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hh:人军部有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一样闲啊( ̄^ ̄)。
卿砚啧了一声,将毛巾扔回原处,漫不经心的笑着:我可忙得很,这么多前任,一般人对付的来吗?
我竟无法反驳。
卿砚回到卧室,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开了电视,随意的调了一个新闻栏目就上了床,懒懒的靠着床头托腮观看着。
全息影像从屏幕中投射出来,机械声音字正圆腔的开始播音,什么又造出了一件新型武器啊,不是卿砚说,就算造出来了也只不过是徒添战争而已;什么在一颗废弃的小星球上发现了可疑生物,这种新闻到最后可疑生物都不会是什么太重要的生物,真的很重要就不会被允许透露出来了;什么人类与虫族之间矛盾渐深啊,这不是一直都有的事吗?
卿砚看了老半天没看到什么好新闻,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满目促狭道:宝贝儿,你知道吗?
不,我不想知道QAQ。
怎么这么怂啊,卿砚轻笑一声,懒得管他自顾自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严淮钰这个人,真的算得上是我渣过的九个人当中,最好相处的一个了。
卿砚这话是真心的。
毕竟严淮钰这人,细心、体贴、人.妻,虽然闷骚了点,表面上冷淡了点,活也差了点,但是对待喜欢的人那是真的没话说,其他的人要么太过病娇变态,要么不会照顾人,但严淮钰完全不一样,那是真的好男友啊。
hhhh:知道人家好你还要渣他?
卿砚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宝贝儿,让我渣了他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错了T^T。
乖。
卿砚将注意力又转回新闻中,此刻虫族与人类战争的报道还没完全过去,全息投影上正在播放的也是战争的一些抓拍镜头。
滚滚的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屏幕,烈火熊熊燃起,朦胧的烟雾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虫族以及机甲的身影缓缓倒下,即使未能亲临现场,也能感受到那种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气息,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悲痛氛围。
卿砚觉得实在无聊,他刚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去打两把游戏,余光里就闯入了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
他瞬间精神了好几分,将播放时间往前面拖了拖,摁下暂停键,凝神再次将注意力放回刚刚那一闪而逝的全息投影上面,那是一个黑色的高大背影,从身材来看应当是个男性,模糊的侧脸依稀可以瞧出其完美的五官以及那阴沉却高高在上的气质。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卧槽!小砚台看看看!商宴玺诶!
卿砚挑挑眉:我看到了。
咦?你居然认得出来?hhhh表示不可思议。
卿砚弯弯眼,托腮玩味道:宝贝儿,再怎么说,我也和他睡了这么多年,自己的男人,能认不出来吗?
hhhh:
他居然是虫族吗?卿砚低垂着眉眼,轻轻的笑着,薄唇微勾:这下可要好玩的多了。
hhhh:
又看了一会儿新闻,发现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了,恰好卿砚也困了,干脆就关了电视躺下歇息了。
严淮钰是半夜才回来的,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浑身带着一股子寒气,他匆匆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再次钻进了被窝,环着怀里的人闭眼睡了过去。
卿砚眨了眨眼,没敢多动,严淮钰这人警惕心极高,毕竟是在朝不保夕的末世里厮杀过的,警惕心低点怕是早就死过无数次了,他只要动作大点都能惊醒对方。
他勾勾唇,伸出手拉住对方放在他小腹处的手,十指交握,闭上眼再次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卿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他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窗帘被人拉开了些许,外面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撒了进来,投射到了宽大的床上,温暖而又舒适,让人更想赖在床上一睡不起。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卿砚掀起眼帘懒懒的扫了门口一眼,扯了扯被子,翻个身继续赖床。
醒了?严淮钰端着餐盘走了进来,将盘子在床头柜上摆好,神色淡淡道:洗漱一下,吃点早餐。
卿砚没理他。
严淮钰道:还不起床的话,我就抱你去洗漱。
