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点点头,的确没有心,我的心,在腊月初二那天就已经剜过了,不在了。
穆氏听着她说话,一句一句就像在剜自己的心。可她还是坚强地坐着自己的座位上,瞪着通红的眼看向二房一家。她知道,半年以前那桩隐形的命案,今日是到了结的时候了。
夜温言站起身,两只手环抱在身前,围着夜景盛绕了两圈,最后在萧书白和夜红妆身边停下了。就在人们都在猜她下一句要说什么话时,却见她突然伸出手,一手一个,猛地把萧书白和夜红妆都从座位上拽了下来,扑通扑通扔到地上。
现场瞬间安静,就连摔到地上的萧书白和夜红妆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人们都知道,夜温言发怒了,夜家最不能招惹的四小姐发起怒来,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夜无双又开始发抖,这次不是装的,而是真的发抖。因为她想起当初在长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情了,当时的夜温言也是动了怒,直接就剥了人皮。
那这次又是要剥谁的皮呢?夜无双脸都吓白了,拉着常雪乔往后退了退,口中说着:二夫人不要往这边来,我母亲怀着身孕,你碰着她就不好了。当初你们造的孽就得你们来担,这事儿跟老夫人的事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商量。
夜红妆狠狠瞪向夜无双,我们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为何这样说话?夜无双拼命摇头,不关我们的事啊!腊月初二那天我都不认识夜家人,我跟母亲连内城都不进来,你不要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夜红妆还想说什么,却被萧书白拉住了,萧书白冲着她摇头,然后抬头问夜温言:四小姐想如何处置我们?你人还活着,最多就是在我们身上捅刀子。可捅刀子这事儿从前已经做过了,在我看来,我们的怨仇已经是报完了的,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们一家?
她说着又转看穆氏,大嫂真的还要报仇吗?你就不怕我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不该说的?穆氏失笑,你是指夜景归在边关养了外室,还生了孩子的事吗?这算什么不该说的,就算你不说,今日我也是要说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书白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件事是她最后的依仗,可如果穆氏连这个都不怕,连这个脸面都丢得起,那她还能依仗什么?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穆氏,不解地问:你就这么说出来了?你可知这样的话一出,意味着什么?不但意味着你们夫妻情深的谎言被揭穿,还意味着夜景归身为父亲的形象从此在子女跟前一落千丈。你当真不为自己留脸面,也不为死去的人留脸面?
穆氏笑得凄苦,但还是告诉萧书白:脸面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留的,那得是自己去挣。大将军为北齐立下赫赫战功,便是他给自己挣下的对外的脸面。至于对家里的脸面,我已经给他留了十几年,不想再留下去了,我相信我的孩子们也能够理解我。
夜飞玉和夜清眉一脸震惊,关于父亲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外室,什么孩子,这些他们统统不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以父亲为榜样,为父亲和母亲的恩爱如初而骄傲。
却不知,恩爱背后竟藏着这样的不堪。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来。夜温言又开口了,父亲母亲的事不急,咱们先解决了外人的事,再来解决自己家里的事。
她蹲下来,盯着萧书白和夜红妆,你们两个,当初抗旨换婚,谋权害命,如今一句我还没死,以为这件事情就能算了吗?太美好了,想得实在太美好了。我告诉你们,哪件事情都算不掉,一刀扎心的仇,抛尸的仇,还有换婚的仇,我都给你们记着呢!从前想着一刀解决了你们娘俩不解气,总得让你们活着多受些苦难,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但现在苦难也差不多了,我也没有更多的耐性与你们周旋,所以,该算的就算一算。
她说完话,回头朝着权青隐看了一眼。但见权青隐一双眼睛通红通红,两只手紧握成拳,整个人都在颤抖。要不是坐在边上的四殿下拉了他一把,怕是他就要扑上来把这对母女掐死。
夜温言轻轻叹了一声,再对萧书白说:为了自己的利益,夺取别人的人生,那你们后来的生活就都是偷来的。事实证明,偷来的日子并不好过,别人的人生,也不是你们轻易就可以染指的。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呢,偷东西的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她说到这里突然就发了狠,猛地一巴掌甩到萧书白脸上。指甲划过脸皮,带下来数道掉了肉的伤痕。
萧书白疼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但是她晕不掉,有夜温言在,她必须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她听到夜温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合谋,害死了夜四小姐,这笔账总是要彻底清算的。但不是由我来算,而是由我娘亲来算。放心,我不会旁观,我会给我娘亲递刀子,让她亲手杀了你们全家,去祭奠她死去的女儿。
她话说完,手一摊,一把匕首伴着银光出现在掌心。
母亲。她把这匕首递到穆氏跟前,杀了她们,给夜四小姐报仇。
她说这话时,叙明堂内一道影幕忽然出现,大雪纷飞的腊月初二又出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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