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和我说说?要知道……从明天开始,我就打算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了。”
这话让莱斯特焦急:“怎么不出来玩了?奥德里奇不在,你也要减少社交吗?上帝呀,那我该多无聊啊。”
裴湘捏了捏鼻梁:“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坚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尤其是白天。这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应,有种身心俱疲的紧张感,所以我打算先歇一歇。”
闻言,莱斯特失望地饮尽杯中的葡萄酒,但却没有试图劝说裴湘改变主意。
他总是乐于尊重朋友们的选择,既然帕丁顿把白日出现在人前这件事视为负担,那他又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就强迫朋友忍受煎熬。
“好吧,我觉得我应该去结交几个正常朋友,”莱斯特调侃道,“奥德里奇是不懂得享受悠闲生活的工作狂,你是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总之,你们两个都是格格不入的存在,作为唯一的正常绅士,我必须坚守住底线。”
裴湘莞尔,举杯敬了敬莱斯特。
莱斯特点燃了雪茄。
“我的婚事……基本上算是订下来了,其实我早有预料,就是卡纳勒托家的小姐。西塞尔家和卡纳勒托家一直有联姻的意愿。”
“你松口风了?”
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是裴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果不是莱斯特亲自点头应允,他的婚事还得拖延一阵子。
“对,经过了几年的僵持,我还是妥协了。”
说到这里,莱斯特又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一丝怅惘:
“其实,也不算妥协吧,就是觉得没有意思。嘿,反正早晚都要成婚生下继承人的,卡纳勒托小姐也算是我的熟人了,我们了解彼此的脾气和优缺点,将来成婚了,也不用再多磨合。反正,日子都是一样过。”
“这确实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姻缘,”裴湘轻轻颔首,“这世上日久生情的夫妻也有很多,你倒是不必如此悲观。”
“但愿吧。”莱斯特依旧兴致不高。
裴湘想了想,问道:“订婚日期确定了吗?如果不急的话,我可以送一幅画给你,作为订婚礼物。”
这话让莱斯特的低落情绪稍稍转好,他放下雪茄说道:
“按计划,我们准备在狩猎季到来之前订婚——那时候人们都还没有离开伦敦。然后,等到秋日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乡下度假了,顺便培养感情。哎,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大概在明年春天的时候,婚礼就会举办了。”
“去乡下狩猎度假吗?你打算去哪里呢?”
“我之前和约翰爵士约好了,今年秋天准备去他的巴顿庄园。哦,对了,据说布兰登上校的德拉福庄园也在那附近,我想他一定会愿意招待我这样讨喜的客人的。”
裴湘扬眉一笑,调侃道:“只要你不把那两座庄园附近的狐狸全都猎光的话,我想,你永远是那种最受欢迎的客人。”
莱斯特欣然接受了这份恭维,又连连催促裴湘做出保证,就是不论如何,也要送一幅画给他做订婚礼物。
“即便你画不完,也可以先欠着,没谁规定订婚礼物非得在订婚的时候送出的,你也可以和结婚礼物一起送给我。”
裴湘不客气地白了友人一眼:“我还没承诺要送你结婚礼物呢。”
“哈哈哈,咱们心照不宣,友谊长存。”
这天晚上,裴湘和莱斯特聊了很久,一直到午夜前后,两人才各自坐着马车分开。
到了第二日,裴湘带着行李从威尔逊太太的住处返回康迪特街16号,受到了家里亲人的热烈欢迎。
同时,布朗·帕丁顿声称他实在不适应白日出门,所以在证明了自己的绘画才能后,他再次回归了原本的生活习惯,甚至还减少了晚上出门的次数。
对此,关注布朗·帕丁顿的人竟然都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仿佛这位画家就该如此特立独行。
——这就是放任吕蓓卡那些人为我“宣传”的好处了,是那些层出不穷的报道加深了某些印象,让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变得习以为常起来。
裴湘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度过了之前的忙碌筹备时期,她对“布朗·帕丁顿”的资源和人脉掌控得更加得心应手,许多事务不再需要她亲力亲为,遥遥操控便游刃有余。
可是,对于离开伦敦的奥德里奇·德维尔来说,生活不再是晴空万里,黑压压的云层已经在天际凝聚,狂风暴雨即将倾泻而下。
他站在贝伦格教授的工作室里,拧着眉头打量着手中的一小盒淡粉色膏体。
“贝伦格教授,你的意思是,之前工作室失窃,丢失的就是这个?”
“是的,德维尔上校。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那几盒样品,但是,如果你打算同我确认一下,这间工作室内都丢失过什么东西的话,我可以明确答复你,只丢失了三盒这样的膏体样品。”
奥德里奇垂眸沉思,他之前发现吕蓓卡的伤痕被遮掩得毫无破绽后,就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种很好的伪装辅助手段,值得深究。
——当然,也能顺便帮他遮盖一下额角的伤疤。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审讯,吕蓓卡对于如何遮挡伤疤这个问题异常执拗和谨慎,她如论如何都不愿意给出答案。
最后还是她的同伴安娜透露,吕蓓卡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一个消息,就是贝伦格教授正在研究一种遮瑕膏,效果非常好,只是一直没有公开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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