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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悲惨受穿成名门团宠 ——(23)

——(23)

    人前,淮王一脸仁厚,假惺惺叮嘱仆从妥善照顾这位段公子和其弟弟的衣食住行,实际上两人想走出房间,到外边院子里都无法得到应允,更接触不到药谷内其他人。
    其实以卫断情和池歆两人的轻身功夫,想不管李琪直接跑路,也未必没机会。卫断情一直没有轻举妄动,一来是拿不准淮王的实力后招怕是直接害死药谷这百十口人命,二来也想搞清楚淮王的真实目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和池歆不管旁人仓惶逃走,将来再遇上难处就未必如此幸运,还能逃掉了。
    淮王此番离开封地,虽然打着去京中给太后贺寿的幌子,行事依然透着蹊跷。他离开封地不直接上船悲伤,特意跑来药谷这边耽搁时间,是为了什么?制作一批让人上瘾提神的药物,就算马上做好立刻逼人吃了,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成瘾,没有连续吃一两个月是不会有太大效果的。
    卫断情贴在池歆耳畔低语道:淮王早晚会知道我们真实身份,那时我们只能跑出药谷,旁人性命都管不了,我们自己才有机会活命。你愿意跟我一起逃亡么?
    愿意。池歆坚定的回答,虽然也不舍得牵累旁人性命,不过卫断情出身圣教这事无法更改,他们如果被发现了真实身份,不逃命等着挨宰么?
    忽而,池歆又微微皱眉,犹豫道,我总觉得淮王好像是认识我,甚至与我有仇。若是我和你一起逃跑,他怕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追杀我们。不如,我们分头跑,趁他还不知道你底细,我们分开两路,约个地方汇合便是。
    卫断情没想到池歆这样为他着想,刚才池歆说愿意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感动非常,再等后面这句说完,卫断情忽然紧紧把池歆搂在怀中,动情道:要单独跑,我自己早跑了。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要走我们一起走,淮王如果真想对你不利,我又怎么放心你独自一个人?咱们两个相互有个照应。
    池歆本来对于自己逃亡毫无概念,他做不到卫断情那样娴熟的处理庶务,甚至不太会各种层面的人打交道。说不定自己单独跑了就在深山迷路,或者沦为乞丐,永远走不到汇合的地点。
    但是卫断情说,与他一起,不畏那些仇恨怒火,不会丢下他,想与他有个照应。他只觉得心头被幸福的暖意瞬间填满。
    从没有一个人能像卫断情这样珍视他,怕他独自一人难过,怕他被人伤害,愿意时刻陪在他身边。
    这两天,池歆自己是吃睡无忧,但他知道卫断情几乎是彻夜不眠时刻警惕,打个瞌睡手都不离开腰间软剑,唯恐有人趁两人不备冲入房间,痛下杀手。
    以卫断情的武功对付寻常高手围攻,肯定能全身而退,不过若要保护旁人,所付出的精力和代价远比自己逃跑大的多。
    我轻功还行,若真一起跑路,你也不用太分心,我能跟上你的速度。池歆之前追着卫断情和池斐跑过,觉得自己脚程应该不慢。会武功真是好,逃命也有了依靠。
    李琪说你的蛊毒每七天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比上一次更痛。他若有机会,能帮你先做出镇痛的药,解毒的药需要慢慢调试。他如果无法亲手做出来,也会留下方子。卫断情叮嘱道,我闻得见那种药香,淮王的药这几天估计就能做好了。或许我们会被叫去试药,那时我们见机行事,苗头不对立刻就跑。
    为何不是这几天就跑?池歆芯子里并不是中原正统武林世家的子弟,自身难保的时候才不会多想其他人,顶多是惦记一下在当药奴时就对自己不错的名医李琪,想着是不是能救他性命。
    算算日子今晚你蛊毒会发作,至少先挨过了今晚。另外,我还是要试试看能否带走李琪,也想搞清楚淮王究竟是什么目的。他哄骗我这个江湖人去京中送的东西,怕不是什么好药。
    池歆脑洞大开的推测:会否与十四年前的事有关?
