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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9章 鲁迅也做过的事
    但，从飞机卫生间和昨晚大床房的两次体验，陈文已经发现了张百灵内心不一般，他必须谨慎对待小百花的这群师姐。
    小百花的师姐，她们对演戏的修炼远超影视女演员，似乎心思更深沉，陈文不能够像跟陈晓艺打交道那样无所顾忌地攻略其她女演员。
    这个发现，反倒让陈文有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快感。
    与陈文缠绵一小会，张百灵早早地起床洗漱，离开了总统套房。
    再过不长时间，民乐团12个女孩就将坐电梯上楼，到对门另一间总统套房排练，张百灵有她自己的身份属性，可不敢让乐团姑娘们知道她跟师弟偷情。
    张百灵在国内，有她自己的生活。
    但，凡事都架不住但是。
    张百灵出门早，可是早起苦练乐曲的姑娘大有人在。
    小百花剧团编曲师刚刚关上陈文总统套房的门，走向顶楼电梯门口，电梯门打开了。
    电梯在楼层正中间，两处总统套房位于左右不同的方向，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一目了然。
    电梯门口站着饭店一名保安，白人壮汉。此人已经认识民乐团每一个女孩，因此不会阻拦她们。
    来自虹口越剧团的何酔涟，从电梯里走出来。
    每天的排练，何酔涟总是第一个来到总统套房。全团12个乐手，其余11人都是本科生，唯独何酔涟是艺校中专毕业，乐器演奏的学习也不够系统。
    为了不在演奏水平上拉集体后腿，女孩笨鸟先飞。
    “呀！”田地上的小笨鸟一眼看见高高在上的百灵鸟，“张老师这么早！”
    张百灵嗯了一声，低头走进电梯。
    门关。
    何酔涟的学历低，但是生活阅历远超过其余11个从未走出校门的女大学生，越剧团女演员的那些事，社会上的各种乱七八糟事，何酔涟见过太多。
    一个人站在电梯口，何酔涟发了一会呆，心里琢磨为什么张百灵今天这么早地出现在训练房外。
    看了一眼训练用的总统套房门，扭头再看一眼张百灵刚才的来向，那是陈文的总统套房门，何酔涟脑瓜里泛起一股怀疑。
    难道张百灵昨晚睡在陈老板的房间？
    何酔涟大惊。
    张百灵的底细，何酔涟太知道了。
    两个女人虽然以前不是同一家工作单位，但不久前小百花与虹口越剧团举办联合演出，再加上过去许多年经常一起合作，双方的人员互相很熟悉。
    张百灵的秘密，在陈文面前是个半透明秘密，她从没向师弟解释。但，何酔涟很清楚张百灵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张百灵说话就要结婚了。
    何酔涟想起，陈文来到虹口越剧团招聘那天，曾经说过，将来华娱民乐团的演出任务很重，希望新人正确对待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关系。
    女多面手心想，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百灵隐瞒了她即将结婚的事实！
    哼，张百灵的目的是挤进华娱，她想飞黄腾达！
    思路一打开，何酔涟不可收拾了。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张百灵主动勾引陈老板，还是陈老板明知张百灵即将结婚，故意玩弄准新娘？
    何酔涟又想到她自己心底的秘密和委屈，她比其她任何一个同伴都更渴望出人头地，她早就想接近陈老板，但最近陈老板身边总是呆着那个美国妞。
    没想到今天撞到张百灵疑似在陈老板房间过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和陈老板单独见面。
    门外张百灵被何酔涟撞破，陈文完全不知情，这会他正和冯晓刚通电话。
    冯晓刚说：“今儿我们上戴博家拍戏，哎你知道那地儿，就是水上船屋。”
    陈文知道戏份，他亲自加的私货，鲁迅式的私货，立刻表态一定探班。
    棕榈厅。
    陈文带着民乐团五个姑娘吃早餐，其她人已经吃过，去排练房工作了。
    马诗晴和洪飞鸿小声问陈老师：“我们可不可以去橡树吧坐坐呀？”
    陈文摇摇头：“如果是你们自己的话，最好不要过去，将来有机会再说。”
    女孩们不敢再乱提要求。
    陈文乘坐广场饭店的劳斯莱斯，带着杨起良，来到位于长岛的水上船屋营区。
    一眼望去，几百上千数量的各种款式游艇和船坞，停靠在岸边。远处有防波堤，这些水上载具不会受到大海风浪的影响。
