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台上的执雨默然片刻,一脸凝重地询问自己的属下:“你说修士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异,比如大脑变异?”
看台上,蒋青萝一脸暴躁地被自家大师兄抓住肩膀晃来晃去。大师兄在她耳边狂吼:“我们可怜的燕微被耍了可怜的燕微可怜的燕微可怜的……”
柳清灵趴在栏杆上,双眼悄悄放光,并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郑重写下:情缘故事灵感之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还有人看得很生气。
“这……这实在有失仙道风范!成何体统!”那人愤愤道,“这般擅改规则、偷奸耍滑……取巧之举,我不能同意!”
“我看人家打的人都挺情愿的嘛。你不同意,你算老几?”
那人大怒回头。
“你说什……什,甚是有理!”他脸孔抽搐半天,遵从内心的指示,绽放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掌门说得,甚是有理……!”
黑发青眼的青年突然出现在看台上,像一抹悄然切入的幻影,让原本已经沸腾开的看台为之一静。他坐在栏杆上,小孩儿一样地晃动双腿,乌发如瀑垂落,几乎拖到地面。
——见过掌门……
他注视着斗法台,仿佛孩子见到了喜爱的表演,脸上绽放出一种真切的喜悦。
“好久没见到这种热闹了。”他的声音带着久睡未醒的散漫,连那一丝兴致也是懒洋洋的,“你们别看阿昭做得轻松……换了你们上去,不一定能做到。”
“首先,她要掐准时机扔出烟/雾弹。要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干扰他们的五感和神识。其次,她要分出神念附在太阿剑上,诱导其他人、让他们误以为她自己也在阵中。”
“……阵?”
“没看出来?”掌门心情颇佳,指点道,“看太阿剑的飞行轨迹,那是一个改动过后的阵法。原本是炼丹师用来凝聚丹液的‘定型阵’,反向改动后就成了冲击修士心神的‘乱心阵’。”
“你们不觉得那些孩子越来越激动吗?就是乱心阵的缘故。”
有人喃喃道:“谢师妹竟然还会炼丹师的手段么……真是博闻强识。”
“最后,那扩音用的法器也有讲究。法器会将她的声音传递到四面八方,防止其他人根据声音来定位。”掌门笑得更开心,“阿昭跟我当年的思路一模一样,果然她最适合做我的弟子。师弟……”
老头子板着脸:“没门,别想,闭嘴。”
其他人的目光又瞪向老头子。不少人这才意识到,原来据说早就沦落不堪的天枢冯真人……和掌门似乎是关系颇佳的师兄弟?
掌门撇撇嘴:“小气。枕流,你说他是不是小气?我明明都允许你们在一起了,你们却一点不对我松口。”
卫枕流笑容不动,只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是么?有些道理。”掌门懒洋洋说。
沉默片刻。
冯延康突然若有所思:“掌门师兄,你说得这么熟练……所以当年在迷雾阵里偷了我的零食专用乾坤袋的人,果然是你吧?”
掌门:……
“什么,什么?风太大,听不见。”
掌门开始装傻,闭口不言。
冯延康捋捋胡须,悄悄向卫枕流点头致意,露出一个“他终于安静了”的奸诈微笑。后者一怔,也微微笑起来,眼中有了些许真诚的暖意。
……
此时,斗法台的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
起初谢蕴昭还要费力挑拨一下,后来人人都打红了眼。即便有人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在你一拳头我一剑的氛围中,开始嚷嚷“谁怕谁啊”,最终打得不可开交。
正所谓,处在集体之中的人会降低一半智商,修士也不能例外。
谢蕴昭放下扩音法器,淡然微笑,深藏功与名。
颜崇正看她不用扩音法器了,就不安分地跑过来,从她那儿借过来玩了会儿,两人一个蹲在台上、一个站在台下,居然就在一团震天杀声旁展开了友好交流。
交流着交流着,颜崇正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宣布胜利规则。他想了想,就用谢蕴昭的扩音法器说:“打倒人数越多,排名越前,最后按照排名挑选弟子……只要弟子同意,就可以挑选多人。”
最后一句是他坏笑着补充的。
因为旁边一群不动境的弟子显然已经被天枢的小师妹牢牢吸引了心神,一个个都满脸心驰神往。
——挥斥方遒!用计如神!这就是……大能的境界吗?
然而烟/雾弹中的众人一无所知,还精神一振、越战越勇。
谢蕴昭站在一边,不时补充个烟/雾弹,指挥着太阿剑蹿来蹿去,还能抽空扭头对一众弟子淡然点头,尽显高人风范。那气定神闲、胜券在握的姿态,看得众弟子向往不已、热血沸腾,恨不得站在那里的人是自己!
——天枢,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方!
谢蕴昭在他们的眼里看见了这一想法。
她淡定回过头。
再悄悄往嘴里塞一把蕴灵灵丹。
并露出了一丝和她师父神似的、奸诈的微笑。
时间差不多了。
她神识一动,太阿长剑便凌空飞来,转眼带着她飞上天空。
谢蕴昭伸手再招,手中五火七禽扇便带着蒙蒙白光现出身形。
斗法台中的烟雾渐渐散去,“乱心阵”的效果也消失。何燕微拿着长剑、微微喘气,脚边已经倒下了四具“尸体”。显然,她和硕果仅存的另两人是这场争斗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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