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拼命的情况下,他一个人就能将他们五个打到无力还手。不过即使拼上命也没用,实力差距摆在那里,可不是靠着不要命的架势就能跨越的。
一时间,整个山洞中寂静一片。除了树枝燃烧产生的噼啪声外,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
吴恩抱着胳膊环视一圈,犹豫了几秒钟之后还是选择开口说些什么。
白天发生的事或者游戏场外的,什么都好,总之一直这样沉默太不对劲了。
这气氛太压抑了,让他感到无所适从,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来改善一下现在这种状况。
他身上被掠食者抓出来的伤口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草药他自己找的,并且进行了一番加工。
这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治愈作用,不过用来防止伤口发炎的话,效果还算不错。
那个相逢就是缘分,我们要不要互相介绍一下,我叫吴恩,是个学生
吴恩絮絮叨叨地说着,将他进入游戏场之前的那番说辞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他还顺道介绍了一下东楼,还有那个已经喂了翼龙的倒霉鬼魏子民。
他倒是想把白宿和谢钦两人也介绍一下,不过他根本不知道两人什么信息,只得作罢。
他说完,陆明修那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口。
不过说的都是一些口水话,仅仅只是介绍了一下姓名和职业,其他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说。
他们还记得这次游戏场某一条该死的规则禁止以任何方式同非队友进行情报交换。
虽然他们说的跟情报搭不上半点关系,但谨慎点总没坏处,毕竟多说多错。
谢钦正伸手玩着白宿的头发,在听到他们那边竟然还有裁缝和厨子这种职业后,没忍住闷笑出声。
生存场的话,厨子还能勉强发挥点作用。但是裁缝,难道这种地方还有人关注衣服怎么样?能挂在身上不至于让他们裸.奔就够了。
咳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在众人将视线投放在他身上事,谢钦轻咳一声,尝试将自己的闷笑声压下来。
不过他好像没成功,于是微侧过身将头埋进白宿靠近他那边的颈窝里,继续笑。
白宿深吸口气,烦透了,但是依旧告诉自己要忍耐。
脖颈处肌肤相贴的灼热让他很不适应,这感觉让他焦虑。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远离这家伙的接近,但是身体却没做出应有的排斥反应,就像是熟悉了身边人的气息,自动将人划进了可信赖的范围之内。
可信赖?
开什么玩笑!
这种能互相交付性命的关系在这个世道上是不存在的。
白宿被自己突然升起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导致他不自觉地咬起了嘴里的烟。
他伸手将没吸两口的烟从嘴里拿了出来,把它掐灭,然后扔进面前的火堆里。
起来。他伸手去推谢钦,让他离他远点。
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谢钦拦住他的手,然后反手扣上了他的手腕,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力道按在地上。
不过白叔叔~~谢钦又向他身边挪过去了点,在他身上轻嗅两下,你身上挺香的啊。
滚开!白宿额头上隐隐冒出青筋,他真是疯了才会出现那种想法。
他曲起右肘,将两人间的距离拉开。
这家伙就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哪里养成的臭毛病。他们认识也才不过四五天,怎么他就一副他们好像是认识了四五年的老朋友一般。
啧,别生气啊。谢钦直起身坐回去,不过左手臂还搭在他肩膀上,没有任何想要拿下去的架势。
白宿轻叹口气,不想再理他。
他将视线投放在还在说着什么的吴恩身上。
这个学生到现在还没意识到游戏场的险恶,还在跟那些人说着他知道的所有信息。
白宿懒得开口去阻止他,反正违反游戏场的规则也只是最终积分清零而已,又不会死。
对,我们今天遇到一个超大的家伙,它速度特别快,我们另一个队友就是被他抓走吃掉的。
陆明修好像是问了什么,然后吴恩就将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全都吐了出来。
就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在诺亚上班的队友。他今年二十多了,不过因为之前在诺亚上班业绩还算不错,电台那里出钱给他买轮空标签。这次是因为他家里母亲生病了,请了假,诺亚那边没有收到他创造的价值,然后他就倒霉了。
我们当时是找到了一个洞穴,他先让我跳进去的,不过轮到他的时候那大家伙就来了,我没能抓住他。
是什么我没看清,听白宿说这地方是远古,会不会是教科书上的恐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猜测。
蠢货。谢钦歪在白宿身上,小声地吐出两个字。
东楼拿着根还算粗壮的木棍捅着面前的篝火,对于吴恩提起他时要不就是随意嗯啊两声当做回应,要不就是干脆不理。
他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干掉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哪怕最后需要他承担各种打杂的任务他也认了。
白宿,你能不能像电影里演的那种,人形时长出妖形的耳朵和尾巴?
