
约莫两小时后,汽车抵达目标别墅区。
大师显然提前打过招呼,安玄很顺畅地进入了别墅区。
只是他没发现,在他进入别墅区后,后面紧接着又来了辆车,车上坐着的正是魏冬和宁鹫二人。
他们回到凉城后,就派尹渭一去盯上安玄了,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得知安玄跟那位大师联系上,两人还约了见面,魏冬和宁鹫当即开车一路跟踪了过来。
只是到了这目的地,魏冬看着眼前的别墅区,表情却透着几分怪异。
宁鹫察觉到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易家也住这,我妈以前带我来过,但都是在外面远远看着,从没进去过。魏冬说着也没多想,只是无端被勾起了些糟糕的回忆。
他示意宁鹫:我没事,先跟进去吧。
宁鹫颔首,开车进去时,看了眼那保安。
保安见到陌生人,本是想说这里不让人随便进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宁鹫视线后,他表情一下愣住,之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进入别墅区后,两人开车远远跟着安玄,最后见他将车停在一栋宽敞的别墅门前。
安玄下车按了门铃,没一会,有个穿着道服的青年走过来,听他说明来意后,很快将人请了进去。
魏冬和宁鹫没再跟进去,只在外面守着。宁鹫能感知到里边的动静,只要那位大师出现,他立刻能够察觉。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大师迟迟没有现身,等了许久,最后安玄都出来了,也没见到大师身影。
魏冬疑惑看宁鹫,实在等不下去了,下车准备过去问下情况。
哪知他刚走到别墅门边,身上带的那块血玉突然开始发烫。
看来那做法术的媒介就在这里面,只要距离近了,就能相互感应到。宁鹫沉吟着,随后道:我们进去看看。
此时安玄恰好被送出来,魏冬和宁鹫往里走,也没避着安玄和那青年,毕竟还有些事,他们想问这青年。
青年见到他们,立刻伸手拦住:你们谁啊?这里是不能乱进的。
安玄认出了魏冬和宁鹫,心底立刻提起十二分警惕,眼神充满敌意问:你们怎么来了?
他说完立刻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你们在跟踪我?我要报警,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魏冬不置可否:报吧,没人拦你,等警察来了,看他抓你还是抓我们。
安玄忽然想到什么,一下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此时魏冬怀里的血玉越来越烫,他看了宁鹫眼,准备迈步继续往里走。
青年势单力薄,根本拦不住他们,气急败坏道: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立刻离开这里,不然让我师父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们。
魏冬闻言转过身,饶有兴趣道:听起来,你师父挺厉害?
青年微抬下巴,表情傲慢道:那当然。我师父陈恭,可是灵观派的大师,连市领导都得给他面子。怎么样,怕了吧?怕的话赶紧走。
魏冬闻言表情讶异,和宁鹫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这行借运之法的大师,居然还是老熟人。
是啊。他唇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回道:我们怕死了。
第71章
半分钟后,刚还嚣张放着狠话的青年和安玄,乖顺坐在沙发上,眼看着魏冬和宁鹫往楼上走,急得满头冒汗,却不敢多动一下、多说一个不字。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自己周围存在着什么他们看不见的东西。那东西守在他们旁边,满身阴气,只是被盯着,就叫人不敢多动弹。
魏冬拿着血玉,和宁鹫一路往楼上走。
这血玉如同导航,清楚指明了方向。跟着血玉,他们最后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房间被锁着,魏冬试了试没推开,只能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宁鹫。
宁鹫笑看着魏冬,发觉他有点紧张,没多提什么要求,拉着魏冬的手直接穿门而入。
魏冬讶然看着宁鹫,似乎挺惊讶,他没趁机提点什么。
宁鹫读懂他的眼神,一副备受冤枉的语气问:冬冬,在你心里,我就这么趁人之危?
魏冬没说话,眼神分明写着五个字:难道不是吗?
宁鹫顿时一脸的心碎。
随着距离靠近,血玉越来越烫,动静也越来越大。
魏冬打量着周围,这是个一眼看来很空荡的房间,没什么过多的陈设,只靠墙摆放着一整列柜子,里边摆放着些法器,靠墙处放着张大木桌,上边堆了些书籍,旁边还摆了张椅子。
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那行借运之术的邪物。
血玉指示,邪物的确就在这房间。魏冬和宁鹫当即认真找起来。
没过多久,宁鹫在地板下找到了两个木箱。
木箱被藏在空的地板下,若不是宁鹫,魏冬恐怕翻遍房间也找不到。
他想着也问了出来:你怎么找到的?
气息。宁鹫道:陈恭用了符箓遮掩,但还是不难察觉到,只是这房间邪物过多,才花了点时间找出来。
他说着顿了顿,唇边笑意加深,问:怎么样?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魏冬想都没想夸道:你最厉害了。
宁鹫闻言很是满意。
两个木箱都上了锁,魏冬直接暴力执法,把上边的锁给撬开了。
撬开锁后,里边的东西也立刻出现在两人眼前。
第一个木箱里,是个精致的人偶,和赵净之几乎一模一样,木偶被一根长长的银针从头顶贯穿,身体还被红绳结结实实绑着。
除此外,木偶背部还有处掏空的凹处,里边塞着张符纸,符纸上写着赵净之的生辰八字,下边还有滴暗红的血迹,恰好与魏冬手上血玉内的血迹相呼应。
很明显,这两滴血都来自于赵净之,也是行这借运之术的关键。
魏冬还在木箱内找到了安玄的生辰八字。
听宁鹫说,只需毁掉这木偶和血玉,借运之术自然解了。
魏冬想都没想,直接摔碎了血玉,随后将木偶顶部的银针拔出、红绳解开,写着生辰八字的两张符纸则直接烧毁掉。
这样就行了?魏冬疑惑问。
他做这些时,丝毫没发觉周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异变。
宁鹫颔首:借运之术虽然破了,但运势不是瞬间扭转的,需要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之后,赵净之会感觉事事顺风顺水、如有神助,安玄则与之相反。
魏冬点点头表示了解,随后将视线转向那第二个木箱。
这木箱与之前的一模一样,本着做好事的心情,魏冬也准备一并毁了。
他打开木箱,发现里边也放着个木偶,是个相貌平易近人的中年男人,头上插着银针,身上绑着红绳,显然行的也是借运之术。
只是这木偶看起来年份更久,明显被行借运之术的时间也更长。
魏冬暗忖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边打开符纸往上看去。
这一看,他顿时惊住了,脸上表情若有所思,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
宁鹫见状也往那符纸上看去,一张符纸上写着董伟也就是那中年男人的名字,另一张符纸上分明写着易建强三个字。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魏冬喃喃道。
在他印象中,易家很早之前就生意红火了,在商界地位更举足轻重。他之前一直以为,易建强是靠着与姜雪联姻,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却没想到,易建强也行过这借运之术,而且看样子,还是很多年之前做的。
只可惜被他借运的董伟,怕是直到现在,也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
魏冬这么想着,问过宁鹫,知道这邪物留着没好处,没多想地直接毁了。
他也很想知道,易建强发现借运之术被破坏后,会是什么表情,想必非常精彩。
不过要完全破除借运之术,还得找到易建强放在身边的血玉,将其毁掉才行。
对此,魏冬想到个好办法。
*
易淳这段时间很倒霉,不仅考试挂科,走路上还莫名其妙摔了跤,住了快半个月的院。
他这天来学校,是听说净云大师要来授课,特意想找其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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