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煜儿,你别推我啊,”躲开邢煜推她后背的手,舒芸转身快速在他脸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随后弯着腰凑在人脸前笑得暧昧,“一晚上不见,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一想起这屋子里还有别人,邢煜立马闹了个大红脸,柔弱无骨的小手捶在舒芸肩膀上,小声骂她“你不要脸,小翼还在旁边看着呢。”
舒芸笑眯眯得抬眼看向小翼,与小孩明亮的眼眸对视的一瞬间,小翼便知趣地给自己找好理由慌忙跑路了,“我、我去给公子端洗脸水。”
舒芸满意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半蹲在煜儿腿边,看着他露出一脸得逞的坏笑,“看,这不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了吗。”
邢煜却把脸一扭不再理她了,只等着小翼回来快些梳洗干净,好吃完早饭去客栈帮忙。
没想到舒芸却突然说道:“煜儿,你这几天陪伯父留在家里吧。”
邢煜以为舒芸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而担心他,下意识反驳:“我没事的,她们闹过一次就不敢再来了,舒芸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有一点不舒服。”
舒芸却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煜儿,不只是因为这件事,主要是伯父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你留在家里照看一下,万一出了什么事,还能及时找人帮忙不是?”
邢煜也为赵清的病而担忧,他皱着眉纠结了一下两件事,舒芸就又说道:
“你在客栈忙了这么些天,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今天小翼陪我到店里帮忙,你不用担心店里忙不过来,好好在家里休息,没事就看看书写写字,听话,好吗?”
邢煜看舒芸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使她本就俊秀的脸庞竟添了几分孩子气,邢煜笑着,点头应道:“嗯,那你今天早点回来。”
舒芸亲亲他的手指:“好。”
接下来几天,小翼能在客栈里帮着做一些跑堂的工作,使原本忙得一天闲不下来的小惠省下来不少力气。
“掌柜的,这孩子您没买错,是个能干的,哎您看,这地板擦得锃亮。”小惠两手叉腰靠在柜台边,好像她才是视察手下工作的老板一样。
舒芸走过她身边,一手拿过孙尧递过来的账本,一手照着这家伙脑门就是一个脑瓜崩,“既然他这么能干,那就让他把你顶替了吧,正好你也放个假,找个媒人给自己说门亲事。”
小惠捂着麻疼麻疼的脑门,跟哭丧似的在她耳边嚎,“不能啊,掌柜的,我这前两天受的工伤都还没好利索呢,您不能这么不讲人情把我给开了,好歹让我攒够娶夫郎的银子啊。”
舒芸不堪其扰,拿着账本故意做出要打她脑袋的架势吓唬她,“我又不是没给你开工伤费,你少在这里给我嚎,我前两天让你散发的消息你都传出去了吗,现在有空跟我在这扯皮?”
小惠这才想起前两天掌柜的让她到周边几个镇子的客栈里散播,有人来她们店里挑事其实是觊觎麻辣烫方子的事情。
小惠不明白舒芸这样做得用意,悄声在她耳边问道:“传是传出去了,可除了多了不少面生的人来咱们店里吃饭,掌柜的您这样做还有什么别的寓意吗?”
一旁的孙尧此时接话道:“掌柜的有更大的生意要做,你最近就准备好几壶好茶,别让人来了瞧不起咱们客栈就好。”
小惠依旧听得云里雾里,追问孙尧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芸则直接撂下查好的账本,和两人说了一句“我今天要早点回去,煜儿在等我习字”,便踏出店门准备回家了。
小惠同情可怜的煜儿小公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要忍受她家掌柜的那辣眼睛的破字,孙尧则急急忙忙走出柜台,赶在舒芸走远之前,语气颇有些扭捏地问道:
“掌柜的,赵清的病怎么样了,我、我今晚下了工还能再去给他送一回药吗?”
舒芸只转身冲她笑了笑,没有反驳,孙尧明白她的意思,走回店里坐进柜台,一下午都在那心不在焉地憨笑。
舒芸回小院前,特意绕路去镇上有名的烧鸡铺买了一只叫花鸡。
原因是煜儿这两天总是有意无意躲避她的亲密,美名其曰未成亲男女不可过度亲密接触。
可舒芸却知道他这是欠喂了,喂他一点好吃的,他若还能顾得上和她保持距离,那他就不是她的小吃货了。
舒芸拎着色泽鲜美的烧鸡回到小院时,赵清正在准备午饭,期间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着,看起来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舒芸和人打过招呼,得知煜儿在卧房里看书,便轻手轻脚打开他的房门,进了屋子。
进屋后舒芸并没有急着出声唤煜儿发现她回来了,而是打开手上包裹烧鸡的油纸,把烧鸡凑到自己鼻子前用力闻了一下。
嗯,真香!钓小郎君的绝佳诱饵。
果然,就在舒芸在越来越靠近邢煜读书的位置游走以散发香味的时候,煜儿那灵敏的小狗鼻子发现了这扑鼻的香味。
“唔......好香,舒芸,是你回来了啊”
邢煜转动轮椅出现在舒芸面前,看着她手捧烧鸡翩翩起舞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鸡起舞啊。”舒芸回答得痞意满满。
“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的。”煜儿笑着指正她,同时两只亮晶晶的小鹿眼盯着舒芸手上的烧鸡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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