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均眼睛一亮,之后想想,险些哭了出来,自己捂着嘴跑到一边,哽咽着没出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父亲骗了她,骗了她这么多年!
她不知道,如果父亲不是早早没了,会不会告诉她真相,但是父亲没了,她就被骗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活在人世,就这么活在愧疚之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闻州匆匆忙忙跑来了,他跑得太急,以至于有些喘。
他跑到了苏彦均面前,看着站在角落哭得两只肩膀抖动的姑姑:“姑姑?”
苏彦均勉强压抑下,摇了摇头:“我没事。”
苏闻州:“姑姑,我托人去查,对方回电报了,对方找到了宁知青!”
苏彦均睁着一双泪眼,看向侄子:“她是不是说,她的孩子夭折了,父亲便把我的女儿换给了她,然后带走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苏闻州一愣,之后咬牙:“对。”
苏彦均泪如雨下。
冬麦果然是她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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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确实是累了,生孩子很疼,饱受折磨,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死了,但是生下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疲惫幸福满足的放松。
大夫说,她还算顺利,并没有什么撕裂,她自己也感觉挺好,除了依然有流血,别的没什么特别不舒服。
苏彦均在,沈烈在,她娘也来了,看了两个新生的小娃儿,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瘦弱的,但是看着就是那么可人那么喜欢。
她再也没有什么担心的,累了,闭上眼睛,就这么沉沉睡去了。
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连一个梦都没有的黑甜乡。
等她终于醒来的时候,她还没睁开眼睛,却闻到了一股花香,轻淡的桃花香,清新的芬芳,沁人心脾,带着丝丝潮湿的润意,让人通体舒畅。
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深山老林之中,仿佛可以听到鸟叫声。
睁开眼睛,最开始眼前是有些模糊,之后逐渐清晰起来,她便看到了旁边的身影。
是沈烈,他正守在身边,低头帮她掖好被子。
她这么睁开眼后,他感觉到了,抬头看她,见她醒了,便笑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这话的时候,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他的大手温暖干燥,让她觉得舒服亲切。
她轻贴着他的手,低声说:“孩子呢?”
提起孩子,沈烈眸中泛起温柔的笑:“苏阿姨和伯母在照顾呢,看你睡得熟,孩子啼哭怕影响你休息,便抱出去隔壁了。医院里有空着的病房,苏阿姨和院长说了下,我们交一下床位费,可以用隔壁的房间。”
冬麦点头,然后扭头看向一旁桌上。
桌上放着一只红楼梦彩绘的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桃花,桃花开得正好,粉红的花团儿,剔透到仿佛只有一抹柔淡的粉色。
或许是外面下雨的缘故,上面还残存着些水露,反射出细碎莹润的光。
一些都显得清新美好。
沈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之后挑眉笑着问:“好看吗?”
冬麦:“好看。”
沈烈便取下来一株桃花,放在了冬麦鼻前:“闻到香味了吗?”
清香扑鼻,眼前桃花轻颤,冬麦笑着说:“还没醒的时候就闻到了?”
沈烈也笑了,起身,却是道:“饿了吧?有鸡汤,麦乳精,还有油条鸡蛋,糕点,你想吃什么?”
冬麦确实有些饿了:“也没什么大胃口,喝点鸡汤吧。”
沈烈便从保温罐里倒了一碗来,过来喂给冬麦喝。
他是一勺一勺的,小心地喂,很细心。
鸡汤清淡,倒是很合冬麦的胃口,她随口问道:“桃花是你摘的?”
沈烈轻轻吹着鸡汤,没抬头:“嗯,就在医院东边那片,过去的时候下了阵下雨,花在雨中开得正好看。”
冬麦:“怎么没事去摘这个啊?”
沈烈抬眼看她:“不喜欢吗?”
他黑眸沉沉,竟然看得她脸上泛红,她便抿唇笑:“喜欢啊!”
农村里有各样的树,桃树杏树枣树,都会开花,再不济,春天这时候,野地里也都是花,冬麦不会太稀罕,但是现在,就这么从黑甜乡里醒来,醒来后嗅到一阵清香扑鼻,看到他守在身边,看到他伺候自己吃饭,看到他给自己摘的花,心里便说不出的感觉,会觉得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会觉得全身心都舒坦幸福起来。
会觉得,仿佛置身于电影女主角的浪漫中。
沈烈放下碗筷,俯首下来,鼻息萦绕,他轻轻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冬麦,谢谢你,两个孩子真得很好,我很喜欢。”
沉哑的声音,略停顿了下,之后才道:“你说我以前摘花送给你,后来就没了,我想了想,平时太忙了,过日子琐事太多,说是要带你出去走走,去庐山,去走遍山山水水旅游,可是却忙得带你看一场电影的时间都没有。以前说等有钱了就可以,后来又说等不忙了就可以,现在孩子刚生下来,还小,估计一时半会也没时间出去了。”
冬麦听着这话,眼眶便泛潮:“我明白啊,确实有许多事要做,所以太忙,也没什么……”
沈烈却道:“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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