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十三个小弟买宅基地,直接把最中间的高如山家和方小兰家给包围了。
如今高付俊都十五岁了,几个叔伯还把他当脆弱的小宝宝看呢。
高付俊洗了脚,穿上鞋子。
带着阿芳一起去了供销社,一进门,站柜台的售货员红姐就招呼他:“俊俊来啦,快进来喝口水,等会儿你爸爸就下班了。”
高如山在供销社里做副主任,已经好些年头了。
“谢谢红姐。”
高付俊也不推辞,等红姐端着红糖水过来就接过来喝,一边喝还一边掏出手帕擦脸上的汗:“天闷热闷热的,好像要下雨了。”
“是啊。”
红姐摇着扇子看了看他脚边的桶:“你去赶海啦。”
“今天没课,去看看。”
“哎呀,你这孩子,可真是,晒坏了吧。”红姐连忙帮他扇扇子,目光却落在他白嫩嫩的皮上:“到底还是年轻啊,晒了半天也没黑,哪里像我们这些老皮哦,真是经不住的。”
“哪有,红姐你好漂亮的,黑皮也漂亮。”
“俊俊嘴真甜。”
说着,红姐看向阿芳:“你又带黑丫头来啦,要什么自己看吧。”
“谢谢红姐。”
高付俊又说了好几句好话,哄的红姐心花怒放的,跑去仓库就拿了不少好东西出来,高付俊拿了两瓶雪花膏和一双小皮鞋:“红姐,钱你跟我爸爸要。”
阿芳则是选了一朵红头花,她身上的钱不多,所以买不起别的。
“我阿姐要嫁人了,给她买朵花戴。”
“哦。”
高付俊对阿芳的选择很是无所谓,心思都在雪花膏上,回了家就赶紧洗了澡,不仅涂了脸,连胳膊腿上都涂了薄薄的一层。
可以说是非常精致的猪猪男孩了。
晚上高如山回来,崔明月做好了晚餐喊方小兰过来吃饭,饭桌上,方小兰说道:“大后天我不出门,如山你给我熬一锅浆糊,我给俊俊糊点鞋底。”
“怎么了姥姥,为什么不出门?”
方小兰是北方人,习惯让高付俊喊自己姥姥。
“高大明家嫁闺女,我这半边人就不出去讨人嫌了。”方小兰低头喝了口汤,她虽说是姨太太出身,可嫁人前也是书香人家的好姑娘,家里规矩大,自己也知道不讨人嫌。
“阿芳姐姐后天就要嫁人了?”
高付俊诧异的瞪大眼睛:“可她不才十六么?”
“男方年纪大了,急着要孩子。”方小兰很是不屑的撇撇嘴:“要我说,嫁到这种人家就是受罪,我看了那男的,夫妻宫暗淡,子女宫也不大好,以后怕是有的闹呢。”
“姥姥那是封建迷信,你别乱说。”
“好好好,姥姥不说,听俊俊的。”方小兰看见高付俊就眉开眼笑的,然后又说起浆糊的事,高如山自然是连连点头,吃完晚饭,坐在院子里乘凉。
方小兰靠在椅背上叹着气问道:“俊俊今天买雪花膏了?”
“恩,感觉脸糙了。”
“那是该抹,没票了到姥姥那拿,姥姥那还好几张呢。”方小兰嘟嘟囔囔的说道:“这女为悦己者容,其实男人也一样,好好学习,以后考上好大学,到京城去上大学去,到时候娶个京城的媳妇儿,姥姥也能跟着沾沾光,回京城去看一眼。”
高付俊坐在她脚边,时不时的应一声,一直到方小兰睡了,才起身去喊高如山:“爸,我姥睡了。”
“睡了?”
高如山放下钢笔,和崔明月两个人就出去了。
高付俊回了自己房间,拿出笔开始写信,从前几年起,他就一直和大杨村的表妹杨宝妮通信,其实他们之间倒没什么话说,反倒和通过杨宝妮认识的傅恒阳成了好友。
这几年傅恒阳提出了好些奇思妙想,都让高付俊看的眼前一亮。
要不是距离实在是远,他都想时不时的过去一趟了。
如今他的普通话已经很好了,都是他跟着广播里的主持人学的,只是当初嫌弃他口音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好多年没联系了,具体的名字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表妹称呼她为‘小美’。
前几天表妹来信说,小美平反回京城了。
京城啊……
姥姥魂牵梦萦的地方。
或许过两年他高中毕业了,可以争取一下京城大学的工农兵大学生?
另一边,自从被自家小妹重塑三观后,白文渊这些日子一直在观察自家小妹。
然后他就发现,自家小妹看着软软甜甜的,却是个高度自律的人,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饭加晨读,七点往学校走,下午放学回来,会在家里跳半个小时健美操,然后开始写作业,写完作业练字,等吃完晚饭,跟他学习一些其它方面的知识,然后洗漱睡觉。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健康到让白文渊都有些嫉妒。
可就是这样的自律,让白文渊觉得,自家小妹也不是不可以搞科研的。
然而……
“没办法,我脑子笨啊,我是真的学不会。”
白芙美捧着头,第三次拒绝了自家大哥的新课程。
她以前学理科学的好是因为她有基础,可问题她天生不是这块料子啊,她是真做不了科学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年凹天才人设凹过头了,以至于现在白文渊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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