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见冬麦不说,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道:“最近农闲,多走动走动挺好的。”
冬麦便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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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第二天一早就骑着车子回娘家了,娘家带着她过去看那个中医,号了号脉,人家说确实是不好受孕,中医上叫寒气阻塞,人家老中医说:“你这个毛病,医院里是查不出来的,这都是没形的,是气学,医院里那些人懂什么,他们不懂这个。”
胡金凤赞同,连连点头:“可得麻烦你给开开药,调理调理,要不然你说孩子怀不上可怎么办呢!”
冬麦听着这老中医竟然和医院得出结论一样,想着自己果然是不好怀孕,人家老中医兴许能有点本事,就也认了。
老中医给开了五副药,说是能吃半个月的,半个月后,再过来找他拿,中药的钱,是胡金凤给付的,冬麦忙说:“娘,我挣了点钱呢。”
胡金凤:“得,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吧,娘给你调理身子。”
冬麦有些愧疚,又有些难受,不过她想想,也只能靠娘家了,林荣棠手头也没什么钱,钱都被婆婆攥着呢,可自己肯定不能和婆婆说要吃这种中药,从她手里要钱,不说清楚是不行的。
冬麦提着那五副中药,偷偷摸摸地进村了,她不想让人看到,就从村后头小路走,谁知道她正走着,就听到那边哗啦啦的动静,她看过去,那边的人也正好抬头看她,竟然是沈烈。
原来沈烈推着一个手推车,手推车上都是从羊毛中捡出来的石头羊粪蛋什么的,正在那里往大坑里倒。
冬麦顿时脸红了,她觉得自己仿佛做贼被捉住了:“你,你倒土呢……“
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结结巴巴的。
沈烈目光扫过她手中提着的那一大网兜中药,点了点头。
冬麦:“我刚从娘家回来,我先回家了,等会过去你那里剪羊毛。”
沈烈:“好。”
冬麦特感激沈烈,他竟然没多嘴问自己为什么提着一兜子中药,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他但凡多问几句,冬麦只能更尴尬。
她太感激他了!
冬麦做贼一样跑回家,将那几服药收了起来,之后就赶紧过去沈烈家了,谁知道过去的时候,恰好她婆婆竟然也在,正在那里揣着手站着打听。
她婆婆一看到她,就没好气了:“冬麦,你咋回事,一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才来,不让你下地干活,是让你来这里挣钱,结果你人呢,竟然这会子才来?你这是要当娘娘吗,太阳晒屁股才起来?”
冬麦低头说:“我刚才在洗衣服。”
王秀菊:“洗衣服?你晚上不能洗衣服?洗衣服就是顺手干了,洗衣服哪能耽误正事呢?”
冬麦便不说话了。
旁边几个媳妇看不过去了,就帮着劝,说冬麦挺勤快能干的,一点小事不至于。
王秀菊被大家劝着,也就不骂了,不过还是埋汰了一句:“她要是能怀上,给我老林家抱个大孙子,我也就不说她啥了,我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她让她当娘娘,可她就是不怀上啊!”
冬麦的脸一下子红了。
有一种冲动,想直接把姑娘不干了这五个字甩她脸上,凭什么,凭什么她这么说自己?自己嫁过来就是给她家当孩子当奴才的吗?
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
可现在没孩子,就是因为自己啊,自己确实是身体有问题。
这样的自己,就算离婚了,能怎么样呢?她想起孙红霞,孙红霞离婚后,大家都笑她,相亲了不少人,但都没合适的。
她能做出这个冲动的决定吗,她能负担这个后果吗?她愿意去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质疑吗?
冬麦脸都憋红了,她的手指在颤,她最后终于咬了咬牙,她明白自己还是得忍,也许有一天她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还不行。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低头挑了个地儿,拎了一袋子羊毛,打开来,羊毛皮子的味道冲撞而来,她抿着唇,忍受着那呛鼻的难受,低头干活。
王秀菊吵嚷了几句,见冬麦根本不理这个茬,加上旁边又有人劝,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自己想想,心里还是难受,如果自己有钱,或者自己有底气,也不至于如此。
周围的女人重新说说笑笑起来,冬麦低着头,手里剪着羊毛,眼睛却慢慢地有些模糊了。
她抬手用袖子悄悄抹了一把,觉得很可笑。
其实不就是被说两句,有什么好矫情的,回去马上吃药,吃中药,怀上了,她当娘娘,让王秀菊伺候她!
正想着,听到前面动静,一抬头,就见沈烈从屋里出来,看了她一眼。
她才猛然意识到,他刚才竟然一直在屋里,也就是说他都听到了。
他肯定也知道自己说谎了,自己是回娘家,并不是在洗衣服。
冬麦脸上便仿佛被火烤着,烤得火热,她连忙挪开了眼睛。
沈烈也没看她,过去了旁边灶房了。
很快,他拿来了一个簸箕,冷冽的空气中便飘来了烤红薯的甜香,冬麦看过去,簸箕里是红薯,放在热灶台的灰里慢慢地焖熟的,红薯都不大,也就是三指粗细的小红薯,但是外皮烤得焦脆,一看就好吃。
沈烈将那些红薯分给大家,说是犒赏大家的,一群人自然是喜欢,都笑哈哈地去挑了一根,冬麦没动静,低着头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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