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这个过分耳熟的名字让周童暂时顾不上想其他的,反复在脑中确认又不太敢相信:“不会是姚璐璐吧?”
“不太清楚,好像是从小就认识的。”
初中和高中读同一所学校,十八岁时一个入伍一个去上大学,不是青梅竹马又是什么!周童向卓群芳道谢,一直把她送到大门外面,看她上了车才转身往回走,并从这一刻起惦记上了要抽空去姚宏伟家里做客。
...
宿舍里养花不比花田条件好,但对于有追求的半个专业人士来说,再不济也不能用自来水直接浇灌,必须暴晒两小时以上,再置放到适宜的温度才行。中午日头最足,是晒水的最佳时段,于是吃过早饭之后,涂科便拎着两个塑料大桶,晃晃悠悠地去水房去打水。
知道他有这爱好,平时想起来了都会顺手帮他打两桶囤着。涂科难得亲自跑一趟,脚步轻快宛如一个出来体验民间疾苦的地主,嘴里还咿咿呀呀哼着歌:“......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涂科自认为这首歌已经老到全特勤上下除了他和老方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会唱,连向宇都不会,谁知快走到水房就听见里面也有个人在哼,音准气息非常专业,哼得比他要好。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你已经也添了新岁。你就要变心像时光难倒回,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声音不大却婉转动听韵味十足,娇媚地那叫一个幽幽怨怨又意难平,听得涂科都心动了,想要是谁家姑娘在他面前这么唱,他立马用八抬大轿把人娶过门,养在家里天天给自己唱曲儿......
边这么想边探头往里一瞧,幻想顿时破灭。偌大一间水房里,哪来什么只应天上有的唱曲儿姑娘,只有一个穿着码数不合适的背心,对着搓衣板哼哧哼哧嘿咻嘿咻的闻阅,一心二用投入得不得了,完全没察觉到有人进来,跟着手上的节奏唱得认真,一高兴还升了两个调。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唱歌的功夫一件衣服洗完,拧巴拧巴再抖开,转身使劲儿一甩,冷不丁甩了旁边人一身水。
涂科:“......”
闻阅:“......”
本来睡一觉起来已经把前两天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这会儿撞上还是很紧张,满脑子都是那个乱七八糟的吻。闻阅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想用衣袖给涂队擦脸,结果胳膊都伸出去了才发现自己穿的是背心,哪有什么袖子。
涂科:“......”
“别人都下午洗衣服,你大早上的在这浪什么......”涂科偏头看了眼水池里,浅绿的、深绿的、迷彩的满满一大盆,皱着眉问:“你怎么这么多衣服。”
“哦,不全是我的。”闻阅指着那些洗好的没洗好的,卷成麻花的跟还没拧干的,一一给涂科介绍。
“这件是班长的,他大拇指被水带磨破了,碰水容易发炎。”
“这件是......这件是我的,过。”
“这件是张哥的,这周他休息不在,我就顺手一起洗了。”
“这件是李哥的,这件是王二哥的……”
“这双......”闻阅在盆里扒拉扒拉着,扒出一双袜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咦?这双袜子哪来的?”
涂科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见着东西也不看是谁的就洗是什么毛病?小浣熊吗?
涂科不说话了,把两只桶拎起来往池子里“哐当”一扔,拧开龙头开始接水,自己抱着手臂等在一旁,一脸的生人勿近。闻阅唠叨半天没换来一句回应,只好转身回到水池跟前,捡起那几团衣服小心翼翼地搓着,歌也不敢唱了,只敢拿眼角偷偷打量旁边。
两桶水接满,被涂科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闻阅见状赶紧小声问道:“涂队,要帮忙吗?”
“你是不是要回屋里洗衣服?不用这么麻烦,拿过来我帮你洗就行,反正都要洗,不差一件两件的......”
“中午少吃点。”涂科被他唠叨得头疼,马上打断他道:“三点到训练室找我,晚一秒二十个俯卧撑。”
闻阅满脑子都是“帮涂队洗衣服也许可以挽回一下他对我的好感”,对方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什么都没听清。
“啊?三点吃什么?二十个什么羹?”
涂科:“......”
看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把他给得罪了。涂科二话不说提着桶就走,闻阅心如死灰,当即想把面前这堆衣服当做难兄难弟,抱着大哭一场,谁知还没酝酿好情绪,涂科又回来了,站在门口表情古怪地看着他,片刻后问了句:“你刚唱那歌......”他清了清嗓子,又避开了目光。“你不是十九吗?怎么还会唱这么老的歌。”
闻阅当他要撵自己走呢,顿时紧张地抱紧了搓衣板,听他这么一问才松了口气,又想到刚才唱歌被他听见,便不自觉地红了脸:“那是我以前准备参加艺考的曲目......”
“用古筝弹?”涂科挑着眉毛,很感兴趣又很不经意地问。
“对啊。”闻阅看出他有点好奇,便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去掏裤子口袋。“我手机里有以前录的视频,你要不要......”
“三点,训练室找我,我只说最后一次。”涂科没等他把手机掏出来也没等他说完,撂下一句话就又提着水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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