你卿砚猛地坐起身子,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怒气瞪向他。
听话,你胃不好。
严淮钰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丝毫波动,卿砚却莫名听出了一丝纵容与宠溺。
当初在末世位面的时候,他和严淮钰的相处也是这样,自打后来丧尸全部除掉之后,他这个人只要一完成了任务就变得懒惰,严淮钰每天早上在他赖床的时候也是用着这种语气哄他起床的。
只不过那时候语气要更温和,气氛也更温馨一点。
卿砚垂下眼,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再次抬头,他还是得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老老实实起床去洗漱,完了端起这些饭菜一脸食不知味的吃着,时不时还愤愤的瞪上对方几眼。
不过,这早餐味道是真的好,严淮钰的手艺向来没话说,苦得卿砚还得装作没胃口的模样硬生生留下了半碗,擦擦嘴冷淡道:我吃饱了。
就这么点?严淮钰皱了皱眉。
卿砚眼波轻扫,淡淡的横了他一眼:气都被你给气饱了。
说罢,他就施施然起身朝着沙发走去。
严淮钰抿抿唇,没再说话,按照习惯把卿砚没吃完的食物尽数塞进自个儿的肚子里,完了他把床头柜收拾了一下。
他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搞定了,他来到卿砚面前正思考该说些什么,他的通讯器却滴滴的响了起来。
是军部的消息,严淮钰瞄了眼后紧皱起眉,他抿抿唇对坐在沙发上的人道:我有点事,过两日我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昨晚的那种情况。
没得到回应他也无所谓,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最后再看了卿砚一眼,沉声道:药在床头柜里,每天记得擦擦。
真啰嗦。卿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起身去打开电视。
hhhh无语:我看你还挺高兴的?
有吗?卿砚长眉扬了扬。
hhhh:有啊,嘴角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瞧你那一脸春意,啧。
卿砚黑亮的眸子里微微漾动着笑意,意味深长道:毕竟你这种没有男朋友的万年老处男是不会懂的。
hhhh:
第5章 作妖呀(5)
看了一会儿电视确定严淮钰已经不在维克星了之后,卿砚就出了房门去前台退房,却恰巧与带着新炮.友也来退房的阿修撞上,昨晚没了他,阿修似乎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转头就找了新欢继续打.炮,活生生又一个渣受。
照理说,发生了昨晚那种事,两个当事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尴尬,可显然这两人并非一般人,默契的将昨晚那事揭过不提,打了几句招呼便分道扬镳,全程都是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阿修身边那个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容易被打发的人,阿修这回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不过这一切都和卿砚无关了。
等他乘着飞行器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临近晌午,然而那些来来往往的员工们对自家boss这种偷懒的行为却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早就习以为常。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卿砚直接无视了桌面上堆积的那一大摞文件,转而朝着隔间走去,打算睡个午觉。
事实上,这一路上他并不算好受。
毕竟他自己的这个身体做受还是头一回,加上严淮钰那家伙的技术万年没有长进,昨天晚上爽是真的爽,可疼也不是作假的疼。
睡了一下午,总算是好了不少,卿砚也醒了,但他懒得动弹,就这么支着头侧躺着,时不时的跟hhhh拌拌嘴。
就在他逗hhhh逗的正上头的时候,门被敲响了,卿砚挑挑眉,让机器人去开门。
秘书跟着机器人走进隔间,一眼就看到她那个时不时就喜欢偷偷懒的boss,此时正侧躺在床上,皓腕轻抬,懒懒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含着水雾,睫羽轻颤,要闭不闭的,一副还没睡清醒的模样。
绕是秘书见惯了这人的好相貌,可再次见到依旧是觉得赏心悦目,就是可惜了,这么好条件一男人,居然是个gay
卿砚半眯着眼,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懒洋洋的问道:想什么呢?
他的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更添了几分磁性,格外的悦耳动听。
秘书收敛了心神,笑眯眯道:boss你的病真好了?
脸色红润,看上去的确是好的差不多了。
前段时间她去探病的时候,瞧着这人病入膏肓的模样,还以为她要换老板了呢,虽然小老板长也不错,能力也好,但是她跟了boss这么多年,还真舍不得这人死。
别说是她,维克星大半的小受都舍不得。
卿砚轻笑一声,眼尾微微挑起:你看我这是要死的样子嘛?
