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那飞马你仔细研究过了?”猫问我。
“啊,怎么?”
“那是公是母?”
猫就是猫啊!我愧由心生。
“总之不是公的!”猫神情坚定。
我不敢大笑。笑完了突然间就想起了恋子,不知她一切是否顺利,现在又在干什么。要是她和我一个班我他妈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受,她现在就会给我递上小条子,告诉我那些课本上得写好名字或者要我把课本给她,明天就会包上漂亮的书套。她喜欢蓝色的书套,那上面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小鱼,她总是喜欢那种包书纸。
班主任走了进来,四十的样子,高瘦,眼睛犀利,颧骨很高。他说:“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老师……”他说话时面带笑容,我喜欢他的自我介绍,他告诉了我们他的全名,不像有些老师只说姓氏,仿佛像通缉犯的名字见不得人似的。他说下面来一个同学们的自我介绍吧。我最讨厌什么自我介绍了,你想想谁能凭这鬼自我介绍交上朋友?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为了制造气氛,同时让老师摸个底,看哪些学生他妈的器宇轩昂,哪些学生他妈的胆小怕事,哪些他妈的油腔滑调。我和猫就干脆趁机看看有没漂亮的女生。结果大大地失望,我想猫绝对有了转班的念头。在其中我注意到了一个男生,长得很壮实,高鼻梁,剑眉,穿着前卫。他叫玄。
下课后,我坐在课桌上不知道干什么。我才不和那些假模假样的家伙搭讪呢。猫从外面进来时递给了我一个文具袋。我打开一看,傻了。
满满的一袋子,全是笔。
是恋子。
那天晚上我心里乱乱的暖暖的,那种感觉奇怪极了,就像一万个人在我脑子里唱完了《卡门》又唱《千年等一回》。我一动不动地坐到放学,惟一记得的一句话是猫说的,他说,你给我两支吧。
和玄是怎么成为好朋友不大记得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吃早餐。玄的确很壮,他的胳膊有我腿那么粗,他家是武术世家,他从小就耳濡目染,什么刀枪棍棒他都耍得有模有样,但最擅长什么兵器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用红缨枪追杀别人也没见过他用蛤蟆功打架。玄也是脸皮很厚心很细胆子很大嘴很会说的男生,和猫聊起来滔滔不绝流氓相见恨晚。玄有些浑的味道,却喜欢一个女生喜欢了四年,虽然他另外喜欢的女生不断变换。
我和恋子并没想像中的那么浪漫。我感觉到时间和距离的杀伤力,我甚至开始感觉到恋子在我记忆中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就如我不会像以前那样想她了,即使想到她我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难受了。她给我写的信总是没有回答我问她的一些问题,让我觉得她心不在焉。
简单的无法控制的遗忘,如洪流一般。
不久以后,我和她断了信。
我感到有些恐慌。
猫在一个月内就找到了女朋友,别班的一个胖胖的女生,会说一口好听的英语。
猫问我和恋子怎样了,我奸笑着说很好。
高中学期的课就安排得很紧了。我们没有双休日,每周放风一个下午,一个月休息两天还美其名曰:“月假”。我不喜欢这混账的制度。
有一天班主任语文老师拿来了一大叠表格。他特地在自习课时交代了一些事情,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
学校有一个文学社,叫做“亚马逊”,很酷的名字。我在初中时就听一些同学说过,说是里面卧虎藏龙,都是些文章写得好的在学校特受欢迎的同学,说那是一个让丑男丑女扬眉吐气的好地方。
于是我就在老师那儿领了表。猫说,娼妓,你打算从良了吗?我说,我是好孩子,一直他妈的都是啊。
“那就请领过表的同学在月底前交上满意的文章,申请入社。”老师说。
我提着表回到家。我于是想,我该写什么呢?就随手拿了一本社刊,翻过来翻过去,读了半天发现里面全是歌颂友谊歌颂学校歌颂生活的。我成天在食堂里吃着馒头似的包子;看到商店里卖得最好的是方便面最不好的是清洁剂;没事还可以从碗里吃出什么多有腿的没腿的更恐怖的是半条腿的动物;学校把我们当特种兵来干,连铃声都是空袭警报似的,你经常可以看到初来乍到的人很标准地卧倒;还有什么同学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肾那么好一坐就是半天更有甚者还能以变换坐姿来救急;再就是你即使在自习时上个厕所那值日的也会把你记上,那眼神就像公厕收费的瞅见你不给钱偷跑似的等等。想得我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于是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争取同学们的共鸣。
我写的时候感觉笔在纸上发了疯似的,灵感犹如在铁轨上狂奔的一头犀牛。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真他妈的不错。
第二天,我信心爆棚地带着我的东西来到了学校。猫成了我的第一读者,他开始死活不依,后来我软硬兼施最后还是玄用书包里的九节鞭让猫哼哼着成了这事,我当时问玄你哪来的他说我包里还有双截棍呢让我佩服他的职业精神。
猫读了一段后停止了痛苦的呻吟,看完后他满面春色地说:“你将成为本校一个美丽的民间神话故事。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我于是交了稿子,等着成为神话故事。
一个星期后,稿子回到了我手里,还多了几个红红的大字,我一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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