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混沌大概就是在司马书造金山的时候,无意中触动了某种神秘物开启的。
那之后直到想着,司马书一直都在寻找是如何开启的,毕竟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找到源头,才能有办法彻底关闭。
但后来,怎么都找不到,寻找关闭方法的这件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当年逃走时,司马书从研究院拿走了大部分关于他的资料。
正因如此一些历史书籍和人文探险节目里也只是匆匆提到一具从楼兰挖出的美男干尸,但因为没有更多史料和资料记载的支撑,便草草了事一笔带过,谈论更多的是楼兰美女。
况且,当年那些探险和参与研究的人员都一夜之间人间蒸发,真实性根本无从考证,也没有留存下来的文献资料,就连现在少有的图片,还是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外国人偷偷拍下来的。
对于那些研究学者,司马书也找寻过许多年,至今仍未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早就上了年纪,或者不在世上了。
可司马书知道,他们提取的体/液,和一些毛发,却一直保留,藏在国家档案馆的某个机密文件室。
秋熙童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躺在玻璃栈道上,眼看着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边,可栈道上空无一人,他又不想这样坐以待毙。
想出一招,躺着走。
虽然秋熙童不知道玻璃栈道有多长,也不知道他的方向是否正确,可总比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吓得浑身瘫软要好。
蹭了很久,秋熙童只觉得露在外面的腰部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去看,只能咬牙坚持。
忽然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碰到了,接着就撞到了硬硬的东西,这才敢仰头去看,原来撞到了台阶。
心中窃喜。
缓缓地坐起来,但秋熙童始终不敢低头,一直看着远处的山尖。
顾不得疼痛,秋熙童倒着蹭上了几级石阶才敢把身体转过来。
此时秋熙童的腰部已经被蹭破了皮。
望着直插入云间的山顶,秋熙童眼下看来只能上天了,但他一点都不敢向下看,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而且这陡峭的石阶居然丧心病狂的没有扶手,更是给向上爬的秋熙童增了几分难度。
紧贴墙壁向上爬,秋熙童为了分散精力,一级一级数着台阶数,即便如此,腿还是抖个不停。
这边走着走着,司马书感觉头上落了一坨鸟屎一般,冰冰凉,忍着恶心,抬手擦了擦,竟然是黑色的液体。
随手擦到一旁的树叶,司马书没多想就继续向前走,丝毫没有注意被他擦了黑色液体的叶子,瞬间枯萎。
不消片刻,就听到山上传来犹如山洪暴发般的巨响,抬头一望,上面黑压压一片倾泻而出,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凋零。
着才意识到原来这黑液有着极强的腐蚀性。
顾不得那么多了,司马书逃命之际,余光看到了跟他一同跑在山间的一匹通体红毛的狼,犹豫中慢下了脚步。
但很快,那黑色液体就追了上来,司马书回了神,大步向山下跳去。
接着听得这头红狼的几声嚎叫,和在夜晚所听叫声不同,带着几分警示和提点的意味。
这才反应过来,司马书自觉刚才真是愚钝,迅速躲避到一边,看准一颗藤条,跳起来抓住,荡了一下上了一侧的小山头,好在那倾斜而下的黑液虽然汹涌可怕,但是却挨不到他和那头狼所在的微陡山坡上,不禁放慢了脚步,回头看向山上,也不知道那头小狼,有没有及时躲开。
或许因为太过惊险,司马书竟然忘了身旁有头不同寻常的红毛野狼,待到感觉背后有双阴狠的眼睛盯着他,回头之际才想起它。
在不知道对方何意的情况下,司马书退了两步,红狼近了两步。
也不敢轻举妄动,司马书想着万一刚刚那头小狼,是它的孩子呢,歪歪头看过去,还是头公狼。
若果真如此,那司马书就完了。狼是极其护崽的动物,若它知道司马书放跑了它儿子,那还不撕了他。
但看样子,它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小狼又不是红毛。虽说如此,司马书还是又退了两步,紧接着那红毛又进了两步。
等到司马书想再退,但是脚下踩空,顿时吓了一跳,心提到嗓子眼,如果再被一头狼咬掉了手臂,回去的会议,说什么也是不用参加了。
千钧一发之际,司马书见那头红毛公狼目露凶光,一跃而起,他都来不及躲闪,小意识的扑到一边。
