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昙大笑起来:“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算你有孝心……这招可以考虑,我实在睡不着会喊你的,你不急着搬出去?”
顾霆眼睛一亮,之前催自己搬出去的人可是他!
虽然眼睁睁看着上司出尔反尔,还只是为了留下他助眠,然而顾霆非但没觉得上司蛮横,还觉得他越看越可爱,连连点头:“不着急,工作重要,这……嗯,冯文说得对,关心上司的身心健康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顾霆颇想说“你可以多让我陪你睡觉”,但试了又试,实在不好意思把那四个字说出来,生怕激动到变调。
就算他难以接近,但至少此刻能被他需要,顾霆忽然懂得了这种略有心酸的慰藉感,他怔在原地,缓缓品味,终于明白为什么《孤峰》中的景行是因为爱,才甘愿放手。
他们离开之前,林惊昙若有似无地扫视了一眼周边,问顾霆:“我睡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顾霆心想你睡着的时候我忙着看你,哪里有注意到别人,当即果断道:“没有!”
林惊昙颔首:“看来今天一切平安,不错。”
与此同时——
鼎声,总裁特助办公室。
“于秘,您方便来10楼一趟吗?有人送了封信,说必须转交给厉总。”
“好,我这就下来。”
于尧海起身,经由高层专用电梯下楼,经过茶水间时,恰好听到有人在议论近期公司动向。
“《灼灼其华》那个项目现在是谁在跟?我怎么听说好几个导演去接洽都失败了,最后换了个同舟推荐的导演,这是又要掐上了?”一名中层员工诧异地向同事询问。
“我看不一定。”同事看起来是一位中层管理人员,神神秘秘地放下手中咖啡杯,低声道,“演员名单里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都有,资方也是,这是又要合作了。”
“真的是合作吗?别是并购吧!”一名妆容的精致女性玩笑道,“难道新老板娘是那边的人?钟欣然那个咖位的?以至于大老板都开始千金买一笑了。”
有人发出笑声:“你要这么说,还真有点道理,不过我觉得未必是艺人,可能是……”他向上指了指,“强强联合、双剑合璧,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厉南亭和林惊昙的关系不仅同舟的人好奇,也向来是鼎声茶水间的热议话题,最近大老板动作频频,对同舟多方示好,再加上他离婚的消息已经正式公布,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事实证明,鼎声的员工也不缺幽默感,尽管听起来略有点缺德:“坏了,咱们公司的天顶花园种昙花了没有?我可得赶紧去拍照,免得过几天就被铲平了,全被换成昙花。”
于尧海轻咳一声,茶水间众人忙不迭收敛动作,轻声问好。
于尧海快要退休了,年纪比厉南亭还大,林惊昙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是厉南亭的忠实合作伙伴,在鼎声积威甚重。
他从来没担心过林惊昙会危及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当年没有,现在更不可能。林惊昙是这么多年以来厉南亭身边留得最久的伴侣,这就说明,他愿意为了得到厉南亭的情感,而不断牺牲自己,这样的人,在尔虞我诈的鼎声待不久。
当然,这些话没必要告诉一般的中层员工。
于尧海敲打了他们几句,便走向了鼎声的新闻部。
鼎声新闻部在10楼,除了负责一般新闻部的职责,还负责接收“见不得光”的情报,愿意交易信息的私家侦探和娱记都知道该往哪儿投信。
拿到信后,看了看落款人,于尧海抽出信封中的照片,微微挑眉——
嚯,还真是林惊昙和他的新欢!
第40章
于尧海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照片直接交给厉南亭。
厉南亭接到信封,看清落款,连眉头都不抬一下,扬手拆开:“辛苦了。”
于尧海叹了口气,在他对面落座,毕竟是多年心腹,说话也不用太顾忌:“你这怎么回事?还在找人盯着小林?”
——也只有于尧海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地位,才能管林惊昙叫小林。
厉南亭望着信封里的照片,手指紧攥,看不出神色喜怒:“正常的商业调查而已。”
于尧海心想,要是你俩没谈过,那多少还算商业情报,但现在明摆着不太对啊:“怎么回事?咱们真的有意向并购同舟?”
厉南亭没有立刻答话,视线仍然凝固在照片上,于尧海恰到好处地保持了沉默,良久,厉南亭才放下照片,揉了揉额头:“没有,那都是年轻人信口开河的传言,你不必信。”
厉南亭拿起照片,将之放回信封,这只是个简单之极的动作,然而他尝试了数次,照片一角都固执地卡在信封边缘,进退两难,如鲠在喉。
于尧海伸出手:“我来吧。”
厉南亭语调温文有礼,做下的决定却永远不容别人更改:“不用麻烦。”
于尧海早习惯了他这种独断专行,只得默默坐回原位,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几张照片如此顽固,照片上顾霆戴着口罩都遮不住的笑容又那样灿烂,厉南亭面色不悦,手势一沉,照片尖锐的棱角便直接切裂了信封——
片刻之间,照片便纷纷然洒落一地。
厉南亭面沉如水,于尧海没出声,也没有帮他捡起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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