没有没有。秘书嬉皮笑脸的否认,完了将一封做工精美的帖子递给了卿砚:boss,这是艾文叫人寄来的请帖,他今晚要在城中举办晚宴。
艾文?卿砚抬手扬了扬帖子,好心情的勾起嘴角:这家伙倒是许久没见了。
秘书嘴角一抽,心道:是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当初可没少撇下一堆辛勤劳作的员工出去泡小受。
夜幕降临,亮堂奢华的大厅内,上好的月晶石铺满了整个地面,蜿蜒到不知名的深处看不到尽头,如千年前的老套路一般,这些人总喜欢将透明的高脚杯摆成三角体,璀璨绚丽的灯光照射在酒水上,清澈粼粼。
这是一个大型的晚宴,全星系凡是有能力有地位的人都能参加,在这里,你完全不必担心找不到自己的合作伙伴。
穿着体面的贵族名媛们齐聚此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谈笑,有人收获不浅笑的得志满满,也有人白来一趟泄气不已,大家都在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找寻合作伙伴,争取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
卿砚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群滑狐狸互相算计的景象,想当初他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这厅外,来来往往的有钱人这么多,卿砚的一人外加一辆悬浮车还真算不上打眼,除了一些花痴的小女生朝他这边时不时的瞄上几眼,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波。
可绕是如此,却还是有个别人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毕竟当初他即将病死一事,在圈子里闹的还挺大的。
正在和合作人聊天的金发中年人余光瞥到正朝着厅内走来的卿砚,他疑惑道:那是卿家的那个长子吧?前段时间不是说病的站都站不起来,已经快不行了么?我怎么看着比我还健康?
旁边的人跟着金发中年人的视线望过去,捕捉到了那道秀颀优雅的身形,随即意义不明的哼笑一声:谁知道呢,这回倒是没见着他身边的那个小家伙了。说来也怪,这位流迹花丛多年,床上的小情人换了无数,倒是他养的那个小崽子居然还能一直跟着他,跟养儿子似的。
可不是,金发中年人也笑了:虽然没血缘关系也没正规领养,可那是真疼到心尖尖里了,听说他当初遗嘱都立了,死后他的家产爹妈兄弟都不给,就给那小家伙,你说他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的,摊上这么一对父母
两人的交谈声混在周围的杂音中,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当事人听到,很快,这个主题就被两人扔了,又捡起了刚刚没谈完的合作继续谈。
卿砚并没有立刻走进大厅,而是掏出通讯器播了个号,没多久,大厅里就走出了一个青年,长的挺高,眼睛是翡翠的颜色,剔透晶莹,嘴角上扬着,穿着骚包,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流。
即便如此,也掩不住他脸上的高兴之色。
啧啧,青年围着卿砚转了两圈,完了往人胸口上锤了一拳,笑骂:还没死呢?
没死也要被你捶死了,卿砚眼波轻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瞧瞧你那双腿,都软的不成样了,不行就少做点。
彼此彼此,艾文回损了卿砚一句,带着人往里走:前两天听你病好了的消息,我还不敢相信呢,没想到是真的。
卿砚笑了声:你瞧什么呢?我背后有鬼?
还真有鬼了,艾文咋咋呼呼问道:我说你家那个小崽子呢?今天怎么没跟在你屁股后面转?
卿砚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吐出两个字:死了。
吹,使劲吹。
艾文自是不信的,他嘀咕道:不说就不说吧,尽知道骗我,我就真那么好骗?
转眼间,两人就来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卿砚看到这回沙发上居然没坐人,他稀奇的哟了一声:你这是从良了?
不怪卿砚如此大惊小怪,实在是以前艾文这家伙不管去哪做什么,身边肯定会跟着一个长的不错的小男生,今天倒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回居然没带人。
从什么良啊,艾文没好气回道,抬手递了一杯酒给卿砚,眼神往卿砚后面直飘:瞧见那人没,我的新目标,就是太难搞定了。
卿砚接下酒背过身顺着艾文的方向望了过去,饶有兴致道:就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卿砚口中的男人此时正在和一个卷发女孩儿聊着天,虽然看不到正脸,不过身材倒是挺好,衣服熨的笔直,最为出众的是他的气质,特别的禁欲。
可不嘛,都俩月了,还没成。艾文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挫败。
卿砚抿了口酒,眼含着笑意赞了一句:不错,眼光终于好了回。
艾文得意:那是,也不看看
卿砚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所以这就是你在我快要死了的那两个月一次都没来探望过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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