    池歆道听途说,也就只知道十四年前的事,但思想单纯反而不会被旁的繁杂线索干扰。卫断情觉得池歆说的有理,仔细回想上一世的情形:朝中尚未有新的太子比照当年,皇权争斗,淮王这又是想谋害谁?又或者是为太子哥哥报仇,清理恭王余党?
    上一世几年之后,中原武林南北世家精锐尽出,都去了西北圣教总坛围剿魔教。等总坛被攻破的时候,卫断情仓惶出逃,与其余人选的方向不同,他悄悄潜回了中原。那一年,中原好像是一场波及范围很广的兵祸。
    传闻是鲁王起兵造反,鲁地大乱,运河断航,南北交通不畅,南方米粮赋税都被截流,没有送到京中。这个鲁王,是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诸位皇子们的叔叔,在皇帝继位前就分封到鲁地。
    当时是淮王临危受命,率兵平叛。适逢大旱之年,不仅兵祸还有天灾,北方不比江南鱼米之乡,运河断航之后,民不聊生。以往但凡这种时候,武林世家江湖豪杰都会主动站出来,协助官府维持秩序,保护民众不受叛军或匪患的侵扰。
    但那一年,武林人士以及各派掌门精英弟子大多去了西北。虽然捣毁圣教总部算是立功,顺便还抵御了几波西边部落匪帮的骚扰,可中原之地的灾祸他们却鞭长莫及。留守在世家中的人只能顾上自己的妇孺亲眷,再无余力管旁人死活。
    卫断情还以为淮王是个忠君爱国的正人君子。这一世真见了面,才发觉淮王阴险的很,是个伪君子,对池歆还有浓烈的恨意。
    自古侠以武犯禁,朝廷其实早有控制民间武力的想法。淮王说不定也想走歪门邪道,削弱民间武者的力量,达成这个目的。卫断情喃喃自语,淮王如今逼着李琪炼制那种使人成瘾的提神药物,或许是为了控制更多江湖人为己所用。
    不过大家都各自有门派有规矩,南北群雄各尊首领,为何要听朝廷的?想做官当差的自己去走武举仕途便好。池歆听的一知半解。
    池歆这句话无意中又为卫断情开拓了一个新思路。
    寻常情况,中原武林南有池家,北有风家,五年一大比,期间小有摩擦,也能有人调停。各大门派之间都是松散的联盟状态。倘若遇到了大事,比如十四年前恭王谋逆,风家才有由头出面组织江湖高手抵御外敌。
    上一世,中原武林组成了更大的联盟浩浩荡荡去了西北,留守的人却遇到了兵祸。这种时候若有人站出来,打着维护朝廷正统的旗号,或以利益收买许高官厚禄,或纯粹以国家大义济世救人的口号动员,都有一定的号召力。官方正统,总能很快获得民心。
    上一世,淮王是平叛的统帅,掌控着各种资源与兵力,他想获取江湖人士的信任百姓的拥戴,凝聚了一批武林高手打击乱党,功成名就并不难。
    到时再神不知鬼不觉以药物控制一批高手那他就能为所欲为,有人当刀剑,有人背锅,乃至颠覆朝纲欺君篡位都不是不可能。事成之后,再一停药,废了那些江湖人杜绝隐患,坐在龙椅上岂不是更安稳?
