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骤松一口气:“我要是连带你甩开那帮记者的活儿都做不好,蒋总是真的要炒我鱿鱼了。”
程弥有在听他说话,但没说什么。
电梯红色字数在往上飙,李鸣一口气还没松到底,电梯速度突然变慢,然后停下了。
“不会吧?追上来了?!”
程弥也有点意外,抬眼看向电梯门。
电梯门从中打开,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细长缝隙露出了站在外面的人的一截手腕。
肤色白皙,腕骨勾弯出利锐的一道弧线,指节修长又看起来有力量。
程弥只看一眼,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随着心跳脱腔而出。
电梯门逐渐往两旁收拢,随着门缝愈大,程弥看见的不再只是一截手腕,她看到了司庭衍的黑色利落的短发,精致白皙到不显一丝瑕疵的唇鼻。
最后是那双准确无误落在她身上的黑色眼睛。
而她整颗从刚才就因为他跳动不安的心脏,稳稳当当落在了他那只握起来很有安全感的手里,司庭衍将她从电梯里拽去他身边。
司庭衍语气冷静,但无法忽略其中让人生寒的阴冷,对李鸣说:“我带着她,你去引开记者。”
李鸣已经跟司庭衍打过几次照面,但每次总会被他的气场压制住,明明两个人是同龄人。
他连忙点头:“好,我现在马上下去。”
程弥知道他什么意思,兵分两路,她跟司庭衍对视一眼。
司庭衍拽着她往尽头的楼道跑,程弥紧了紧他的手。
两人没走旁边的楼道,那条楼道通大厅,肯定有记者从那里堵人。
推开通往侧门的楼梯间门,灯火通明下,楼层的空荡和落寞无所遁形,绿色的出入指示牌安静亮着。
两人下楼,到一楼的时候,还未近楼梯间门,外面脚步声嘈杂,交谈声混乱。
司庭衍停下来,程弥也是。
这种时候她跟司庭衍如果被媒体拍到,不是一件好事,司庭衍肯定会被一起推到风口浪尖。
舆论是狂风骤雨,只要出现在浪尖上,谁都没办法全身而退。
程弥跟司庭衍说:“去楼梯下面。”
而司庭衍也不会让程弥去直面这些巨浪,几乎是在她开口的时候,他已经牵过她往楼梯下走。
他们站进阴影下,不远处的楼梯间门同时被推开,两三个娱记涌进来。
程弥背靠墙上,被司庭衍困在他跟墙之间,这是他的下意识动作。
“就她助理下来了,程弥肯定还在上面。”
“那边的楼道老包去了吧?”
“人都过去了。”
“就不信还不能堵到程弥,她现在热度可不小,就看我们哪家能争取发第一手资讯了。”
两人面对面后,司庭衍便一直在看她,程弥也是。
听到娱记这些话,司庭衍眼神明显多出了一丝刺人的犀利。
记者们聊聊笑笑,几个人兵分几路,直到上面不再传来脚步声。
楼梯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两人呼吸交缠,眼睛互相逼视着。
司庭衍紧紧看着她,眼神带着一种要穿透的力度。
程弥以为今天这个新闻让司庭衍生气了,她伸手,右手穿过他颈侧,纤指扣合上他颈后,指节微动轻抚他肌肤。
“你听我说——”
司庭衍声音跟她同时响起:“你来美国了。”
“三年前的十一月八日。”
十一月八日,他的生日。
在这种焦急、误会丛生的情况下,程弥完全没想他注意点会是在这些足以被忽略的小细节上,她些微怔愣:“司庭衍。”
像是怕她想不起来一般,他将确凿的证据摆到她面前:“监控视频里的酒店是我学校附近的酒店。”
程弥敢确定,那几张动图没人观察得比司庭衍仔细,她没打断他,听他说。
司庭衍视线一秒都不肯从程弥眼睛上移开:“视频右上角日期是十一月八日。”
这个日子和她来到美国这个事实放到一起,狠狠在他某个病入膏肓到鲜血淋漓的执念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这五年司庭衍想程弥想到快要发疯,即使她不见他,不来找他。
可她没来找过他。
现在这个认知被猝不及防打破。
司庭衍贪婪地抓紧这点希冀,即使她不是来找他,他也想把这个可能变成事实。
司庭衍看似是在问她,但程弥知道,他是在逼她承认,承认她去美国的这一天是因为想他,也只能是因为她,她不可以有其他答案。
旁边有扇窗,窗户没关,外面正下雨,雨丝飘摇进来,沾上他们两人。
可谁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程弥反问他:“三年前的十一月八日,我在美国没有活动,也没有拍摄,能让我在这一天跑去美国的还有谁?”
果然,司庭衍说:“从你这句话问出口开始,它的答案就只能是我了。”
他长睫落下,这是他从站到这里后,眼睛第一秒离开她的脸。
司庭衍视线落在她左胸口,黑色眼睫在他眼底投落阴影,这里处于光线死角,他的肤色被夜色爬上,显得更凉淡。
明明他说得很平常,但程弥知道,他每个字都是他骨子里那点执拗在作祟。
她心脏里的爱意,即使不是他的,他也会把它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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