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来这里,有这么奇葩吗?秋熙童问他。
没有,比这个残酷多了。司马书摇头。
有多残酷?秋熙童觉得这样已经很有违人伦了。
司马书想了想,大概就是从见到秋熙童那次开始,混沌就变得不太一样了,以往开局便杀,哪会像现在这般温柔的慢慢渗透,还给规定原则,有据可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从前那般残酷的模样,竟变得温柔起来。当然,这是相对的,对于司马书来讲,从前恐怖的不是断胳膊断腿,也不是多大的杀伤性武器,而且那种氛围,人和人之间的猜忌,这就足以杀掉一个人,更何况,失了心智的人,本就成疯成魔,那还会顾及很多。
而现在呢,每个人,面前这几个痴傻的人不算,毕竟不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总之,每个人的心中,还都留一份善念,包括他自己。
因为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想这之间的变化究竟为何。现在空出时间,倒是真的可以去思考一下。
就像是斯大林战役一样,士兵活不过五天,我们活不过一天。秋熙童好歹也是军校出身,对这些历史上的战役还是有所了解,但现在,好像不能这样比喻吧?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司马书在幽毯上盘腿坐下来,好像并不打算再去找寻孵蛋的方法。
有一次我进来,那时还是每月四次制。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就到了下一场,几乎身上没有好地方,说远了。
那次我们一行十五个人,来到一个荒岛上,岛上的景色倒是不错,但是每隔一天,就会死一个人,而且还是莫名的死亡。就是那种,上一秒还在眼皮子下面说话,什么事情都没做,什么东西都没吃,就在你面前,突然疯了,就开始抓挠自己,直到把内脏如数掏出垂在外面,还死不了,还要捏着内脏玩耍;还有的把眼睛挖出,用脚踩;活生生把舌头从嘴里拉出来;还有几人围攻一人,生生拔去头发,撕扯脸皮,切掉升值器,砍掉鼻子,剜去髌骨,挑掉手脚筋。总之,堪比四大酷刑。
司马书看他面色不太好,没想再说下去,而且自己也不想回忆起那次,因为那次做恶的人,也有他一个。
可能是被迷了心智,也可能是被控制,也可能是触及了心中的邪恶。
像现在这种,简直就再温和不过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挺过来的?第一次又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能反复进来多次?就没想过不要再进来,去关掉它?就没想过这奖金何来?就没想过自己有可能再也出不去?就没想过秋熙童再次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打住,我想过,但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况且司马书停顿,思量再三,我说我长生不老,你信吗?要说没在秋熙童的眼睛里看到惊讶是不可能的。
我信。秋熙童点头。
为什么?就因为,我帮你?司马书故意问他。
不是。就是信你。秋熙童异常的坚定。
司马书看他坚定的眼神,并不像是在敷衍他。就跟他挑重点讲了一下来龙去脉。
你活了这么久?!还能保持不老容颜?!秋熙童实在是惊讶,虽然知道他特殊,但没想到这么特殊。
司马书没有跟他说自己是千年古尸,那样他怕会被吓晕过去,以后日子还多着,有的是时间说这事。你的重点不应该不放在,我为什么每次都能活着出去吗?
哦,可能,这几次跟着你,习惯了?秋熙童笑了笑。
随你。司马书说。
不是,你等等,我好好梳理一下。那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怎的,就被卷了进来,然后发现自己长生不老?而且这鬼地方活着出去还有钱赚,你也就一直没有寻找关闭它的办法。就是说,我现在喜欢上了一个大叔?而上次你就的那个人,和你孤身一人去找的那批人都知道你长生不老?所以才抓了人威胁你?秋熙童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人的背景太复杂了。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司马书点头。
那我应该管你叫什么?秋熙童又一次想起刚刚的吻,这是一吻定情了吗?还是,一时冲动?
