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挚嘴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笑了一声后,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下一秒, 他趁机撬开了薛蓝的双唇, 舌尖探入她的唇齿中。
唇舌交缠, 舔舐吮吸,两人的气息很快交缠在一起, 滚烫而炽烈。
一记缠绵深吻,最终以薛蓝险些憋过去气而结束。
薛蓝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眼底恢复了几分清明。
时挚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中夹杂着气息声,低沉又性感:“这就是你招惹我的后果。”
薛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喉间突然泛酸, 含糊道:“放开我, 我想吐。”
时挚一愣, 还没来得及反应,然后,薛蓝‘哇’得一声就吐了口酸水到了他的衣服上。
同时,刚刚屋内旖旎的气氛,也就这样被戳破了。
时挚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连忙把她扶到屋子里,帮她倒了杯漱了口。
吐完的薛蓝,开始闭着眼哭唧唧地喊着难受。
时挚无法,只能轻声哄着她,去厨房冲了被蜂蜜水给她喂下,折腾了好半响,薛蓝才有所缓和,不再这么难受了。
看着薛蓝在床上睡得还算安稳,时挚这才有功夫到卫生间清洗下自己。
脏了的外套已经被他脱掉了,其他的倒没有被波及。
然后,他掬了凉水泼在脸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失笑出声。
秦齐有句话说的没错,薛蓝就是他的克星。
是老天派来专门治他的,就连他的洁癖在她这里都被治好了。
待看到嘴上那浅浅的牙印时,时挚用手轻轻按了按,心里不禁有些惋惜,要是咬的再重点就好了。
就破了一点点,不知道明天一早还在不在啊。
不过,一想到两人刚接完吻,她就吐了这事,时挚突然有些一言难尽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时挚来到客厅。
看到满地的啤酒罐和茶几上白酒,他双眉紧蹙,她竟然喝了这么多,还白的啤的搀着喝,怪不得醉成那样。
于是,时挚拿起旁边的垃圾桶,把客厅收拾了一番。
只是当他收拾到桌子的那些下酒小吃时,顿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小骗子,根本就没有减肥。”
当时挚再次回到卧室时,薛蓝正四仰八叉地睡着,他出去前给他盖得毯子也早被她踢到了地上。
就在时挚弯腰捡起毯子时,突然窗外一阵惊雷声传来,薛蓝吓得一哆嗦,直接从熟睡中惊醒,坐了起来。
时挚忙上前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在。”
这时,窗外又连着传来了几声雷声,时挚想也没想,直接把薛蓝揽进了怀里。
薛蓝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看样子真的是被吓到了。
两人就这样呆了好一会,窗外的风停雨歇,雷电也消失了。
时挚把薛蓝放在床上,轻声道:“没事了,睡吧。”
谁知薛蓝躺在床上,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蹭的一下从坐了起来。
时挚一愣,第一反应便以为薛蓝是醒酒了。
但谁知下一秒薛蓝就站在床上又蹦有跳了起来,嘴里还唱着歌,那调跑的时挚压根就听不出来是什么歌。
时挚无奈扶额,得唻,醒什么酒啊,这怕是酒劲刚上头吧。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时挚算是彻底认识到了一个人醉酒后有多么精力旺盛。
重点是,她总是磕磕碰碰的,一会碰到柜子上,一会又差点摔下床,时挚在一旁跟着胆战心惊,生怕一不注意就伤着了。
最后时挚无法,怕她再受伤,只能一把钳制住薛蓝,强拉着她躺在床上。
薛蓝怎么可能,撕扯着时挚身上的衣服,衬衫上的扣子愣是被她扯下来了好几颗。
最后,薛蓝终于累了困了,也消停了下来。
薛蓝在时挚的腹肌上摸了一把,时挚抓住了她的手,轻笑道:“别闹,睡觉。”
“不,我就要摸。”薛蓝蛮横地说道,然后又含糊嘟囔了一句:“反正是在梦里,不用负责。”
话落,她再也撑不住睡意,闭上了眼睛。
时挚顿时哭笑不得,“不想负责啊,想的美。”
既然招惹上了他,怎么可能还放她走啊。
第二天一大早,薛蓝在一阵头痛欲裂中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中想抬手去按头,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钳制住了。
猛地睁开眼,最先映入薛蓝眼帘的是时挚那张过分妖孽的脸,睫毛浓密纤长、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
视线慢慢往下移,薛蓝这才后知后觉看清自己的现状,整个人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的她正被时挚揽在怀中,而她的手竟然从他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按在了他的胸前。
薛蓝脑袋里轰的一声,晴天霹雳,昨晚醉酒后零散的记忆一拥而上。
她吻了时挚的喉结,最后还伸着舌头舔了舔!
她还咬了时挚的唇瓣,然后还探进了他的嘴里!
她摸了时挚的腹肌,还一阵嚷嚷着不会负责!
然后,她好像还在床上又蹦又跳,还动手去撕扯时挚的衬衫……
这些画面零散而无续,没头没尾,她根本记不清这些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却该死的把重点部分全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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