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寻画的神情,舒如绰就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话。
时光是倒流的,今天是二月十四日,一夜之后,就该回到昨天,也就是二月十三日了。
二月十三日的时候,那夜明珠还在宫里呢,她郡主府的银两,也好好的放在郡主府里睡大觉,今天得到的失去的,可不都没了?
已经快走出玉海阁的顾思温听见这句话,顿时忍不住了,扭头嘲讽道:“郡主府应该很有钱吧?一个户人家只发一两银子,未免太过小气。”
本来懒得和顾思温计较那么多,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舒如绰不可能视而不见,冷笑一声道:
“如果本郡主没有记错,方才某人还认为本郡主穷酸。上京临潢府百姓不算多,也就十万户左右,看顾小姐的穿着,应当比本郡主有钱多了,既然如此,不如用来行善?”
“就是嘛!你有钱你不捐,还说别人!”下面有百姓帮腔了:“你就算给我十两银子,也没有舒宁郡主给我一两银子让我开心!”
“就是就是,要我说,一两银子正好,可以保障我们一段时间的生活,也不至于因为钱太多而引来其他祸患,还是郡主考虑的周到!”
从进入玉海阁开始,舒如绰就没说几句话,但是就已经有一堆人帮舒如绰,如今舒如绰怼了她一句,顿时换来了无数百姓的帮腔。
顾思温只感觉自己内心的怒火几乎要顶入脑海,但是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气的走了。
她怎么忘记了,舒如绰虽然在贵女面前好欺负,但是在上京临潢府百姓眼中,这可是活菩萨一般的存在!
下一次,她要专门挑贵女聚集的地方行事,一定要出了今日这口憋屈气!
顾思温是走了,但是为了一颗夜明珠差点把自己给卖了的两个人,还在玉海阁内。
“舒宁,你也太胡闹了!”落兴侯端出了长辈的架子,一脸正经的训斥道:“不是说那夜明珠珠是宫中赏赐吗,这样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意典当?”
咦?一向败家的落兴侯是怎么有脸以长辈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舒如绰有些好奇的转眸去看。
“这样吧,你从郡主府取出一万两银子给我,我就不向宫中说明此事了。”落兴侯一脸正色,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无耻。
“我也要!”眼睁睁的看着那箱夜明珠被玉海阁的人拿走,被拉开的那个女子失声吼叫道:“舒宁!我也要一万两银子!不然我就入宫告发你!”
听见这女子的话,舒如绰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在玉海阁待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个要“卖”她的女子,到底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
“你是什么身份?”舒如绰问道。
“我是你表姐!”女子扬声道:“识趣的就赶紧给银子!要知道,敢典当宫中赏赐,这可是大罪!”
舒如绰无奈扶额。
表姐表姐,辽朝封王的人多了去,王爷遍地横着爬,自称是她表姐的人更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哪一个表姐?
“那你可有封号?”舒如绰问。
“我……”那女子闻言顿了一顿,然后梗着脖子道:“我是玉姚郡主!”
玉姚郡主?舒如绰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大辽朝中没有郡主得到“玉姚”这个封号之后,她的神色淡了几分:
“朝中并无玉姚郡主,你还是实话实说,胆敢冒充皇亲,着可是死罪。”
“我是你亲舅舅齐王爷的女儿!萧玉姚!”愤怒的吼出自己的名字之后,萧玉姚气的跳脚:
“不敬长姐,罪加一等!你至少要给我一万五千两银子,不然就怪我不客气!”
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冤大头了?不是先前还嫌弃她穷么?
舒如绰扫了萧玉姚一眼,想起了大辽皇室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齐王舅舅的嫡女,怎么教养成了这副样子?
齐王舅舅一家常年定居在边关,这一次忽然传召,萧玉姚都不会动脑子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怪到现在朝廷都没给她郡主封号,这样的脑子,实在是辱没了郡主二字。
“脑子是个好东西,出行的时候,别忘记带上。”波澜不惊的甩下一句话,舒如绰不再看这不成器的二人一眼,也懒得和这种人纠缠下去,索性带着寻画和揽书朝玉海阁外走去。
迈出了玉海阁,舒如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原来,真的迈出那一步之后,也没有那么难,原来,不再隐忍,随心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心……
是她愚昧,错过了那么多年的好时光,幸好,如今一切还来得及。
玉海阁内,落兴侯荣向神色难看。这是在骂他蠢?一向隐忍避让的舒宁,今日这是中了什么邪?
“喂!你不是要进宫告她吗?一起去!我很久没有见到皇伯伯和皇祖父,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帮我出气!”萧玉姚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毫不客气地给落兴侯说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放下两个人争夺一颗夜明珠的恩怨,落兴侯走到那已经被玉海阁搬空了的箱子旁边,细细的观察,果然找到了宫中的标识。
冷笑一声,落兴侯抱起了箱子。他到底有没有带脑子,等他进宫之后,舒如绰就该知道了。
玉海阁之外,舒如绰在百姓的热情拥护中,浅笑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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