想叫什么叫什么。司马书的视线再次落到那张柔软饱满的唇上,感觉真美妙。
不过,我们是不打算孵蛋了吗?秋熙童手碰到了身边的那颗圆滚滚的蛋,这才想起,他们已经悠哉好一会了。
孵吧,像老母鸡似的。司马书说着盘腿坐在蛋上,不过骨头也没什么温度,看来又是白费力。他已经不想完成这个任务了,索性就静静的等待。
时间仿佛静止,不会发生奇怪的事情,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不会有人大喊大叫疯疯癫癫,不用神经紧绷,担心下一刻的安危,不用忍受着身边人一个个离去的痛苦。
可该来的还是会来,随着一声大叫,把司马书拉回了现实。
吕菲突然仰天大叫,痛苦的表情写在脸上,就在司马书和秋熙童奇怪发生了什么时候,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窜上了司马书的幽毯。
抓住他的胸骨,双眼的怒火能把他燃尽,凑到他耳边,声音低但尖锐逼人,有人让我给你带话:如果放任爱去流淌,混沌迟早会关闭,到时候,你的秘密世人皆知,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在这密林深处曼珠沙华聚集之地有一墓碑,那是你的根,过来寻我,不要忘本!收起你那不值钱的爱意!否则你也将不复存在!草无根,则自衰;人无本,则自毁。
随着声音在耳边渐远,那四个人竟然化作一缕缕白烟,直直的撞在司马书的胸膛上,直将他撞下幽毯。
怎么了!秋熙童跳下去,扶起司马书却被他推到一边。
吕菲、乐任飞、何宝树、许卓容死亡。
司马书被白烟撞的不轻,但有一部分模糊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
刚从研究院逃出来的时候,逃到了深山之中,本以为这样就能躲避追捕,但没想到A组织那帮人,竟然比研究院的人行动还要迅速,顺藤摸瓜就找了过来。
不得已,他把自己封在了一个洞中。
但那洞,其实是一个墓穴,之所以在身上之中还没被人发现,是因为伪装的实在太好。
要不是司马书因为洞内太黑,不小心摔倒磕破了膝盖,血液被洞内的石壁所吸收,根本就不会发现这是一座墓。
司马书莫名其妙的打开了一座墓,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根本不在意这些。
便进去一探究竟。
墓内的样子记不太清,而且周围很暗,只记得在墓的中间,有一个泛着光芒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而这个人,跟司马书长的一般无二。
第76章 真假司马书
以至于司马书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这个跟他一般模样安静躺在光芒之下的人。但这时才看清那人周围的光芒是一个个小光点组成的。而混沌的开启,就是在小光点全部钻进了他的体内,准确的是,他的玉币之后,立刻开始的。毫无准备。也就是那以后不久,玉币就变成了手的模样,依旧无法摘下。
而那个躺在光芒之中的人,也随着光点,一点点的消散。
司马,司马,哥,叔!你别吓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你。秋熙童摇晃着他。
司马书感觉有人在叫他,缓缓的睁眼,刚刚,是梦?
你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恶心想吐?秋熙童焦急地问。
司马书笑着,指了指空荡荡的肋骨下面,你觉得我有东西吐出来吗?
刚刚你被那些白烟撞下幽毯,就晕了过去,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可吓死我了。秋熙童这才松了口气。
白烟?司马书问道,原来只有后面那些是梦境啊。
嗯。那个吕菲,她跟你说什么?秋熙童问他。
司马书摇头,没什么。抱着他的蛋就往身后的密林深处走,他要去会一会这个神秘的人。
他们,这就走了?不然呢?等着看戏?好歹帮我们把蛋带上。做梦呢吧你,还帮你把蛋带上。那他们离开,不就是找到孵蛋的办法了吗?没看刚刚那四个人化作一缕缕白烟钻了进去吗!司马书都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吕菲跟他说的什么。管他呢,反正我们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活不长。
你干嘛去!你停下!秋熙童在后面喊着,司马书飞快的走前前面。
很快,司马书就看到一大片曼珠沙华,他知道,就是这了。
他并没有得到任何指引,但就觉得该往这个方向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秋熙童总算追上来。
我在找一个答案。司马书看着那个墓碑,后面是一个大坟包。上面工整的刻着一排排符号。
你就找这个?秋熙童凑上前,肘部夹着那颗蛋。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墓碑?
不知道。司马书四下找着,最后还是拿出那把匕首。在地上掘了起来。
不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你到底在干什么!秋熙童觉得他也疯了,自从有了那一串白烟,这人就开始不受控制。
我不告诉你,我在找一个答案。司马书停手,你不是不想让我再进混沌了吗,这可能就是解决的办法。帮忙啊!