    如果要驾驶游艇出海，需要绕过防波堤。
    拍《在纽约》的时候，陈文来过这里一趟，如今他是纽约的老客，对这座全球第一城市的熟悉度更高了。
    水上居住主要分两种。
    一种是在巨大的漂浮材料上面搭建一栋类似别墅的木制房子，移动方式是拖挂在其他船舶上。
    这种房子的好处是体量较大，跟住在陆地上的大HOUSE没什么差别，坏处是维护成本高、各项管理费昂贵。
    另一种是游艇，不是豪华休闲游艇，而是用类似胖体驳船改建的水上屋。
    游艇屋的好处是便宜，卖价便宜，管理费便宜，而且还自带动力，可以缓慢航行，坏处是内部使用面积小。
    戴博住的就是游艇水上屋。
    内部使用面积30多个平米，一个大房间加一个卫生间，厨房是墙壁式的，跟张婉婷宋琴瑶学生公寓格局差不多。
    对于那些特别喜欢住在水上的单身人士来说，戴博的住处是梦幻的。
    陈文谢绝了大伙的热情欢迎仪式，笑着吩咐：“我今天就是来看表演的，你们别在我身上耽误工夫，抓紧时间工作吧！”
    今天水上屋的戏，一共5场，任务挺重，因为每一场都有长镜头。接下来几天还有十几场。
    之前热播的《在纽约》剧中，戴博在水上游艇屋的甲板上泡严小频，给华夏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为90年代华夏没有这种建在游艇上的水上屋，人民群众看得稀奇，特别喜欢看这种居住场合，所以在《纽约之恋》中，本着蹭自家热度的原则，陈文与两位导演在帝都商量出了大量的游艇屋戏份。
    今天比较精彩的戏一共三场。
    第一场就是床/戏！
    陈晓艺扮演一名80年代公派老留学生，一直赖在纽约某大学里，从本科读到硕士，又读完博士，正在读第二个博士，凭借一个又一个学生签证，强行留在美国。
    为了绿卡，陈晓艺想尽各种办法，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勾引身为大学教授的戴博。
    剧中戴博的角色是个单身汉，以为陈晓艺跟他谈恋爱，于是笑纳了这个免费送上门的大龄女学生。
    今天第一场拍摄，便是陈晓艺做客游艇屋。
    几个镜头逐次拍。
    戴博和陈晓艺，在同样的船头甲板上，站位与戴博和严小频当初的位置一样，就连衣服都很像。
    随后，俩人进屋，聊了没几句就接吻扭打到了床上。
    床上的镜头，没有拍人，拍摄手法是两国导演沟通后的结果，对准两个人四只脚拍摄特写。
    两个演员的鞋子先掉落，两人的裤子从脚脖子上脱下，最精彩的是陈晓艺长裤和小裤裤一起下来，给予观众充分的遐想空间。
    陈文在现场看着，当然看清了演员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头外，陈晓艺和戴博嘻嘻哈哈的表情，两人侧躺面对，各自解开皮带，往下顺自己的裤子。
    这俩人的长裤里头，穿着运动裤，五分裤。
    在五分裤的外面，穿着小裤裤和长裤，也就是最后从脚脖子上脱掉的那四条。
    这个主意是冯晓刚想出来的，具体的服装搭配和拍摄镜头的构思则是柯罗杰整出来的美式。
    拍摄的时候，美国摄像师对准陈晓艺顺下来的小裤裤，一顿的特写，就连裤头上黄了吧唧的尿渍都被道具组的人做到位了！
    陈文再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华夏优秀导演的思想创意是一流的，柯罗杰这种人没什么原创才华，执行力是世界一流！
    另一场戏是戴博和徐矾的对手戏。
    徐矾做客游艇屋。
    赴美访学的华夏女老师，试探询问戴博，能否与她结婚。
    戴博说：我可以接受一/夜/情，也可以接受正常的恋爱，但是我不接受被人利用当做获取我们美国绿卡的跳板。
    这段戏结合之前的剧集，徐矾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她的签证只剩不到一个月。
    戴博虽然在私生活上比较花，十年交往了二十个各国女朋友，但他坚持不结婚的原则。
    第三场戏，则是陈文亲自加工了台词的私货，也是今天他探班的最重点。
    戴博教授在游艇屋设宴，请徐老师共进晚餐。
    在剧中人物戴博的认知里，徐矾的访学签证只剩最后一个星期，他今天为徐老师送行。
    饭桌上，戴博祝徐矾回国后找到幸福的生活和满意的工作。
    徐矾一脸嘲讽看着戴博，讲述自己已经拿到美国绿卡。
    戴博很机智地反问：你是不是走了结婚移民途经？
    徐矾承认：我嫁给了一个七十岁美国老人，过几年他死了，我就恢复单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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