接着一阵撕咬传到耳中,回头一看,身后两只红毛野狼扭打在一起,不分胜负,原来那凶光不是冲着自己,而是身后那头不知何时起就悄无声息来到背后的狼。
真是有惊无险,司马书靠着土坡,一边是喷泻而下源源不绝的黑色腐蚀液体,一边是两头杀红眼的狼。
可这土坡哪是人走的路,司马书小心地迈着步一点点挪着。
而且因为土坡在右侧,司马书只能扭着身子去扶,这也极大降低了他行进的速度。
伴着身后两只红狼的嘶吼,司马书小心翼翼地不断向前。
绷紧神经地走着,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等司马书再回头去看,两只狼已经消失不见。
第21章 无人驾驶的幽灵房车
钱星两人沿着城墙一直走,来到一片开阔地带,海风吹来的咸味已经淡去。
一条笔直的公路出现在眼前,直插远山。
公路两侧是青青草地,上面还挂着水珠,可能是刚刚浇灌过。毕竟不是清晨,该不会是露水。
两人走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公路前,上面停着一辆车。
对视了眼光之后,两人先后钻进了这辆有些破旧的老爷车里。
喔!车里的设施钱星推开门去外面看了看,又钻进去,这里面空间也太大了点吧!明明外面看着老旧不堪,钻进来之后却像个房车一般一应俱全。
神奇啊!陶卫扬一边朝后面卧室的方向走去一边感叹,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此等稀奇的事情,也不枉走这一遭。
开车兜兜风?钱星提议道。
随便。陶卫扬附和。
没吃的吗?我要饿死了。紧接着陶卫扬边问边打开冰箱。
看到里面整齐的摆放着牛奶,面包,鸡蛋,香肠,苹果,简直要什么有什么,陶卫扬伸手拿了两袋面包和两罐牛奶,丢给还在前面查看的钱星,有的吃了。
接到手里,钱星立刻想起那晚在集市的事了,可饥饿感摧残着大脑,只强忍着拒绝了几次,便撕开包装满足的吞了进去。
你都躺上去了?钱星啃着面包走到后面,就看到陶卫扬懒洋洋的躺在那张看起来很舒服的床上,这么多天不是睡地就是睡坟的,差点都忘了床长什么样子。也跟着躺了上去,随即发出一声呻/吟,真舒服。
你恶心不,躺个床上也能发出这种声音。陶卫扬白了他一眼。
太舒服了,没控制住。钱星的视线落在床前挂着的电视机,打开看看?这鸟地方手机都没得玩。
陶卫扬把电视打开,里面一片雪花,换了几个台都是如此。
垃圾摆设。钱星拿过遥控器按了关机,行吧,就当是度假了。
拉开床边的窗帘,钱星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地和远处连着云朵的高山,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平时稍有机会见到这些,只可惜,不能记录下来,只能印在脑子里。
诶诶诶,什么情况?正端着牛奶的陶卫扬洒了一身。
车动了?钱星看着窗外的景色动了起来。
啊?陶卫扬跳下床,叫上钱星,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地来到车头,却未见到有人,可方向盘转着,车子真的在动。
是幻觉吗?陶卫扬回头看着钱星。
不是。钱星摇摇头。
这边红狼消失后,黑液的流速变快了,时不时地敲击着试图冲上土坡。
无意中摸了下额头,司马书感觉像是有烫伤一样的痕迹,又看着摸过额头的手指,只见食指和中指指腹不同程度的变黄,就像是烫伤后皮肤表面凹凸不平的样子。
这时司马书才记起刚刚头顶落得那滴黑色液体,原来就是脚下的汹涌。
忽然听到一阵哀嚎,只见不远处流淌的黑液里,两头红毛野狼正一点点被吞噬殆尽。
幸好自己没有往山下跑,而是选择上来土坡,说到底,还是要感谢那头红毛公狼,可惜了。
一直待到天色渐晚,这黑液才渐渐流干,而最后一波黑液经过面前时,依稀可见一只小鱿鱼跟在后面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只巨大的鱿鱼满肚子的腐蚀性墨水,幸亏司马书当时溜得快,也幸亏手臂少了一条,不然肯定会想办法把它开膛破肚,那样的话,被毁容腐蚀的就是他自己了。
想想都后怕。
跳到了石阶上,司马书一脚踢走那条小鱿鱼,看着山上山下黑液所到之处一望无际的黄色。
暴遣天物,本来郁郁葱葱的山林,被毁于一旦。
司马书缓缓地走向山下。
此时天色已晚,弯弯的月牙接了太阳的班,挂在天边,山林里细碎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被放大。
饥肠辘辘的司马书来到山下。
面前有一片空旷的水泥地,上面规则的画着一个个停车位,看样子是停车场,远处有扇大门,应该是检票口。
不过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了。
来到大门,司马书正准备跳出那三辊闸道,竟然从旁边的小屋走出一个鹰首人身的家伙,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你在此做什么?
