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了,等出去再说。周岐将葫芦口对准女鬼,念动咒语,宋慧立刻被收入其中。
魏冬看着那小葫芦,很是心动。
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周岐爽快地又掏出个小葫芦抛给他:送你了。
魏冬拿着小葫芦,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
没事,这葫芦不值钱。周岐道:我们道观大把的,要多少有多少。
听他这么说,魏冬顿时安心了,没再多说什么,将小葫芦收了起来。
*
解决电梯女鬼后,魏冬和周岐决定联手合作。三人避开宋慧出事的电梯,乘坐另一架下楼,直奔陈竣家。
刚到陈竣家门口,周岐手上的罗盘指针便疯狂乱转。与此同时,他手腕戴的五帝钱也发出微微颤动,提示里边危险重重。
整栋楼,就属这儿阴气最重。周岐说着问魏冬:你能看到什么?
魏冬打量着周围,道:黑气,很浓很浓的黑气,这整条走廊都是。
周岐闻言警惕起来:普通的鬼,五帝钱是没反应的,现在连它都被影响,这里边肯定是个难对付的大鬼,进去后小心点。
陈竣站在旁边,听见这些话脸色煞白,想到这些天他都和鬼生活在同一空间下,顿时脚都软了。
魏冬看了眼陈竣,有些同情,拍拍他肩膀:开门吧,先进去看看。
陈竣点点头,满脸紧张地输入密码,将门打开。
门打开后,一股阴冷之气霎时迎面扑来。
大热天的,魏冬硬是打了个哆嗦。他走进房间,小心观察着周围。
和走廊一样,房间里边也到处弥漫着黑气。窗外艳阳高照,热气腾腾,房内却阴沉沉的,仿佛被什么无形地与外界隔开,连阳光都没办法照射进来。
分头行动。周岐看向魏冬。
魏冬点点头,见周岐四处观察着客厅,便动身往里边房间走,边警惕着不对劲的地方。
陈竣说怪事是从他两个月前祭祖回来后开始的,因此魏冬怀疑,这些事很可能和祭祖有关,没准是他无意间招惹到什么孤魂野鬼。
魏冬一间间房地查看,约莫二十多分钟后,拿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走回客厅。
木盒是他从收藏室找到的,陈竣一直有收藏的爱好,还特意腾了个房间放置古董。
这东西是从哪来的?魏冬问。
陈竣走过来:这是我从拍卖会上拍下的,鉴定是唐朝古玉,收藏价值极高。
他说着狐疑问:难道它有什么问题?
周岐也被魏冬拿的古玉吸引,接过木盒端详后道:这叫玉蝉,而且很明显是块葬玉,古人爱将玉蝉含入口中作陪葬,为此又称含蝉。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最近发生的事,都是因为这含蝉。
魏冬听着心惊胆战:你胆子还真大,含蝉也敢往家里拿。
陈竣一脸懊恼悔恨:这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它是块唐朝的古玉,想着收藏价值高,就拍下来了,要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拍。
周岐仔细打量着含蝉,若有所思:含蝉虽是葬玉,但本身并没有太大危害。
魏冬:你的意思是?
周岐神情凝重:我怀疑,这含蝉内,可能藏着别的什么。这种阴邪之物,对鬼魂来说,是极好的温养之所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陈竣忽然靠近。
他表情狰狞凶狠,瞳孔内眼白被血红覆盖,猛地掐住周岐喉咙,将他整个人高举起来。
黄头小儿,竟敢坏吾好事!一声饱含威严的厉叱从陈竣口中发出。
附身陈竣的鬼戾气极重,满身携裹着杀气和威严,那是杀过无数人,从无数战场上浸染的。
周岐被扼住喉咙,脸色涨红,顷刻意识到这厉鬼道行极深,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
魏冬。他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句话:快跑!
魏冬紧咬牙:废话,我能丢下你跑吗?
他说完没片刻犹豫,迅速冲过去从背后用胳膊紧勒陈竣脖颈。
陈竣动作顿住,恼羞成怒,一把狠狠甩开周岐,力大无穷地拉开魏冬胳膊,将他用力掷到墙上。
魏冬撞到墙上,重重跌落地上,他捂着心口,没来得及多想,周岐已解下五帝钱扔给他:用这个。
他说完话,又取出几枚铜钱,掐诀念咒。
铜钱燃起熊熊烈焰,齐齐攻向陈竣。与此同时,魏冬也持五帝钱,准备从旁侧进攻。
陈竣眼白猩红,脸上青筋迸起,满身杀戮之气。
铜钱燃起的烈焰逼近时,他陡然凭空抽出把长剑。长剑现身时,阴风呼啸,万鬼同泣,那是亡于剑下的阴魂。
剑上印着密密麻麻的鬼影,将铜钱顷刻逼退。陈竣旋即转身,一剑朝着魏冬高高斩下。
剑势凶猛,魏冬不得不飞速退避。饶是如此,手臂也被剑刃划开条口子,黑色怨气立时想往里扎,但不知为何,碰到血液时又顷刻消散无踪。
这也太凶残了,根本打不过啊。魏冬靠近周岐,冷汗都出来了:现在怎么办?