    第36章 另辟蹊径
    清晨, 药谷之中浓雾四起。这雾与常见的透明的晨雾不同,乳白色的,比烟尘还重, 散着一股奇特的药味, 闻到的人不免昏昏欲睡。视野模糊, 几步之外人的轮廓也看不清了。
    药谷之外, 隐约传来打斗之声, 金铁相交。
    刚刚瞌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卫断情忽然惊醒,他幼时一直吃各种药, 对药物的反应比常人迟钝, 这种掺杂了安神药物的浓雾对他效果不大。他急忙拍醒池歆, 说道:这雾有古怪,我们别等了, 趁机逃走。
    昨夜池歆蛊毒发作, 全身疼痛, 咳了不少血,还是卫断情轻轻将他弄晕让他暂时解脱了苦海, 帮他擦拭了头脸,换下了脏衣服, 仔细照料,搂着他一整晚。
    池歆被叫醒的时候, 还不能分清究竟是夜晚或是清晨。只觉得特别困, 浓雾让他视线模糊,近在咫尺卫断情的表情都有些看不清晰了。
    好在卫断情已经牵住了他的手。
    我可以自己跑动, 我能更上你。池歆应了一声,不忘依着记忆从房间内的桌上,抓了几块昨日没吃的点心, 用布巾包了揣在怀里。
    那是江南偏甜口的点心,昨晚他身体难受,没什么胃口,比往日少吃了两块,这才剩下了。他想着从今天开始逃亡,路上也未必能按点吃饭,有吃的东西带在身上才踏实。
    别担心,我们不会饿肚子。卫断情柔声安抚,却没阻止池歆拿上吃食。池歆的快乐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有饭吃,食物给他带来安全感无法替代。
    不好了,李琪死了。
    不知是谁在院子里叫嚷了一声。
    紧接着是淮王的厉声呵斥,骂下属无能,连个不会武功的活人都看不住。又因着情绪激动,或者是吸入了太多的雾气,淮王剧烈的咳嗽起来。
    淮王带的高手此时肯定聚在淮王那边,严密防范别人偷袭,药谷出口也一定有重兵把守。跟我走,去另一边,往药谷尽头走。卫断情在池歆耳畔解说,上次我送李琪来,走时为了躲避袭击,从药谷尽头那边一条险路翻了山崖出去。以你我的身法,走那条路不难。
    不管李先生了么?他真的死了?池歆担忧的问了一句。蛊毒每次发作的确比上一次更疼,他不晓得自己还能挨几次。如果李琪死了,那还能找谁去拿解药?失去找那个白发高手么?那人当初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和联系的方法啊。
    雾气或许就是李琪搞出来的,淮王骂的那么狠肯定也是没料到。李琪如果不是真的自尽求解脱,那一定是死遁的障眼法。我们先走,日后再来找他。他就算死,在棺材里也肯定要给我留下解药的方子。否则我扒皮抽筋也不放过他。卫断情咬牙嘟囔。
    他对李琪的性情多少是有点了解的,这家伙看着懦弱,实际上蔫有主意,医术也的确精湛。如今李琪被逼上绝路,真自尽的可能性极低,除非是假死又被淮王的人捅刀泄愤,否则活下来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要李琪活着,将来指望李琪为池歆解毒还是有可能的。
    卫断情盘算着今后的事,全靠记忆拉着池歆走到了药谷尽头。这边除了高耸的石壁,只有深不见底的潭水。
    卫断情扒开了石壁上一处蔓藤,露出了一道窄缝,乍一看不像是人能通过的样子。不过卫断情与池歆身材都很苗条,手拉着手挤入窄缝之中。卫断情还细心的将那些蔓藤恢复成原状。除非是知道这里有路,否则很难在浓雾中发现他们的行踪。
    一开始几百步都是这样的窄缝,侧身或是趴伏才能通过。好在洞中并没有多少雾气,池歆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不再昏昏欲睡。窄缝内的崖壁上有几片会发光的苔藓,也不算完全一片漆黑,反而有一种梦幻的意境。
    池歆乍见这样的精致,心情也没了那般低落,随口说道:这么黑的洞里也有光,走过去了想必会更亮堂。
    卫断情笑了:的确,总会有光,能看到希望。
    他们像是在山中往上艰难穿行了一段,忽然眼前开朗起来,他们走到了一处洞口。洞口之外是悬崖,脚下是中断的石台,前面再没有路。
    我先看一下之前往下走的路还在不在,你在这里稍事休息。卫断情说完这句,施展轻功,单手握住崖壁凸起的一处岩石,翻身出了洞,整个身体贴住崖壁,如壁虎一样往上爬了一段。再次回来时,他手上拽住了一根粗大的蔓藤。
    这满藤上还有一朵红色的小花。
    卫断情心念一动,摘下这朵花插在池歆鬓角,笑道:鲜花配美人。
    池歆的脸一红,心中美滋滋,嘴上的语气也不像刚才那般忧愁:你怎么还有闲心采花,咱们不是在逃命么?
