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离渊一脸懵,你还有名字?
老龟怒了,我怎么就没有名字?以前你师尊每天都叫我名字的,你别说你没听到!
师离渊仔细想想,好像是有名字的,只不过他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当初就没太往心里去。那些年月,他一心向道,所有道心以外人和事,统统不在他思虑范围内,甚至连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往来都很少。如今想想,唯一能记得住且印象深刻的人,就只有师尊燕不渡。
于是他实话实说:确实不记得了,不只不记得你的名字,就连你刚刚提起过的那位小师妹,我也只是隐隐有个印象,至于她叫什么名字,她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
老龟往地上一趴,一脸的无奈,你说你那些年到底都在干什么啊?光修炼啊?合着咱们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你谁也没记住?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至少记得有我这么一只乌龟?师离渊啊师离渊,你师尊以前就说过你,小心修炼成个傻子,结果你真照着傻子的方向走了。本事是大了,可光有那么大本事,没有点人生乐趣,你觉得有意思吗?
师离渊看了它一会儿,认真地说:有意思。至少在天地灵气消散,所有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的时候,我没有太多伤心难过的机会。因为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没印象,所以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他说这话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老龟觉得,越是没表情,就越是显得悲戚。因为即使是不认识的人死了,那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怎么可能与他无关。
你到底叫什么?师离渊再问它,给你个机会报上大名,以后也有个称呼。
老龟清清嗓说:其实也无所谓叫什么,以前的你都记不住了,那就给我取个新的名字吧!你现在是北齐帝尊,这片大陆上的第一尊者,有你赐名方显贵重。
师离渊眯起眼睛,有些记忆在这一瞬间被翻了出来管饱?
嗯?什么管饱?你在叫谁?谁是管饱?师离渊你说什么呢?老龟肉眼可见的慌了,师离渊你管好你媳妇儿吧,我就叫老龟挺好的,你什么都别想,以前的事别再想。
可惜师离渊已经想起来了,你叫管饱,因为师尊说,有时候不愿意辟谷,饿的时候就总想把你给炖了,你长得这么大,炖一锅肯定能管饱。每次师尊一这样说话你就离家出走,然后就得由我把你给找回来,即使我在闭关,也会被师尊从洞府里挖出来去找你。管饱,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我不与你追究。但是以后你若再闹离家出走的事,本尊直接把你炖了。
老龟一哆嗦,那不能那不能,我以后跟了你媳妇儿,我肯定不跑了。其实你应该理解我,之所以我总跑,还不是因为你师尊那人太疯了,他说要炖我那可是真的炖啊,有好几次他都生火了,甚至有一次水都烧开了。我不跑难道真下锅?
一人一龟说着从前的事,也没避讳没睡觉的权青画。他就在边上听着,有时候觉得老龟说的话有意思,就笑一笑。有时候封昭莲不知道梦着了什么,翻了个身,他就赶紧帮着她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有趣的事一直听到天快亮时,话题终于有了改变。
他听到那只叫做管饱的老龟说:没救了,我感觉到无岸海正在蓄谋一场异动,最多半年异动就要到来,到时候指不定又是一场大劫。上一次老天爷落下了咱们,这次怕就是来收咱们性命的。小渊啊,躲不过的,认命吧!多活这些年月已经够了,别指望了。
这话师离渊就不爱听了,凭什么够了?本尊刚找到心爱的姑娘,你跟我说够了?是不是欠揍?以前师尊没炖成你,难道你想死在本尊这儿?他说着话,突然冲着权青画来了一句,去,给本尊找口锅来,咱们早膳就用龟汤。
别呀!眼瞅着权青画就要挪动封昭莲,然后站起来去找锅,管饱急了你坐下!让你媳妇儿好好睡觉不行吗?哭一晚上了,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然后再劝师离渊,你瞅瞅你,我同你说正经事,怎么这么爱急眼呢?以前你也没这个毛病啊?
以前?师离渊冷哼,太久了,本尊说过,以前的事已经记不清了。
久什么久啊?你才多久?四百多年而已,我都活了两千多年了,那才叫久。
那两千年前的事,你还能记得吗?
管饱想了想,摇头,唉,也不记得了,的确是太久了。你说得没错,人啊,记不住太多事,过去就是过去了,回不回忆也没多大意思。不过也可能那些被忘了的人和事,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肯定全都记得。就比如说燕不渡,师离渊,你敢把那个疯子给忘了吗?
师离渊瞪了它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它说得是对的。
不重要的都忘了,重要的却一刻都不敢忘。
那时候咱们背地里总说他是个疯子,可是你说实话,那个疯子的事,你是不是每一件都能记得?我也是,我也记得。他养了我一千年,那一千年中每一件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他把你抱回师门那一天,他拉着你的手在洞府里说,老子终于找到接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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