两人挖了好半天,才把墓碑下面挖开。但没想到跑出一大群黑灰色胖乎乎的老鼠,在他们脚下四处逃窜。
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不是刨人家祖坟吗?连老鼠都刨出来了,不过,它们怎么还能活着?秋熙童问。
司马书心道,我就是别人刨祖坟刨出来的,刨个别人的怎么了。我哪知道他们为什么活着,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是祖坟?
我猜的。啊!完了!秋熙童把蛋放在了脚边,没留神,一脚踩了上去。但没想到却出来一个浑身白乎乎的带着绒毛的小鸟,现在正瞪着圆圆的黑色眼睛盯着他。原来根本不用孵,直接砸开就可以了!司马,司马!你先别挖了,砸蛋,砸蛋,这蛋根本不用孵的,砸开就行了。还指着脚边的小白给他看。
司马书抱起那颗蛋,砸了下去,还真冒出一个小鸟,只不过身上是黑色,眼睛是白色的。可爱倒是可爱,但,有点小吓人啊。说完转身又去对付露出来的黑盖棺材。搭把手,把盖子给我抬起来。
看到静静躺在棺椁里的人的那一刻。不止是秋熙童,司马书都惊呆了。
秋熙童指了指躺在里面的人,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这,这,这不就,就是你吗?都惊的结巴了。
司马书也不明所以,一个声音回荡在耳边,那是你的根,过来寻我,不要忘本!过来寻我那是你的根你的根可他的根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司马书?秋熙童也很吃惊,为什么两个人一般无二,长的如此相像,但还没到发呆走神听不到别人叫他的地步。
嗯?司马书问。
为什么你你们是一个人,你还有同胞兄弟?秋熙童忍不住俯身去看,就连眼下的一颗泪痣都长在同一个位置。
你逗我呢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司马书一脸懵。好像看到了从前刚被下棺的自己。只不过,眼前的这个司马书,活灵活现,有血有肉,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
面前的人在他们的专注注视下,开始变得透明。
司马书还没来得及做反应,棺椁里的人突然坐起。接着就感觉身体一紧,那四缕白烟便从骨头中飘出来,钻进了棺材里的司马书身上,有血有肉的司马书立刻站了起来,机械的从棺椁里迈了出来,来到司马书面前。
卧槽了,这充了气的身体真是干什么都不行啊。林洛威想着挪动挪动,总觉得屁股下面都快要坐出水了,而且魔毯虽然一直保持平稳的飘在半空中,但是软绵绵的实在难受。
妈呀!完了。何沁突然惊呼,我蛋找不到了!
什么?三个男的齐刷刷的扭动着笨拙的脖子,看向那边,只觉得身下一紧,但随后意识到不是那个蛋。又看了看身边的蛋,都还在,那你的哪去了?乐任飞最难受,几乎是背对着问的她。
何沁努力的低头,但是身上的骨头全都肿胀,导致她的活动受限,你们帮我看看,到底是哪去了,别一点希望都不给我。一向开朗乐观的她,此刻突然带了些哭腔。
别急别急,我们帮你看。项李,扭动着,尽可能的仔细去找。诶,你身子底下那个紫色的,是幽毯的颜色吗?然后又看了看旁边二人的,都是暗红色的,而且他也清楚地记得,自己的也是暗红色的。
那是一个鸟吗?林洛威努着嘴,何沁下面却是有一个紫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你能不能挪动一下,看看。项李说道。
何沁费了好大劲,半天才从软乎乎的幽毯上挪了一个坑出来,露出一个鸟头。
哎呦我去,你蛋孵出来了?林洛威惊呼,本来还不抱希望,没想到她竟然悄无声息的孵出了蛋。
啊?是吗?我看不到啊。何沁努力的扭动着身子,想看看他们嘴里的那个紫鸟到底长成什么样。
你怎么弄的啊?就放在身子底下吗?像老母鸡那样?说完,项李开始扭动着身子,想把身边的蛋挪进屁股下面。其他两人也是一样的扭动着。
只听得几声,咔咔,一个个蛋应声而碎,红绿黄三个颜色的小鸟出现在身下。
惊吓不言而喻,但更多的是觉得幸运,本以为这次定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破解了孵蛋的难题。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项李忍不住感叹,我还以为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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