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道:“那也不值得可怜。就算当时没察觉,现在也知道被骗了,虽然没害成你和阿斐,却把自己娘家给害惨了;她还跟佟明泽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唐果儿突然感慨道:“你说得对。她这一做妾,姚太傅怕是要丢了明年军堂招生的差事了。”
御书房。
“……这个姚谦,怕是不中用了,”容宽不悦地道,“景王和景王妃,还有阿斐你,都不计前嫌地拉他一把,他倒是越发不识抬举了。”
“明年春天振荣军堂的招生主考官,换成张太傅和潘相。姚谦还是呆在家里好好教女儿吧。”
林斐苦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容宽突然叹道:“都怪朕,给你赐了桩闹心的婚事……”
林斐笑道:“这怎么能怪皇上?当年诗华……姚太傅的嫡长女可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臣当时也觉得能娶到她是臣的荣幸。”
容宽:“容珊如何?你们相处还不错吧?”
林斐笑道:“公主很好,上孝敬老太太、太太,下善待两个继子,家事也处理得妥妥当当,不用臣操一点心,臣与公主相处也很融洽。”
容宽高兴地道:“这就好。这回可是你母后的主意,哪天你带容珊去给她看看,让她也高兴高兴;等容珊肚子大了,就不好走动了。”
林斐笑着应了,心里有些发涩。
姚太傅府邸。
姚太傅坐在堂上发呆。
姚太太在一旁淌眼抹泪地哭道:“好不容易林相不计前嫌,给老爷安排了桩好差事,就这么没了……”
长子再也忍不住了,不耐道:“大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和离回娘家,我们都没说什么;她昏了头传景王妃的谣言,害得爹、我、二弟、四弟都丢了差使,我们也没说什么。”
“如今好不容易爹有了个出头的机会,我跟二弟四弟眼见着也就跟着有指望了,她又来了这么一出!这是见不得咱家好还是怎么地!”
姚太太哭得抽抽噎噎:“莫不是去寺里的时候被人掳了?”
长子:“娘,您快别说这个话了。我昨儿特特去了一趟佟国公府,见到了大妹妹,还特地将她身边的人都赶走了,这才私自问的她。”
“她可说了,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她甘愿给人做妾,这不是打林相的脸吗?她还有个嫡亲儿子在相府呢!”
“林相从此以后是不会再帮咱们家了!”
正在此时,门外小丫头来报:佟国公府派人送纳礼来了。
姚太傅一听怒了:“打出去!这门亲事我可没答应!让佟国公府把人送回来!”
话音刚落,那佟国公府的婆子已经自己摇摇摆摆进来了,“哟,姚大人发什么火啊这是?”
又捂嘴吃吃笑道:“姚大人这话说得可不合礼。不过是纳个妾,算的哪门子亲事?”
“况且,这人都已经过府了,姚姨娘都跟咱们大少爷圆房了,还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这也是咱们国公府重礼,还巴巴地送了纳礼来。”
“若送来的不是纳礼,是姚姨娘本人,你们府上的名声可比休妻和离都难听哟!”
“姚大人,您也忒想不开,年轻人你情我愿的,您姚家又攀上了国公府,有什么不好?”
姚太傅脸色铁青。姚太太愣怔半晌,又开始哀哀地哭。
佟国公府。
姚诗华娇喘吁吁,“别闹。天还没黑呢。”
佟明泽笑道:“早听说林相不近女色,连你这么娇艳欲滴的正妻都能让你独守空房……你都空了这么多年了,难道就不想吗?……乖,让爷好好疼疼你……昨夜里还没够……”
佟明泽自诩聪明,高人一等,直到遇到一个少年成相的林斐。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内心深处对林斐是充满了嫉妒和羡慕的。
这种隐秘的嫉妒和羡慕,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却在他面对姚诗华时隐晦地表现出来。
他对姚诗华有种奇怪的特殊的情感。此刻将林斐曾经的正妻变成小妾,肆意压在身下,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暗暗较量和征服的心理。
姚诗华经了佟明泽的□□,越来越享受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必再矜持,不必再刻板,不必再有所顾忌,不必再曲折迂回,不必再苦求而不得。欢愉中她迷迷糊糊地想道,好像她更喜欢做个姨娘。
佟明泽看姚诗华情不自禁地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主动,不由心头暗喜,愈发大动起来。
年轻娇俏的丫鬟们在外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个个粉面通红,坐立不安。
林相府。
林斐觉得自己一生的霉运,都跟自己的女人有关。
他刚回到府里,就看到乔粉萝可怜兮兮地跪在容珊面前。
容珊看到林斐,像是松了一口气,道:“相爷回来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林斐蹙眉。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怎么放出来了?
乔粉萝抬起头,满脸是泪,“相爷,救救婢妾吧。”
林斐等着听下文呢,乔粉萝又没音了,不由道:“怎么?你在这府里过得不好吗?”
乔粉萝只在那里哀婉地掉眼泪。
容珊只好解释道:“她来了半天了。先是又端茶又倒水的,然后就跪在这里哭,问她什么也不说。”
林斐心里一凛,“她倒的茶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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