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碧落姑娘,可就是你私军中的那位神医?”萧承轻声问道。
“嗯,正是。”
“我方才听你们讲,碧落酉正到戌时不出门,这是为什么?”若是正常的萧承,这样好奇的问题,自然不会问出口。不过无意之间克制不住心性,才会好奇心如此浓郁。
舒如绰并不觉得萧承多话,这几年她觉得萧承心思越发沉重,却总是风光霁月待她,迟早要憋出问题,所以能问出口也是好事:
“碧落在未入郡主府前,是个江湖游医,某一次无意卷入郡主府的争纷,为暗卫十四所救。碧落这姑娘明媚要强,硬要报答暗卫十四,一来二去,两个人情愫暗生。”
“暗卫十四叮嘱碧落酉时到亥时是京中最腥风血雨的时刻,不许她出门,碧落听从了,一恍就过了那么多年,后来暗卫十四离开,碧落请求入了郡主府,就再也没在这个时刻出去过。”
言简意赅的将两个人的故事讲完,舒如绰沉默。
“暗十四离开了?”萧承低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去了哪里?”
“死了。”舒如绰眼底情绪微漾,染上一丝缥缈的哀伤。
她虽为大辽郡主,但是因着她的身份特殊,大辽想要她的人不在少数,伤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强行让暗一将碧落带出来,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该放下的东西,碧落不应该再囿于。
“真傻。”萧承低喃一声,握住了舒如绰的手,声音低缓却撩拨心弦,如静夜昙花初绽:“阿宁,若有一日,我不幸……”
“天色不早了,我出去问一问盛伯情况如何,你早些歇息吧。”知道萧承想要说什么,那样的话,舒如绰不爱听,便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萧承眼底隐现一抹无奈,却也顺从的点点头,微阖上了眼眸。
将偏厢的门关上,盛管家已经在门外等候,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
“盛伯,怎么样?”从萧承的话语之中,舒如绰能感觉到刺杀之事牵扯不小,所以关切的问道。
盛管家眼中浮现一抹内疚:“郡主,兄弟们虽然抓住了几个黑衣人,但是那些人是死士,牙中含有剧毒,全部都瞬间服毒,兄弟们没能来得及阻拦。”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舒如绰一怔,旋即安抚般拍了拍盛管家的肩膀:
“盛伯,今日多亏你及时出现,我和翊哥哥才能安然无恙,那些人死了便死了吧,没什么好内疚的。”
盛管家离开之后,舒如绰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故意挑选有达官贵人在侧时刺杀阿甜?或者换种思路去看,这样做,究竟能给那人带来什么好处?
为财为势都不太可能,倒是隐隐呈出几分乱象,而阿甜乃皇舅舅的独子,朝中又有谁需要这般搅浑朝堂?
舒如绰只感觉自己想的头疼。她对于朝堂了解并不算多,如今用到方恨少。
左右线索太少知道的也太少,夜已经深了,再耗下去也了无意义,舒如绰记下了这件事,便没有再为难自己的身体,在寻画揽书的服侍之下洗漱休憩了。
一夜,天光大亮。
舒如绰舒适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道:“寻画,今天是几月几日?”
“郡主醒了?”寻画的性子活泼一些,笑嘻嘻的将床帘掀起系在一边,回道:“今天是二月十日啦。”
时光依旧倒流,想必这个时候阿甜还在昭庆殿中,身上还没有伤口。
这样的事实让舒如绰心情开阔了不少,想起昨夜关于碧落的事情,便吩咐道:
“寻画,你去告诉揽书,让她去寻碧落,传碧落过来。”
寻画知道碧落是暗卫中的神医,近几年只听郡主的吩咐,闻言不由紧张地把舒如绰上下打量:
“郡主,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昨夜炭火不够热,着凉了?”
舒如绰闻言便笑了:“这卧房之内温暖如春,怎么可能会着凉。是我寻碧落有些事情,你如实传话便好。”
……
碧落来的时候,舒如绰正在衣柜前挑选着衣服。
“郡主,有什么吩咐?”碧落穿得一身红,笑容明媚艳丽:“郡主是在挑选衣物?今日天地苍茫,奴婢记得郡主有一只明珠步摇,若是配上白衣,必然出尘。”
舒如绰的衣物并不算多,别的贵女可能衣服穿过一次便压了箱底,但是她的衣物却是每一年轮着穿的。
听得碧落的提议,舒如绰点头:“那便穿那件月光锦牵丝罗裙好了。”
梳妆完毕,碧落静静站在一旁,问道:“郡主,您传唤奴婢到底什么事?若是无事,奴婢还要回去配药。”
就知道以碧落的性格,静不了多长时间,舒如绰清浅一笑:“今日你放下手下事情,陪本郡主出去走走。”
碧落狐疑地看了舒如绰一眼:“不是还有寻画揽书两人吗,叫上我做甚?”
揽书轻轻碰了碰碧落的胳膊,低声道:“郡主让你出去,出去便是了。”
“我偏不。”碧落身怀绝佳医术,本来就傲,加上她的性格本就明媚张扬,哪怕是自称“奴婢”,也从没把自己当奴婢看:
“郡主今日若不说清楚,奴婢是不会去的。“
舒如绰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亦婧风风火火气喘吁吁地推开了房门,什么都顾不得,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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