周岐满眼警惕,也想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冤枉地死在这儿吧。
对了,宁鹫呢?他猛然灵光一现,问:他不是总跟着你吗?快叫他出来帮忙啊。
魏冬无奈:他不在这,我刚试着叫过,根本没反应。
没反应是因为你叫的不够亲密吧?周岐提议道:你不如叫亲密点,什么宝贝、老公之类的,相信我,没男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
魏冬险些被他这歪主意给气笑了:去你的,什么老公
哎。出人意料地,一道声音忽地响起。
魏冬睁大了眼,看到宁鹫凭空出现在身旁,云淡风轻,连看都没看那厉鬼一眼,只含笑望着他,勾唇道:冬冬,你叫我老公,叫的可真好听。
第19章
魏冬平白无故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周岐连忙悄悄往这边挪,对魏冬一阵挤眉弄眼,意思是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魏冬心里一阵憋屈,拿宁鹫没办法,于是不动声色地抬起脚,狠狠踩向周岐。
周岐被踩住,明明痛得要死,还得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脸都快绷僵了。
宁鹫那话说完,很快注意到魏冬手臂的伤口。
伤口不浅,这会血还没止住,沿着他胳膊蜿蜒流下。他皮肤本就白,衬得那颜色愈发猩红艳丽。
宁鹫微敛瞳眸,唇边的笑刹那敛去,唇绷直,神情凶狠而吓人。
他垂眸注视着伤口,抬起魏冬手臂,边伸手轻抚过伤口处。
宁鹫的手修长笔直,抚过魏冬手臂,伤口顷刻间愈合。要不是手臂蜿蜒的血迹,根本看不出曾受过伤。
这幕对魏冬来说颇为神奇,跟变魔术似的,他看得目不转睛。
也就在这时,魏冬忽然发现,身后那被忽视的厉鬼终于忍无可忍,高举起鬼气森然的长剑,朝着宁鹫高高劈下。
长剑来势汹汹,被无数怨气深重的阴魂缠绕,携着可怖之极的威压。
魏冬隔着宁鹫,与那剑上万千狰狞哭嚎的恶鬼直视,心中骇然,连惊慌道:宁鹫,小心
他喊话时,长剑已然落下,距宁鹫仅半米距离。而宁鹫背对着厉鬼,对这一切尚且全然不知。
一时间,魏冬呼吸都屏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他知道宁鹫很强,但这厉鬼同样不容小觑,也不知道宁鹫能不能对付的了。
厉鬼手持长剑,神情狰狞,满脸都是势在必得的狞笑。
但是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刹那冻结,化为惊慌失措的迷惘和恐惧。
他手上的长剑在劈开宁鹫之前,先被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架住,手的主人俯视着他,眼神高傲轻蔑,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蝼蚁。
紧接着,神明手指轻轻用力。长剑刹那竟如朽木,被一下从中折断。
长剑折断瞬间,万千剑下亡魂从其中疯狂窜出,室内霎时犹如黑夜,温度急速下降,阴冷至极。
周岐看到这场景,一时头皮都发麻了,他还从没一次性对付过这么多阴魂。
他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这些亡魂逃出去,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正准备祭出符箓,宁鹫却先他一步,捏了个简单的诀。他拉开道黑色的网,屈指一弹,那网迅速放大,直至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其中,也将所有亡魂困于其中无法离开。
周岐从没见识过这种招式,竟无需借助法器,一时都看呆了。
困住阴魂后,宁鹫伸手抓向陈竣,厉鬼想要反抗,却被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宁鹫将他一把拽出。
拽出厉鬼的瞬间,陈竣也晕倒在地。周岐连忙过去将他扶到一旁休息。
做完这些,宁鹫才转身看向魏冬,带着浓浓笑意道:冬冬,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但是你对我,是不是也该多点信任?区区蝼蚁,岂能奈我何?