谢钦正玩着白宿额前那一绺白色的头发,视线不经意间撇过他头顶的发旋,突然间冒出了一个诡异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白宿之后,他就对他的妖形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甚至有种自己好像能为了保护它付出生命的错觉。
真的,如果白宿这家伙能乖乖变成妖形让他摸的话,他肯定什么都听他的。
不能。白宿斩钉截铁地回复他。
谢钦不由得咋舌,像是对此感到非常遗憾。
反正他们说话的这个时间段里,吴恩在陆明修有意识无意识的引导下将自己地老底暴露地干干净净。
陆明修还在上学时选修的是心理学。
他智商极高,并且很有天赋。
如果不是他对游戏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现在应该是被他的导师推举到中央地带担任一些非常重要的职务。
这场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茶话会差不多结束了。
毕竟一直在说的那个家伙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其他人也没再说下去的兴致,干脆收拾收拾,两队各占据一边,准备休息。
对于守夜一事,两队难得达成了共识。一队出一个,轮流守。
生存场可没有安全区,为了保证队伍核心成员的战斗力,这种无伤大雅的合作在所难免。
吴恩不出意外被推上去干这个活,谁让他打不了架,万一明天遇到什么掠食者进攻,他们这些主要战斗人员因为没休息好导致战斗失败怎么办?
陆明修那边派出来的是那个裁缝。
谢钦本想把衣服脱了让他帮忙给自己缝一下上面裂开的口子,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
这鬼地方晚上太冷了,衣服脱了他上身可就是光着的了,他可不想挨冻。
白宿找了个还算舒服的位置靠着山洞壁坐下来,谢钦也紧跟着凑了上去,一副他去哪他就去哪的模样。
陆明修视线始终盯在谢钦身上,他跟白宿间的互动自然也分毫不差落进他眼底。
他充斥着怨恨的墨色瞳孔中浮现了抹莫名的神色,在众人都歇下时,他突然间开口说了句话。
你跟他上床了。
他这话音一落,山洞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惊恐的眼神看向陆明修,然后又僵硬着头颅将视线挪到白宿和谢钦两人身上。
是个人都知道陆明修这句话是在说白宿和谢钦。
谢钦难得微滞两秒。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又扭头看了眼白宿,最后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来了句,你在说我?
谁跟谁上床了?他跟白宿?搞笑呢吧!
他正常得很,不喜欢男人!
而且他知不知道跟人肉.体直接接触究竟有多脏?!他不想每天都往净化室跑,简直浪费时间和金钱。
他确信白宿那家伙也跟他一样。
第13章 翻旧账
陆明修说这句话时非常笃定。
他们谢钦互相敌视了这么多年,对彼此虽然称不上了如指掌,但大部分的习惯也都莫得一清二楚。
他从来没见过谢钦这家伙跟任何人这么亲近过,这家伙出去勾勾搭搭也仅仅只是简单的喝喝酒口嗨一下什么的,被人碰到都恨不得去净化室给自己来一个从里到外的消毒操作。
哪像现在,他妈的这家伙就差直接贴人身上了!而且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无数次碰触到白宿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了,这让他非常肯定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些什么。
妈的,洗脑蓝锦文就算了,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
究竟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质疑性向,谢钦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他收回揽在白宿肩膀上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微微向前倾身跟陆明修正式对上。
现在科技发达,没什么所谓的生殖障碍,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也不常见。
谢钦可是妥妥的直男,二十四年!
