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固定工资,地里再有点收成,不比沈烈瞎折腾强?
别看沈烈现在闹腾得欢,他那么爱折腾,还不是早晚赔进去!
因为这个,孙红霞对林荣棠,自然更加小心,她一定要抓住林荣棠,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是骗他的,瞒过这件事,以后两个人就是正儿八经夫妻,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于是这晚,孙红霞对着林荣棠就有些战战兢兢的,他们成亲后,一直还没做过夫妻之间的事。虽然夫妻之间那些事,她突然拥有的那些记忆里,也没这个,但是她小时候看过邻居家的小人书,小人书里有。
后来小人书被烧毁了,可她一直记着呢。
她出嫁前,她娘也提过,她知道这个事怎么搞。
她害怕被林荣棠发现,更怕林荣棠突然提出来要圆房,一圆房,不就露馅了。
所以吃过晚饭后,她一直小心地避着林荣棠,就推说自己有些累了,进屋躺在炕上歇息了。
林荣棠凑过来:“红霞,累了?”
孙红霞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林荣棠便坐在一旁,好像看了她一会。
孙红霞心跳如鼓,生怕被看穿了。
之后林荣棠抬起手来,轻轻地落在她肚子上。
孙红霞更害怕了,他万一摸出来怎么办?自己那衣服有没有好好垫平了?不过他没有过孩子,冬麦又没怀孕过,他应该也不懂吧?
好在,孙红霞提心吊胆一番后,林荣棠到底是起身了。
孙红霞后怕得身上都出汗了,她心想,可算是逃过一劫,幸好林荣棠不懂这个,他还真以为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呢!
林荣棠在屋里坐了一会,便出去了,孙红霞听着他那动静,好像是去洗澡了,也就松了口气。
林荣棠走出房中后,外面朦胧的月光洒下来,落在院子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梦一样。
林荣棠却觉得好笑,他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荒谬讽刺,简直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荣棠便想起来以前,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在医院,他骗了冬麦。
如果没骗,现在呢,冬麦是不是会原谅他,陪着他一起过日子?
他经常会幻想,想着冬麦会回来,依然和他过日子,想着冬麦和沈烈过不好,可是现在,沈烈挣了大钱,冬麦是再也不会回头了吧。
她只会把日子越过越好,然后更加后悔当初嫁给自己,甚至会庆幸早早和自己离婚了。
想到这里,林荣棠麻木地走到西屋,过去打水,不过就在他弯腰的功夫,却听到了一种细微的声音。
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传来,让林荣棠心里一动。
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只觉得那声音时有时无,根本听不清楚。
他心跳加速,鬼使神差的,走出西屋来,遁着那似有若无的声音,来到了墙根处,之后看了看地势,搬来了一个杌子,踩着杌子终于爬上了墙头。
爬上墙头后,他小心地沿着墙头往前,这样就能紧贴着沈烈家西屋的屋檐了。
从这个位置,他侧耳细听,那声音就清楚多了。
这就是冬麦的声音。
像是小动物受欺负了,呜呜咽咽的,好像又有些喜欢,那隐约的呜咽声中,仿佛又夹了带了闷重的水声,说不上来是什么。
林荣棠蹙眉,继续细听,听着间,恍然明白了。
明白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心口便被人插了一刀,痛得根本没法喘气,痛得他几乎从墙头上跌落下来。
偏偏女人家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陆续传来,传入他的耳朵里,让他逃无可逃。
他不想听,依然往他耳朵里,往他心里钻。
声音像锯子,剌着他的心最脆弱的地方,一下一下地疼。
那声音并不是自己发出的,而是被迫发出的,那是因为外力的夯实,而被捶打出来的。
林荣棠的血液往上窜,他知道自己应该尽快逃开,不应该去看这些,可他还是忍不住,他想看看他的冬麦,想听到他的冬麦更多的声音。
他到底是小心地爬着,僵硬地往前,之后翘起脑袋来。
古朴雕花的屋檐下,月光如水一般洒下,洒在了小院子里,他看到了女人的头发像缎子一样,在被剧烈地抖动,那正是一切声响的来源处。
他心跳如鼓,明知道看到的一切就是刀,但刀上沾了蜜糖,他忍不住。
他抻着脖子,就在那时高时低的声音中,他终于看到了,她靠在窗户上,因为姿态的原因,将颈子扬成了优美的弧度,就像盛开的花蕾弯下去,像河边的白鹅俯下头来,白细的颈子很美,仰起的下巴,微微张开的唇。
他甚至在那月光下,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迷醉。
林荣棠热血上涌,她当了他一年的妻子,从来没有这样过。
这是他无法做到的,别的男人做到了。
是别的男人让他这样的。
林荣棠紧紧地扒住墙头,指尖几乎掐入了厚重的土坯中,他浑身每一处都痛得像是凌迟一般,他依然忍不住想去看更多。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看不到了,男人有力的掌揽住了冬麦,于是女人便被搂住,之后动作一换,他再也看不到了。
甚至连原来的声音都变得闷而低,几乎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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