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周末是霍白泽最高兴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他爷爷奶奶会来看他。
今天就是周六,霍夫人就来了,同来的人中还有霍家二哥,也就是霍寒川的二弟,带着他们家的两个小孩,一对儿龙凤胎,也就是我婚礼上的戒童。
所以这天霍白泽几乎是要高兴疯了,同我在一起的周一到周末跟坐牢一样,现在是到了放风的时间了。
一个小孩还好说,翻不出天去,但是三个就大闹天宫了。
从花园到楼里的每一个房间,没有一个清静的,就算是霍寒川偶尔呵斥一声他们,霍夫人也会回护,而且这里面还有霍家二哥的孩子,所以霍寒川也不好太过严厉。
霍家二哥的两个孩子要比霍白泽大上两岁,但霍白泽活泼好动,领衔当了孩子王,穿着他蝙蝠侠的小披风,横冲直撞,英雄无敌,从外面的院子跑够了,就跑到他父亲这边了。
小家伙跑了一头汗,脚步刹不住,刚到他父亲身边就摔倒了。
他踩着霍家二哥的脚绊倒了。霍家二哥是没有想到他跑过来吧,这一伸腿正好把他给绊倒了。
于是他就摔在了我的身前。我是坐在我的单人沙发上的。
霍白泽随他父亲,身形矫健爱运动,很少能摔倒,所以我顿了下,没有扶他。
霍白泽也没有想到他会摔倒,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份,嘴巴一撇,哇的就哭了。霍夫人一下就心疼了,连忙去扶他:小泽乖,摔倒哪儿了吗?疼不疼?
霍寒川抬手制止道:妈,你别扶他,让他自己起来。
霍白泽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霍白泽是霍夫人从小带的,要论心疼没有人能比得过霍夫人,所以霍夫人一生气把他们两个说了一顿:老二,你伸什么腿,腿长了碍事了是不是!不想要就砍掉!还有老大你,你就不心疼下孩子吗?你们几个大人,看着孩子摔倒了,都不扶一下吗?!
我看了一眼霍夫人,她扫了我一眼,我想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应该是我。但我确实如她说的那样,没有出手相扶,所以我无话可说。
而霍寒川这会儿却跟没有看见他母亲脸色一样,继续坚持他的:妈,我说过你不能这么无理由的惯着他,他都快5岁了。
霍夫人张着口,想说什么的,但被她儿子这句话给噎回去了,片刻后她不再看霍寒川,只朝霍白泽轻声安慰:好了,小泽,不哭了,奶奶看看有没有摔着?
霍夫人把霍白泽哄好了,小孩子哭的时候惊天动地,笑的时候也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很快又跑出去玩了。但大人之间的气氛就没有那么快好了。
霍夫人大约也意识到了这些,不知道怎么跟我这个看热闹的对视,但是她不至于跟我一个晚辈计较,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跟霍家人本来也不太熟悉,无论是家长里短还是他们家族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我都插不上口,于是我就乐的当哑巴了。
偶尔霍夫人询问一下什么,霍寒川就先答了,我就再跟着附和一下就可以了。他们是在说过年的事,前天霍夫人派人来请霍寒川回家过小年的,但霍寒川拒绝了,可过大年是要回霍家本家过的,毕竟是一个大节日。
霍寒川答应了,说腊月二十九那天就回去。霍夫人忍不住道:那都年底了。
霍寒川只道:我工作忙。霍夫人欲言又止,我在旁边听的挺奇怪的 ,霍夫人请霍寒川回去的态度特别小心,一次次的来请,明明霍寒川就是她儿子的。回家过年应该是很正常的。
但我不了解情况,于是也就没说什么。再说,我也确实不太爱去他们老宅,规矩多。
不过我也没能置身事外,霍寒川回去自然是要带着我,于是霍夫人说服不了他儿子后,终于看了我一眼:肖宸也有时间过去吧?
我点了下头:有时间。
上次就提过让我回家过年,所以我让温景推了年终晚会的录制,只参加了一个可以提前录制的本市的春晚。
霍老夫人意有所指的点头:对的,要多抽出点儿时间来顾家一些,外面的事业再重要也没有家里的事重要对吧?