虽然他不怎在乎世人对他是什么看法,但说这话的是陆明修,他能有好脸色才怪。
白宿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淡定的样子就像是默认一般。
他只是懒得解释罢了,无关紧要的人,他们怎么想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然还是我吗?陆明修冷笑一声,谢钦啊谢钦,当年你洗脑锦文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呢。不过我看现在没必要了,你他妈都喜欢上男人了,还跟你这个神经病计较什么。
他本来以为谢钦这家伙洗脑蓝锦文是为了她背后的家族势力,毕竟人家家里下一辈没有男孩,只要娶了蓝锦文,她们身后的家族势力无疑是收入囊中。
结果今天倒让他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这家伙喜欢男人,而且还是白宿,他能肯定谢钦绝对没有再出去浪的机会。
那还有什么威胁?
洗脑?他还有这项技能吗?
谢钦此时对陆明修说的这些话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并且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他可没干过这缺德事。
怪不得这人这些年追着他不放呢,原来是被心上人伤到神志不清了。
他错了,他不应该跟个傻子计较的。
不过谢钦怎么着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任由他嘲讽,两个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说着说着就直接吵了起来。
这场面也挺难得的。
毕竟他们之前见面除了打架还是打架,像这种打嘴炮的战役,还真没有过。
他妈的,要不是你,我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他妈干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你还装傻?要不是你在蓝锦文耳边说什么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竞争行政区域长这种话给她洗脑,我父亲也不至于死在游戏场里!
你管这叫洗脑?!这不就是事实吗?还有,你爸死在游戏场那是他没用!
放你娘的狗屁事实,女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家相夫教子,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争行政区域长?
我靠奇葩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性别歧视?他不怕哪天积分榜上的女孩子过来一拳打爆他脑袋?
东楼听着陆明修说出来的那些话,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凑到白宿身边,小声吐槽,你说他这些话敢不敢在战长歌面前说?
白宿瞥了他一眼,他不敢说,但是他肯定敢想。
战长歌,游戏场积分榜排行第三。战斗意识极其强悍,死在她手下的卡塔尔可以用天文数字来形容。
白宿曾简单估算过数据,如果不是因为多次抽到色.情场,导致她花积分买轮空标签的话,现在的榜首可就不是他,而是这个战长歌了。
说实话,他还是挺欣赏这个人的。
当然,单纯的欣赏。
他可没有太多闲杂的欲望,想去跟人认识认识什么的。
有那个时间他还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建立人际关系太麻烦了,他不想强迫自己去干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事。
也是。东楼摸着下巴,对此表示赞同,不过他们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他一开始还能挺动这俩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之后,他们提到的那些名词单拿出来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就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什么家族,什么行政区域长的。
头疼。
白宿没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将他那个小本子拿出来,在上面写了写什么东西扔给东楼。
他写得很清楚,至少是个人就能看懂。
行政区域长的竞争,陆明修和蓝锦文两家是N92区唯二可以竞争行政区域长的家族,先前的行政区域长一直是由陆明修父亲担任。但是前几年蓝家崛起,陆家感受到了威胁,正巧蓝家只有一女。
白宿说到这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虽然他不怎么关注周围的事,但是这种经常在电视上报导的消息他还是略微了解一二。再结合谢钦和陆明修两人之间的对话,推断出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东楼嘴角抽了抽,看现在的陆明修怎么都有种看傻子的感觉。
他算是明白了,这家伙追女孩子是追人家背后的势力啊。
谢钦调戏他追的女孩子这件事在这家伙眼里不算什么,倒是因为说了点实话导致他的算盘落空才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现在这世道,还有人搞这些阴谋。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活得久了什么人也都能看见。
不过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毕竟绝大部分人还是对游戏场有着强烈的抵触。像是一些没什么战力的人,只有触摸到权力的顶端才能勉强保护自己。
白宿接过东楼递回来的本子,稍微调整下坐姿闭上眼开始睡觉。
至于那边还吵着吵着就又打起来的两个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总之别再扯上他就是。
他们应该没打多长时间,至少谢钦带着满身血腥味回来时,他意识还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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