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真没有事情可做,这大风雪天气的能干什么呀?这个家也是四壁皆空的,留下来也不比外头暖和多少,我都怕我睡觉时被冻死。还不如跟着你一起去海仙镇转转,正好你身体不舒服,我也能护一护你,或是背着你走。
夜温言越来越觉得自己最初对肖酒很傻很天真的定义是错误的,这小子一点也不傻,更不天真,他是在用一个善良天真的外表来掩盖他真实的内心。只是他真实的内心里究竟装着什么,她还无从得知。不过既然这人找上了自己,那应该也不是无缘无故,她要想了解真相,要想拆穿这人的真面目,就非得继续同他待在一处,这样才有机会。
于是她点了点头,那就多谢你了,我的确也需要人照顾。
肖酒见她答应了,就很高兴,还跟她说:那也不急着走,明儿一早我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病,总得确定你这身体能支撑得住咱们再出发。我背着你没关系,可万一你撑不住在半路上有什么事,那就不好了。他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烤地瓜来,没找到别的吃的,就只有这个,我闻着挺香的,你将就一下。等明儿看过大夫,咱们再看看有没有开门的饭馆。
夜温言没有反驳他,接过烤地瓜咬了一口,想了想,还分了一半给肖酒。
肖酒笑着说他已经吃过了,本来是两个地瓜的,刚好他们一人一个。分出去的一半就又回到夜温言手里,但她却知这肖酒根本没吃过东西。只是依然想不明白这人为何说自己吃了,这是在向她示好?是为了让她多吃一些?这种算是关心吗?
她想,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种关心整不好就是下毒。只不过这人肯定不知道,她这身体即使灵力完全丧失,还病得半死不活的,依然能做到百毒不侵,谁也害不了她。
地瓜吃完,她又睡了下去,肖酒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听着她呼吸均匀了才离开。
这一觉倒是睡到天亮,虽说也是浅眠,但躺着总比坐着或站着舒服。次日醒来时,精神头也比昨晚上好了一些,身体也觉得稍微有些力气了。
肖酒说请大夫还真就请了个大夫,那老大夫很不情愿在这种天气下出门,但肖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不得不来。夜温言也没问,老老实实地把手腕递过去让那老大夫诊脉。
老大夫也不含糊,在她腕上掐了一会儿,便一脸疑惑地向她看过来,琢磨了半晌方才道:姑娘你是被什么人害过吗?是中了什么毒还是吃了什么药?你这身体就好像被活生生抽走至少十年的生机一样,全靠你的意志在撑着,是什么人如此恶毒?
夜温言很意外,没想到边境城池的一个老大夫,竟能做出如此精准的诊断。
肖酒也很意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向夜温言,一只手往前伸了伸,像是想要抓住她,但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像是不敢抓她。最后那只手落在老大夫的肩膀上,他艰难地开口,涩涩地问道:此话当真?你是大夫,可不能信口雌黄。
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冷哼:我从八岁就跟着师父出诊,到今年五十八岁,看过的病人比你看过的活人都多,怎么可能诊错。虽说抽离生机这种事我没有真正遇见过,但我师父留下的古医书里却写了这种情况会显示出的脉象,我记得清清楚楚,不会错的。
肖酒握了握拳头,像是尽量在忍着怒火,尽可能用平静的声音问那老大夫:能治吗?
老大夫摇头,这又不是病,怎么治?生机被人抽走了,就算找到抽她生机的那个人,也不可能把生机再还回来。这种事情就是不可逆的,没了就是没了,找不回来的。
没了就是没了?肖酒有些急了,人一共就能活六十年,她这就生生没了十年?那她可就只剩下五十年寿命了?凭什么?他冲老大夫喊了一通,喊完也知道老大夫不能给他什么回答,便又问夜温言,杳杳,是何人害你?你同我说说。
可是夜温言怎么说呢?说根本没人害我,是我自己祭献出去的?谁信呐?再说就算有人信,她又有什么理由把这种事情说给陌生人听?
于是她摇摇头,提醒肖酒:你我萍水相逢,就算是朋友,做朋友也不到两天,所以你没有必要凡事都打听,也没必要做出这一副着急的样子。至于我能活多少年,那是我的事。
你肖酒明显生气了,甚至看起来像是要骂她。只是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骂出口。只重重地叹了一声,说,罢了,你不愿说我便也不问,是我多管闲事,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递给那老大夫,多谢您走这一趟,既然治不了,那便请回吧!这是诊金,您收了银子就把这事儿忘了,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全当没见过我们。
第758章 帝尊早晚会来灭了申家
老大夫走了,肖酒主动张罗着送夜温言出城。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夜温言给裹了起来,告诉她这样暖和。出门时,还撑了一把大伞,倒也能挡一挡扑面而来的风雪。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夜温言的体力好了一些,虽然也全身难受,但还不至于像昨天一样路都走不了。只是从这里走到南城门也实在艰难,半路歇了两回,才勉强看到南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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