我第一次去他们家她就嘱咐过我,所以我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霍夫人。
我说完后,看见霍寒川看了我一眼,霍家二哥也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我喊错了称呼,我应该喊霍夫人妈,但现在再改口也来不及了。
而且我看了一眼霍夫人,她的神色并没有异样,也就是说她接受这个称呼比较自然。于是我就没再说什么。
讨论了一些家庭琐事后,就到了午饭时间了,我陪着他们吃了午饭后,就借口去房间休息离席了,今天算是家庭聚会,我不能去公司。尽管我在这里跟旁观者看热闹似的,没多少用。
所以我说出去休息的话后,明显觉得他们松了口气,霍家二哥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还有一丝别的什么,但我没有再细看,我也不关注。
我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到了三楼的阳台花房,花房霍白泽不会来捣乱,那小家伙并不爱花,而且霍寒川不准他破坏这里的花,这个三楼就是霍白泽的禁地。
霍寒川家的三楼全部盖成了花房,非常大,里面种满了各种名贵花草,最多的是兰花,由于管家亲自来打理,所以即便是这个季节,花房也非常好看,里面设了摇椅及小桌台,只不过我没有坐在那儿,我挑了一处蔷薇花荫下坐下了,我的眼睛还是不能太晒。
花房里打理的很好,坐在这里很舒服,这里是一处静地,因为禁止霍白泽来,所以难得清净。我需要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这次这个剧本是古装剧,台词难背。每一段话中都会有很多的古语。
我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待想要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花房里来了别人。
霍家二哥的声音:大哥,你这花房还是这么漂亮啊,我记得我大嫂之前最爱侍弄花草。
霍寒川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嗯,她当年是喜欢这个。
霍家二哥停顿了下,像是叹了口气:这些兰花是开的挺好,嫂子真是走的太可惜了。
他们两个人在小桌前坐下了,我只好又坐下了,因为不知道怎么出去,他们两个讨论的是霍寒川的妻子,我出去太不合适。
霍寒川没有回话,霍家二哥自言自语似的劝他:大哥,嫂子已经过世三年了,你节哀,你,你也别怪妈。
这次霍寒川出声了:我没事。
霍家二哥又道:我看那个肖家的肖宸也还可以,没有传闻中那么
放缓了气息,我坐稳了,我不想偷听别人说话,但奈何花草不隔音,而且还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听见他在想了一会儿后终于有词了:他没有那么花哨啊。
我没有忍住勾了下嘴角,花哨用在我身上挺有意思的,这个霍家二哥还是很客气,他大概是想说我绯闻满天飞,风流成性的同性恋吧。同性恋在外界眼里就是随便的一个词,再加上我还是明星,那着标签恐怕短时间去不了了。
我看着我眼前那一株风姿卓越的兰花没动,听见霍寒川淡淡的冷斥声:他是比你小,但是他是你大嫂。
霍家二哥咳了声:好吧,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说你选的人挺好的,长的好看,不愧是明星,跟雪莲花似的,就是不太爱说话,但这也挺好的,不插手你任何的事务,怪不得你当初选他。
他当初选我?霍寒川是这么告诉他的吗?他是为了维护我的面子?
或者是维护他的面子,他总不好说在我家被我母亲下了药对吧?
我没有听见霍寒川说什么,他像是默认了,于是霍家二哥又继续笑道:想当初,咱爸知道的时候非常生气,因为你不可能被灌醉、做出糊涂事来的,我们都做过这种训练,不仅酒醉不了,就连催情酒、及任何加料的酒都能辩的出来的,所以我就说这其中肯定有问题,看样子我这个大嫂是你早就选好的,你怕爸妈不同意,但是我没意见啊,你也提前跟我通气啊,你不用藏这么严实啊
他弟弟的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我被他说的那句催情酒也能分辨卡住了。
我想起霍寒川在接受我敬酒的那一时刻,是停顿了下,看了我好几秒后才把那杯酒喝完的。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了。
我把手缓缓的攥成了拳,一动未动的听着。
霍寒川只打断了他弟弟的玩笑话,别的没有做任何的解释,那就是默认了。
我缓缓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听见霍家二哥继续说:好,我不乱说了,我就是想说,你可以经常带他回家的,你选他的原因又于我们家没有冲突,你是为了我们家考虑,娶他要比娶肖君禾好,他是个男的,无法生育,肖家的血脉也渗透不进来,我们霍家同肖家是制衡的关系,肖家不易壮大。爸,不会怪你的。
霍寒川只淡淡的打断了他:双方掣肘的局势还要很长一段时间,肖家即是我们的对手也是合作伙伴,同一个行业,从大局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也是我们两家多年交好的原因。你不要只看眼前的那一点儿。
霍家二哥被他大哥点拨了,也笑着道:大哥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就是想起刚才小泽的话,你不知道他刚才还跟妈说,他后妈欺负他、抢了他的东西时,我都想笑,你都为他打算好了,他这个小人精还不知道呢。
霍寒川声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淡淡的:我跟你们说过,他还是小孩,你们别这么教育他,都把他教坏了。
霍家二哥道:行,我不逗他。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就是担心,他待小泽不好,刚刚小泽摔倒了他都没有扶他一下,你也别怪妈发火。
霍寒川声音大点儿了:你刚才是故意的?妈让你做的?
