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挺好的了,”说话间,冬麦翻看着:“抄得真不错,我自己抄,反正抄不了这么好。”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对了,刚金燕过来,说你比以前不爱笑了,严肃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和你多说话了。”
沈烈听这话,挑了挑眉:“那不是挺好的吗,好好的我和她也没什么话说。”
冬麦纳闷:“是不是因为我之前说你太爱笑了啊?”
沈烈无奈了:“你说你不喜欢,我也就想了想这事,附近村里确实几个姑娘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也确实有些麻烦,我自己以前并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见了老头老太太都爱笑,又不是只对姑娘笑,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可你那么一说,我也觉得兴许人家误会,打算以后要端起来,严肃起来。”
冬麦看他浓眉耸动,一脸无辜,忍不住笑起来。
沈烈看冬麦笑,握住了她的手,严肃地说:“好了,不许笑了。”
他越这样,冬麦越想笑,想着非要端起来,其实也挺累的。
沈烈看她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便扯了一把,将冬麦扯到怀里:“还笑是吗?再笑就要罚你了。”
冬麦已经笑得没力气了,软软地瘫在他怀里:“你要是罚我,那我也罚你。”
沈烈看她笑了这么一场,脸颊晕了粉红,喘着气,竟是娇艳艳的,便干脆禁住她在怀里,磨牙道:“你竟然笑我。”
说着,低头去咬她的脸颊,她的肌肤实在是清透滑软,他贪恋那滋味,牙齿轻轻地咬上,滑开,呼出的气息洒在她面颊上,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氲出雾气来,也看她纤细的身形在自己怀中轻微地酥颤。
沈烈将她箍紧了,却是想起之前她说的话来,低头在她耳边逼问:“为什么不想和我一起洗?不喜欢吗?”
冬麦推他,低声埋怨:“你以为谁像你,那样站着我不累吗?”
沈烈微怔,之后便闷笑出声。
他知道她害羞,于这种事上,并不能放开手脚,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
他便低声哄着她道:“那我抱着你,这样你就不累了,好不好?”
热气就在耳边,冬麦又羞又窘好像又有些喜欢,咬唇:“天还没黑呢,你瞎想什么!亏我以前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怎么如今总想着这个事!”
结婚几天,除了洞房第二天他说忍着,之后简直了,天天折腾到后半夜。
冬麦心里确实也挺喜欢的,但还是觉得,这样太累了。
她哪里知道,沈烈如今也不过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况且冬麦又是他惦记很久的,如今成了媳妇,娇滴滴粉润润的小媳妇,就那么看在眼里,抱在怀里,哪里忍得住,自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又恨不得整整一夜。
只是如今沈烈看冬麦这样,也是怕吓到她,更怕自己不克制伤到她,当下暂且忍耐,想着晚间时候再慢慢逗她引她。
冬麦看他放开自己,湿润的眸子瞥了他一眼,之后便过去镜子前。
她的辫子有些乱了,些许散乱开的乌发掩映在绯红的脸颊上,眉梢那里也染上了晕红,她看着这样的自己,几乎羞于细看,连忙梳理了下头发,又过去打了水洗脸。
沈烈看着她低了头,出去打水洗脸。
微微低下头时,两条辫子顺从地垂在肩头,露出修长白净的颈子,而乌黑的发丝旁露出也两只耳朵,耳朵尖尖都是通红的,像染了凤仙花汁。
他挑眉轻笑了下,想着她在这种事情上,有时候胆子挺大的,但其实就是不懂,带着一点懵懂的大胆,如今懂了,反而含蓄羞涩起来了。
冬麦用凉水洗了一把脸,脸上的热烫褪去,自己感觉好多了,一抬头,见他就靠在门槛上看自己。
她便睨他一眼,低声问:“你是没事干了吗?”
沈烈认真地道:“我这不是正在看你,这就是正事。”
冬麦:“呸,你就哄我吧!”
沈烈便咳了声:“那我给你说真正的正经事。”
冬麦:“嗯?”
沈烈:“等会跟我去胡同后面的北边宅子看看。”
冬麦:“北边宅子?”
他这一说,她也就想起来了。
那会儿她还是林家的媳妇,好像听王秀菊叨叨过,说沈烈有两处宅子呢,一个是他大伯留下的,说他大伯人早没了,家里现在就他一个,应该给他收回去才对!
这是王秀菊愤愤不平的念叨,冬麦没太往心里去,也就没当回事。
如今听沈烈这么说,才想起来。
沈烈:“那处宅子年代久了,我也没管过,现在我是打算着,等贷款到位,把梳棉机都安置在那边,不然如果安家里的话,到时候轰隆隆的,会比较吵,住不安生,再说羊毛羊绒满院子都是,日子也过不舒心,所以我想着干脆安在那处院子里,等会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们先收拾下。”
冬麦一听:“好,那我们拿上家什。”
临出门前,冬麦脚步顿了下,之后便问沈烈:“我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吧?”
沈烈:“你觉得有什么?”
冬麦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不理他了,心想他根本不懂。
自己刚才那样,一照镜子,自己都觉得没脸见人,他倒是不当回事。
沈烈看她认真了,忙道:“没什么不好的,你不是刚洗了脸,看着挺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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