    卫断情原要拉着池歆一起顺着藤条往下走,忽然一皱眉:嘘,有高手过来了。从咱们来的那条路。
    池歆凝神细听,面色也变了,紧张道:好像是当初我遇到的那个白发人。
    正说话间,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从洞中伸出,看起来动作并不快,实际上隐藏着无数招式变化,接着,阴沉苍老的声音说道:池歆别跑。
    说时迟那时快,卫断情立刻将藤条交在池歆手中,一把将他掩护在身后,叮嘱道:快下,走出去,用我教你的暗号找我的人接应。
    卫断情自己则腾出一只手,软剑出鞘,迎上那个白发人。
    两人一打照面,都是一愣。
    白发人今天虽然穿着黑衣,却没有蒙面,平平无奇中年男子模样,与白发有一点点格格不入,或许是经过易容的。
    卫断情略懂易容术,发愣只是觉得对方这容貌在哪里见过。幼时在教中,父亲去京中那一趟,随行的人里就有这人。那时这人头发还没有全白,只有鬓角一些斑驳。十四年过去,这人头发现在已经全白了,为何面容一点不见老?莫非他在教中的时候也一直是戴着人.皮.面具的。
    一直不敢用真面目示人,这人绝对有问题!
    那白发人惊讶的是卫断情的容貌,这哪里是什么段姓客商?虽然对方改易容貌,不过这青年的眉眼身形与教主卫旻年轻时七八分相似,只少了一些狠戾多了几分温润而已。那软剑也是教主惯用的,没错了。白发人脱口而出,语气肯定的说:少主,别来无恙。
    白发人嘴上客气打招呼,手上招式丝毫不慢,徒手与卫断情的短剑,短短过了十几个回合。
    卫断情已经察觉白发人内力深厚,武功招式博采众长,各家都有涉猎,尤其对教中剑法了解很深,卫断情一时半刻完全处于下风,不免怒道:既然是我教中人,上一次为何劫走池歆,这一次为何还助纣为虐?你莫非是替淮王卖命的?
    各为其主,当年教主撇下我们这些重伤的才得以逃脱,我另谋生路有何不可?白发人嘲讽道,少主,要不然我们先叙叙旧。说不定你留下来,祝淮王一臂之力,对大家都有好处。
    解药,池歆身上蛊毒的解药交给我。别的都好商量。卫断情也不傻,这白发人下了蛊毒让池歆去找他。如今李琪是死是活不知道,白发人却出现了。当务之急肯定是拿到解药才踏实。
    不过这白发人对淮王的忠诚度似乎有待考量。最起码淮王应该不知道白发人还会下蛊毒。否则李琪把脉确认池歆中蛊毒的时候,淮王应该就会有所察觉,赶紧联系自己的下属核对卫断情与池歆身份,不可能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白发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解药的事情不难,不过你们也别想着耍花样,你们两人联手也打不过我。看在有渊源的份上,我才独自来找你们,不希望你们与淮王闹僵。
    卫断情试图找到白发人的破绽,问道:你常年用的那种提神药已经成瘾,你跟着淮王莫不是想要那种药?李琪这些年一直在圣教总坛,带了几个学徒研制了拜托成瘾的解药。你若想要,我们可以交换。何必总是拿淮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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