魏冬看了眼刚刚把他和周岐逼得无路可走的蝼蚁,对宁鹫也有了新的认知。他之前竟还找周岐来对付宁鹫,实在是过于天真。
现在该怎么办?看着满屋子乱窜跟赶集似的众阴魂,魏冬很是头疼。
宁鹫倒没觉得难办,他拿出手机,语气轻松道:这种事,当然得找专业的人来。
专业的人?魏冬和周岐心里都难掩好奇。
紧接着,他们就见宁鹫拨通了个手机号码,简明扼要说明来由后,又迅速挂断了。
这就行了?魏冬一脸困惑问。
他环顾周围,并没发现任何变化,正准备问宁鹫,耳边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满是鬼魂的房间里,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五六道人影。这些人穿着白色官服,头戴官帽,见到宁鹫表情都异常惶恐、恭敬,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宁鹫伸手拦住了。
先把他们带下去。他简明扼要道。
几人立刻听命行事,他们脸色煞白,办起事来效率却极高,个个手里拿着好几副手铐,没一会便把鬼魂统统拷了起来。
周岐认出这些是鬼差,也将葫芦里那女鬼一并交其带走了。
只是看着这场面,他和魏冬难免都目瞪口呆,俨然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没想到处理鬼魂的方式能这么简单粗暴。
众鬼差押着阴魂离开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没了阴魂阻碍,炙热的温度从房外蔓延进来,温度亦逐渐升高。
魏冬心底有所猜测,问:你刚叫来的那些,是鬼差?
宁鹫颔首:你们人间不是奉行有事找警察,我们自然也是如此。
魏冬一时默然,他想象中的鬼差,是需要通过做法才能召来的,实在没见过像宁鹫这样,直接打电话叫来的,未免也太科技化了吧。
所以,他忽然想到:你也是鬼差?
宁鹫夸道:聪明。
魏冬想起那通电话和手铐:现在冥府都这么高科技了吗?直接电话就能叫人来?
当然,时代在进步和发展嘛。人间许多科学家死后,为冥府的基础建设做了很大贡献,现在除了太偏僻的地方,冥府都通电、通wifi,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数非常高。
他兴致勃勃地说着,最后提到重点:所以,现在在冥府生活,和人间并没有什么差别。我在那边有很多产业,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比现在强多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心动的话,不如和我一块回冥界?
魏冬斜睨宁鹫,用沉默表示他对这提议半点兴趣都没有。
宁鹫表示很失望。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倒是周岐先反应过来。
此人变脸如翻书,知道宁鹫是鬼差后,立刻毫无原则地奉承起来:宁大人,以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今天多亏您,救了我们性命。从今以后,咱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争取实现合作共赢
魏冬不着痕迹地踹了他一脚,用眼神示意,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周岐也迅速回给他个眼神,要什么骨气?这种时候,当然是抱大腿更重要。
魏冬无言以对,他没周岐这么乐观,想着宁鹫若是鬼差,只会更难对付,那他还有恢复自由的那天吗。
正说着话,陈竣醒了过来。他醒来时还很懵,只隐约记得些片段,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周岐见状连忙跟他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当听说自己被厉鬼附身,陈竣脸都吓白了,一些片段从脑海闪过,心有余悸,连连和他们郑重道谢。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不解问:可这厉鬼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是这么故弄玄虚吓人?
周岐想了想,认真解释道:他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想夺你躯壳,借机复活。鬼想夺生人躯壳并不容易,只有阴盛阳衰之时,才最容易夺取成功,你受惊后,神魂不稳,阴气会大肆入侵体内。幸亏今天及时制止,否则再晚几天,你就危险了。
陈竣点点头,听得一阵后怕。
这间屋子被阴魂侵占过,周岐随后又在各处压了些符箓,以驱除阴气。只是经过此事,这屋子陈竣怕也是不敢住了。
临走时,为表感谢,陈竣递给魏冬和周岐每人一张卡,道里边各有五万块钱,算是他准备的答谢。
这笔钱对陈竣来说并不是什么大数目,两人也没怎么客气地收下了。
陈竣送他们下了楼,在一楼见到焦灼等待的柳静容。
魏冬和周岐便没让他们再送,独自走出小区。
周岐拿着含蝉准备回道观净化,这含蝉被无数冤魂寄身,本身已是不祥之物,不能再收藏或是佩戴。
魏冬则准备回学校,两人在小区门口分开。
周岐走后,就只剩下魏冬和宁鹫两个人。
小区外行人稀少,很是静谧冷清。
魏冬想起宁鹫出现的事,憋了这么久,总算有机会问他:你之前是故意的吧?否则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巧。
他这话没头没尾,宁鹫被问的愣了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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