霍家二哥有些讪讪的声音:我,我就是,那什么,你别生气,是妈她不太放心我也觉得他们两个关系挺冷的。
这次霍寒川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他们两个需要磨合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霍家二哥像是思考什么,一会儿后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单独跟你说的,既然你已经打算好了,那我就不插话了,我对他没有任何意见,抛去他是肖家人的身份,其他的一切都很好,而且他跟肖家的关系也不算太好,我觉的这也挺好的。以后他就是我们霍家人了。
霍寒川道:他现在就是霍家人。
霍家二哥哈了声:对,他是大哥你的人。我就是想起他喊妈为霍夫人想笑,他始终没有这个意识啊,大哥你要加油啊,他不能刚爱你一个人啊。
后面他们两个又断断续续的说了几句家常话,就走了。
我一直等他们走了,才动了下我有些僵硬的身体,一个姿势维持的太久难免会累。
我要顺一下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原来跟我想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攻视角小剧场
我不知道肖宸听见了,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掐死我大嘴巴的弟弟,他给我铺了一条通往火葬场的路。他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话里的别的含义呢!为什么就只看表面的呢!
备注:有读者问文章进度,这篇文距离全甜,也就是误会解开走向大团圆还有大约18万字,但距离不虐只有22章,但着22章我觉得不虐,跟以往一样,玻璃渣子掺着糖(只是我个人感觉,受不了的可以攒一攒。)最后想问下大家,误会解开后,你们想看主角干什么,立业 还是什么的,我可以再写一些。
第47章
我也不是很理智的人, 我控制着没有冲出去质问的代价就是把花都捏出水了,我在水桶里洗了下手,我的手已经好了,十个指头完好无损, 再也不是曾经雪山上挖雪挖的难看的样子。
我洗完手后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 这个花房非常舒适, 大约如霍家二哥说的那样,以前就是霍寒川的妻子最喜欢的地方, 所以打理的很好,成了一个可以赏花放松的地方, 我在这里理了一下思绪。
以前我想不通的事现在能明白了,从我在霍寒川床上醒过来, 到订婚再到结婚,再到婚后,霍家人对我都挺客气, 没有怪我爬上了霍寒川的床。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我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我无声的笑了下,我还曾替苏女士担心,担心她招惹了霍家人, 实际上她早就看穿了,她与其是给霍寒川下药不如是给我下药。
好, 非常好。
我仰头看着花棚上方的一篮子吊兰, 这是于管家最喜欢的一盆花, 打理的很好, 开的也正好。
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又开始疼了,于是把手合在了眼皮上, 等那阵强烈的刺疼过去后,我就下楼了。
我没有去找苏女士及霍寒川质问, 我接受了这个现实,因为我现在除了被他们当棋子觉得被骗了的愤慨外,一切都很好,演艺事业无限风光,大好前途一览无余,哈哈,苏女士还真是筹谋的好,她是算准了我要的就是这个。
而且我现在知道了事实,那现在我们可以两平了。我嫁进他们霍家是种设计,但霍寒川同样也利用了我。
我看着跑进我书房里的霍白泽想,我现在跟这个小孩也是平等的关系了,我当初打了他,是因为他毁了我的东西,我现在成了他后妈,是因为他爸需要一个不能生育的人,不会生下个孩子跟他抢家产的人。
关系一目了然,非常公平,是我喜欢的方式,不用牵扯任何的感情。
霍白泽带着两个小朋友跟巡视王国一样,在我的书房里转了一圈,他非常喜欢进我书房,大概是我的书房里那面镜子吸引他,他在镜子前臭美了一番。
一边照镜子,一边偷看我。自从他父亲给他跟我手上带上了同样的手链后,他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直偷偷摸摸的观察我,顺便做大大小小的破坏。
我这次没有出声制止他,他反倒是好奇了,歪着头看我:我好不好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叉着腰,把小披风挥了下,四岁的小孩心眼再多也是单纯的,某一段时间只会记着自己现在玩的事。
我朝他勾了下嘴角:你不是自己照了半天镜子了吗?
他哼了声:我是问你我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蝙蝠侠!
我也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神情绷直了,腰杆也挺直了,然后我跟他摇头:不像。
他立刻就闹了:我哪儿不像了!我比你像!你带着眼罩像个瞎子!我像个英雄!
还挺有条理的,我都不知道这个小孩是不是以后想当演员,当然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喜欢模仿电视上的人物。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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