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他眼前,欧阳夏恭敬作揖:“凛哥哥。”
看,他嘴多甜,看在他如此乖巧的份上,等下千万别发大火。
司夜凛扫他一眼,冷声道:“为何不来上课?”
抬头,欧阳夏道:“忙啊!现在唐国公府没个长辈在,凡事都得我自己上手,能不忙吗?”
“工部那边排不出人来。”低头,司夜凛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欧阳夏银牙都差点咬碎:“你威胁我?”
司夜凛冷睨他,道:“你如此不乖,本王为何在帮你?”
弩箭已打造完毕,他只随便验收就算了,竟然连课业都落下。
抬头望天,欧阳夏觉得这几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王爷,其实你不必如此敬业的,你只是个代课的。”
搞得这样有职业道德,真的好吗?
他也才二十岁,将自己弄得像个老古板般严肃,活着多累。
司夜凛道:“本王向来喜欢有始有终,既然身为你的授课老师,绝不可能会半途而废。既然你没空过去上课,那从今天开始,本王到你府上也是一样的。”
捂着胸口,欧阳夏讶然:“凛哥哥,还好你不是个女的,不然我还以为你看上小爷了。”
“你不是说,想娶本王吗?”
“亲王,那只是小臣为逗弟弟戏言,不要当真的。”
欧阳夏这刻真想抽死自己,当初为哄弟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那就好好上课,现在开始。”
放下手里的茶杯,司夜凛站起身往内院走去,身后的凌山凌水抛了个保重的眼神给欧阳夏。
书房内,欧阳夏无奈拿起书,认真读起来。
司夜凛坐在书桌后面,检查他这些日子的课业,字体长进不少,策论也写的不错。
拿起其中一篇,司夜凛扫过后眸光有些意味深长望向他:“这篇你如何写出来的?”
欧阳夏停下来,微挑眉:“什么东西?”
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将那篇策论拿过来细看,才发现是他前天写的。
前几天的课业是对于战场上军事战略,这个对于贵公子来说是有极高学分的课题。
平时那些公子哥哪里懂,只是随意抄巽别人上来应付先生了事,战略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
而他这篇策论却开门见山,以三年前一场战事为主,以犀利的角度剖析战事的每个部分,战略上的错误更是简明利落指出来,无论用兵,布防,还是对士兵的态度都完美的指出其缺点,这样一篇策论,简直堪称完美。仿佛当时他就上过战场,亲自厮杀敌人,灭敌斩将,特别是结尾处的话语,霸气恻漏。
司夜凛看完心中荡漾,凝视着他,心中五味杂阵。
这个人,看着温和亲切又爱笑,可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他。
欧阳夏道:“这写得不错啊!”
“是很不错。”司夜凛清冷的眸子望向他,道:”如若不是你还小,本王当真以为这场战事你亲自参加过。”
欧阳夏眼珠子一转,道:“我听别人讲过,讲得很是详细,就有些身临其境。”
“这件战事是军事机密,你听谁说的?而且你上面地名和人名都写错,可见你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详细。”
欧阳夏望着他修长手指指出来的人名,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我以前作过一个梦,梦里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和罪犯。”
司夜凛才不相信他,将策论拿过来,道:“那就多做一些如此的梦,对于人的眼界有好处。”
欧阳夏差点抚额,假装没看到他眼底的鄙视光芒。
快速读完,欧阳夏趴书:“亲王,读完了。”
意思很明显,您可以走了。
司夜凛合上书,拿起那篇策论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本王继续过来。”
欧阳夏扬手,生无可恋道:“您别来,我亲自过去。行了吧,求您了!”
司夜凛点头,表情说不上好还是坏:“御厨最近新学了几道辣菜,如若来的话,可以留你饭。”
“多谢好哥哥。”
反正他怎么着都是要读的,有管饭的地方他是更乐意。
司夜凛很快领着凌山凌水离开,并规定他每天下午掌灯时刻就要前往敬亲王府。
他走后,欧阳夏昂头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道:“江笑,你家爷怎么如此命苦。”
前世今生多少岁了,竟然还要被逼读书,悲哀。
江笑轻笑,道:“爷,您就知足吧。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你,连宫里的皇子都想让亲王教读,您这大运走的。”
欧阳夏没说话,闭上眼休息片刻。
迈子很快进来,恭敬作揖:“爷,工部派人过来,问一下咱挑哪一个黄道吉日开工。”
建府一事要挑日子,不然会不吉利。
“他有几个日子。”
“下月初八,十二,二十八都是好日子。礼部的意思是挑初八最好,和您还有小少爷的命格应上,最为喜利。”
“那就初八。”
他死都死到别的世界,这东西现在他还是信一星半点的。
迈子点头,快步出院前往大厅回复工部派来的人。
“弟弟呢。”
说来今天他都没看到这小子,他忙一天,这个时候也该下课了。
江笑道:“以往此刻小少爷该在他的小书房里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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