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说是宸王旧伤未愈在府里养病,惜珍大部分时间也确实是将自己关在屋里,除了有关刺杀案调查的信息外,再无任何事情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待久了不怎么与旁人接触,当时惜珍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不爱说话,连眼神表情都不如现在的生动活泛。
秦妈妈担心她伤才养好又在王府里憋出心病来,哭求着她出去走走当做散心了。
惜珍不忍秦妈妈难过,便换了男装带着平安和富贵从王府的侧门偷偷溜了出去。
站在王府的后街上,惜珍突然发现院外的一起变得陌生的可怕,甚至萌生了转头就回去的想法。
不过想到秦妈妈的眼泪,惜珍还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安,上了马车去了原来跟父兄常去的酒楼。
说起来不过才过了两年,原来的酒楼竟然已经易主换了招牌,连内部的装饰摆设都跟两年前完全不同了。
惜珍站在酒楼的厅中,找不到记忆中的画面。
有眼色的小二看她穿着不凡,凑上来殷勤的问她是否需要用膳。惜珍点点头,在等到对方抱歉的表示雅间已经都约定出去后,随手指了大堂中一个靠窗的位置。
虽然是在大堂,好在这家酒楼从装饰到菜品定价都明晃晃的告诉客人“有钱你再来”,当然也就没有像一般酒楼大堂里桌子都挤在一起,而是离着一段距离还用屏风隔开,充分考虑到了客人的感受。
惜珍点的是一个靠窗的桌子,她坐在椅子上转过头,手里捏着茶杯茫然的看着窗外。
隔壁那一桌的几个人年轻人似乎是书院里的同窗,正坐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刚开始惜珍没有听到内容,后来他们越讨论越激动,声音难免大了起来,让惜珍听了个清楚。
二十来岁,怀着一颗报国之心的热血青年,凑在一起时谈论的内容总离不开朝堂国事。隔壁桌的青年们也不例外。
惜珍听着他们激愤的斥责着郕王等人在朝堂上的跋扈行径,痛心于皇帝的懦弱与忍让。
茶水喝下了一杯又一杯,喉咙还是干的想要烧起来一样。
“如果宸王还在就好了……”
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很低,可却清楚的被惜珍听进耳朵。
惜珍手中茶杯滑落掉在桌上,发生的响动让高声讨论的青年们噤了声。
那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任凭小二介绍时说的天花乱坠,吃在惜珍嘴里也都尝不出一点味道。
平安、富贵他们本以为出来逛逛能让惜珍开心点的,没想到反而更添忧虑,一时间面面相觑,连句讨巧逗趣的话都想不出来。
惜珍漫不经心的吃着面前的饭菜,也看不出情绪如何,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平安、富贵心里正着急,酒楼外传来一阵骚乱。
惜珍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到窗边。
骚乱似乎是从对面的街边传来的,一群人围在一起,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平安,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惜珍吩咐道。
平安应了一声,快步出了酒楼。
惜珍在窗边看到一队穿着上京守卫军军服的人走了过来,分开人群。过了一会儿,从里面半扶半拉了一个人出来,惜珍看到那人的服饰眯了眯眼睛。
那是一名穿着外族服饰的粗壮大汉。他被两名守卫一左一右的架着,却还不安分,扭动着手臂想要挣开钳制。
或许是忌惮他的身份,两名守卫就只是尽量的控制住他的行动,并不敢进一步将他制服。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副尉急匆匆的赶来。他来后问都没问发生了什么,抬手就给了几名下属一人一巴掌,然后命他们赶紧将外族人放开。
惜珍看着那个外族人高抬下巴无比倨傲,表情狰狞,抬脚狠踹刚才制住他的两名守卫。
看到这一幕,惜珍也没心情闹清楚这场闹剧到底因何而起谁对谁错了,命富贵帮她找了一顶帷帽,戴好便出了酒楼直奔闹剧的中心。
富贵跟在她身后,琢磨着这次带来的人手虽然不多,可惜珍有宸王这么一个身份在,在上京城里应该也出不了什么事端。
惜珍一靠近人群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是从那个外族人身上传来的。
他嘴里说着惜珍听不懂的语言,越说越激动,举着拳头就要往回冲。
惜珍这才发现,刚才人群聚在一起的地方是一个小面摊。原来立着的招牌已经倒在地上,桌椅板凳也都七扭八斜的,还有一名老人坐在地上。
惜珍看这外族人还想伤人,对平安做了个手势让他将其制住。
外族人还没开口呢,副尉倒是先和吃着问罪:“你们是什么人,竟然赶在上京城内动粗。”
“我们是什么人?”惜珍冷笑,掏出腰牌举到副尉眼前。
副尉盯着半天没有反应,惜珍又问:“连宸王府的牌子都不认识了?”
听到“宸王府”三个字,副尉这才回过神来,慌忙跪在地上。
惜珍想拿起倒在地上的板凳,结果没拿起来,只能退而求其次捡了一根断掉的凳子腿,在手里抛了两下,觉得还挺趁手。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惜珍问副尉。
“这个……”副尉往周围看了看,没找到能帮忙的人,只能自己硬着头皮答道:“是有刁民惹事,惹恼了这位老爷,让他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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