收回迈出去的腿,司马书咧嘴一笑,上山下来晚了,这不才出来。
只见鹰喙上下开合,这山上都是飞禽走兽,哪会有你这般人模人样的家伙,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来的。
没想到竟然会被拦住,而且对方还不是正常人,司马书立刻开始胡扯,我本是这山中的一条小蛇,总算变成了人,趁着夜色想出去溜溜,鹰总管就通融一下。
是吗?鹰首人身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一盏煤油灯,举到他面前,一双黑溜溜的鹰眼,盯着他看,声音突然扬起,这山中的蛇,都已经被我吃光了!我才变成这般模样,你怎么可能是蛇变来的?!
面对他的质问,司马书愣了一下,没想到胡扯竟然还能对上,奇了,不是,我并非这山中的蛇,只是路过。
路过?那正好,吃了你,我就变成人了!鹰首人身怪面目狰狞地说。
只见鹰首人身怪忽然两眼冒火,身型骤变,瞬间化作一只巨鹰。
说时迟那时快,借着这个机会,司马书单手一撑迈过了闸道口。
飞快的向外面跑去,但那巨鹰很快便追了上来,展开双翅,扇的耳边呼呼生风。
顿时双脚离地,司马书被它的利爪抓离地面,飞向高空。
右臂被抓得生疼,就在司马书难以忍受的时候,忽然觉得臂上一空,接着他就从高空中掉了下来
一直爬到天黑,秋熙童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可离那云端还是很远,但因为实在不敢向下,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向上。
爬山很累,也容易出汗,但夜晚的山上,风真的很硬。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秋熙童,几次觉得要被冻僵,兼顾着随时发作的恐高症,也不得不一刻不止的搓手,脚下不停歇的向上爬。
整整一天本想尿的尿也不想了,秋熙童还滴水未进,可能都被循环利用了,现在又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进退两难,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其间有几次秋熙童作死地往山下探身去看,无不被吓得一身冷汗两脚发软。
看来这恐高的毛病,这辈子都克服不了了。
钱星陶卫扬坐在无人驾驶的幽灵房车上面面相觑,就吃个东西的功夫,车子自己就发动了,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他们是被人操控的木偶,有意被安排在这里,上了这辆车,吃了冰箱的东西,去往不知道的地方。
你说,这会不会是变形金刚啊?陶卫扬比划着,那就太帅了。
钱星用略带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哥们你想多了,要是变形金刚,那倒无所谓,若是个隐身怪,你我恐怕就小命不保了。
司马书以为从这么高的空中掉下来,不摔成肉泥也是必死无疑了。
可就像暗中有人保护一样,就在司马书大头朝下怎么都调整不过来加速驶向地面的时候,忽然觉得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拖住了他,然后缓缓降落。
钱星,钱星。陶卫扬喊着他的名字。
一觉醒来陶卫扬发现钱星瞪大了眼睛,歪着头,本来以为他是醒了再看自己,随手一推,他毫无反应,再凑过去看,他瞳孔放大的双眼,没了气息的冰凉身躯,了无生气。钱星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死在了草坪上,还是死不瞑目,而昨天那辆幽灵车早就不知去向。
钱星知道的太多。怪音响起。
听了这个声音的提示,陶卫扬惊呆了。
半晌,菜轻柔的帮他合上双眼,安息吧。
然后去翻他紧紧握住的拳头,里面是一个小药瓶,上面写着:的宁。
可陶卫扬不知道钱星知道什么了。
昨晚两人坐在这幽灵车里,去哪里都不知道,总之车开的飞快,也不敢跳车,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久后就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之后,之后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人就不在了,陶卫扬不由得有些崩溃。
从来到这里一开始,两个人就关系不错,后来被迫因为混沌的原因分开,这才刚聚在一起不到一天,他就这么没了?
沈海丰这两天一直都在一所学校,住在学校操场还被迫上护理课,头都大了,还被扎了好几针,现在胳膊都青了。
求爷爷告奶奶宁可被龘龙再甩一次,也不想被扎针了。
好在老天爷总算听到了沈海丰内心的呼声,睁眼的时候他既没躺在菜地里,也没躺在荒漠中,而是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老实说,这种温馨的设定让沈海丰有点慌。
从这张有点粉嫩的床上坐起来,正环顾四周,精致的装修,欧式的床头,整个屋内的风格跟着张粉嫩的床单显得极为不搭调。
正走到书柜前准备打开,他看到里面一本典藏版的《三国演义》,封面精美,包装精致,只听得轰的一声,四面墙壁轰然倒塌,沈海丰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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