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班主任发觉我的成绩又走向低靡,于是他把我从边疆调到了中土,和一位成绩疯长的男生坐在一起,想以此感化我,劝我迷途知返。
那男生叫伟哥。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这个名字时不浮想联翩思绪万千的。其实我们班就兴什么哥地叫,于是就让他小子捡了便宜,仿佛东方不败的角色。
几天后我和伟哥就很熟了,因为我和伟哥互相佩服,我佩服他的雄起(我是指成绩)和男人味十足的名字,他佩服我的文采和每考必败的绝招,说笛哥的文章比那狙击枪还准,还有鲁迅先生的遗风,并尊称我为“迅毛”,意思是如果把先生比做孺子牛,那我就是牛身上的一根毛。
伟哥不帅,但他爸爸却很帅,这让我感觉生物的变异是多么奇妙。伟哥很直(我是指为人),没大脑似的,只用脑干生活。
在我的影响下,伟哥很快地就看破了这场残害青年的游戏,并产生了忧国忧民的强烈责任感。他决定,和我一起为改变现状而奋斗。于是,我和他的课桌上都深深地刻上了鲁迅先生的一句名言:“即使不能唤来光明,也要化做鱼骨,刺破黑暗的喉咙。”
“现在的青年太麻木了,沉溺在物质的享受中,没有一点儿反抗的精神。”伟哥说。
“是啊!我就是想唤醒沉睡的同龄人。”我说,“尽上我所有的力量!”
“中国难怪没有一个得过诺贝尔奖的,教育都成了这样,为什么就不来一个改革?天天喊‘减负',就算实施了也充其量是’治标'啊!”伟哥看得比我深。我还挺希望减负的。
“人才都被扼杀掉了,培养出的都是高分低能的机器。没有创造力,这个民族怎么进步?”我看到伟哥已放弃了高分才这样说。
“是啊!学校的学生会啊团委会啊都只是一个命令发布厂,学生干部都没有主见,纯粹是学校控制学生的帮凶。”伟哥真得忘了我还是治安部长。
“我正在努力把'亚马逊‘独立为学生自己的战斗堡垒,下一个目标是广播站,然后是学生会。”我向伟哥通报了我的作战计划。伟哥的眼里流露出敬佩的目光。
这样的对话天天都有,像是脱口秀节目,我们列举着古今中外的事例,批判着应试教育,抒发着自己的崇高理想。
伟哥的加入让我更坚信了我前进方向的正确性。如果说我或许是带有情绪因素,但人家东方不败可是现行教育体制下的标准好学生,他都能为了推翻落后的体制而放弃他一路顺风的仕途,这不是为真理献身还是什么?
我的文章使我的呼声越来越高,在此时,韩寒在社会上的影响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各界都开始反思我们的教育体制,忏悔与顽抗同时进行。我看到了一片大好的形势。甚至我在那时就开始计划我们行动的途径。我想,我们只差两个字了:行动。
那几天我和伟哥几乎变得疯狂,我们想像我们是马克思和恩格斯,那亲密的战友情谊让我们拥有了无限的战斗力。
我们应该将理想转化为行动了,我那时常常想着这个问题。我觉得形势已经变得非常有利,只要我们趁势实现理想,即使有苦难和牺牲,但我们将改变整个民族前进的方向,等人们看到这个国家真正迅速地科教兴国后,他们自然会对我们的行为感到谅解和敬佩的。
可我们要怎么开始呢?以最正规的社会压力最小的最具有凝聚力的途径开展,还要考虑经费和人力的因素。伟哥对我提出了问题。
我差点儿因思考奋斗的途径而饿晕在厕所里。综观历史的变革,无非有两种方式,由上至下的改良,和由下至上推翻。我们深爱着我们的国家,况且我们的行为也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加强大,所以第二种途径是绝对错误的。而第一种途径带来的最大缺点就是时间的
冗长,甚至能磨光我们的锐气,不战而败。
伟哥说:“为什么不把两种方式相结合?”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满脸的疑惑。
“给教育部以压力,迫使其迅速解决!”说的时候伟哥的手迅速地向前推去。那一下我的心都振奋了,多帅的动作!我后来才记起列宁导师在一次演讲中也曾用过这个手势。
“我们可以用学生运动的方式!”我茅塞顿开。
“是啊!我们可以用公民的政治自由的权力:游行,集会。”伟哥激动地说道。
“就咱俩?”我忽然奇怪地想到那次和玄在校门外的双人集会,那样会很惨。
“发动,团结!”这可和我计划的一样,我想。
“那又如何发动?”我说,“我想没有那么多的青年会像我们一样。”
“是啊,又有那么多的束缚。”伟哥有些萎靡(我是指表情)。
我们今天的生活真的来之不易啊!我颇有感慨地想到以前的革命先烈们。这时我似乎受到了一些启迪,于是我努力去找那些启迪。
几天后伟哥满面红光地找到我,说:“我发现了,我发现了!”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模仿最近流行的那句广告词。伟哥继续说道:“我知道怎样发动广大的学生了!”
我忙说快说,不然我用皮带抽你。我都被这问题缠好多天了。
他说:“我们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组织,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培养青年们独立的个性,在不断增加成员的基础上进行向心力的培养。这样,我们的奋斗才能有着无数的成员自愿支持,工作才能有步骤地一步步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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