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一僵,马上开始装傻:“阿娘,你说的什么事?”
陈太妃哼了一声,还未说话,荀欢马上开口求饶:“阿娘!我错……”
“是属下的错。”一直沉默的何长暄忽然开口,语气诚恳。
荀欢一愣,这傻子承认什么呢!他认错肯定至少挨一顿打,她认错挨顿骂就行了呀,常鹤平常那么聪明,今日怎么这么没分寸?
想到这里,她脱口而出:“阿娘,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及笄前……”
“是属下未管教好公主,请太妃降罪!”
何长暄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气极重,言语铿锵。
荀欢一脸疑问地回首看他。
没有管教好公主……
他的意思是阿娘进闺房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那她方才岂不是说错了话主动承认了!
刚刚她说了什么来着!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陈太妃早已不耐,她面带薄怒道,“出去!”
何长暄面色未变,行了礼便告退。
荀欢的心揪了起来,明知此刻该安抚阿娘,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门外。
他步伐矫健,走得很快,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目光。
荀欢抿了下唇,终于回神,却发现阿娘正打量着她,带着三分审视的意味。
她心中一咯噔,果然见陈太妃问道:“你属意于他?”
“没有,”荀欢皱着眉开口,“只是阿娘方才语气太重,我怕……”
怕什么,她却没再说下去,陈太妃笑着替她说了:“怕他不高兴?”
荀欢连忙摇头。
陈太妃也没有太过关心此事,荀欢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一举一动她都明白,此刻她的脸上并无羞怯的神色,想必是真的没什么。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说道:“此人的长相太过了,过几日我会寻个借口调走他,你……”
“意下如何”四个字还未说出口,荀欢斩钉截铁道:“不行!我不同意!”
“为何?”
荀欢垂眸,嗫嚅着没再开口。
总不能说她及笄后会让他做面首吧?阿娘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今日便要将他调离。
还未想到合适的理由,陈太妃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不该一时心软让你出宫居住,如今你主意大了,我什么都说不得……”
荀欢沉默地听着阿娘絮叨,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嚯的一下站起身:“常鹤很好!”
没想到话音未落,她的双腿再次软了下来,直接跪在了陈太妃脚边。
“……”荀欢神情复杂,索性将错就错,抱着陈太妃的腿道,“阿娘,这是阿兄指给我的侍卫,不是你想调走便能调走的,况且常鹤真的很好。”
女儿为了一个侍卫下跪,陈太妃皱眉将她拉起来,没想到她双腿使不上力气,身子极重。
“是不是还未用膳便跑过来了?”陈太妃顾不得别的了,一阵心疼,口中还是忍不住埋怨道,“又睡懒觉!”
荀欢没敢反驳,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等着早膳。
终于等到饭菜上来,许是闻到香味,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陈太妃也没再说什么,帮她夹菜。
荀欢松了口气,没想到吃的正欢,阿娘忽然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去把常侍卫叫过来。”
“是。”
眼睁睁地看着侍女走远,荀欢吓得筷子差点掉,她手忙脚乱地把筷子放好,一句话也不敢说。
阿娘要做什么?难道铁了心要将常鹤调走么?
其实这点小事阿兄是不会管的,方才她说那些只不过是让阿娘有些顾虑,没想到一顿饭的工夫她便想通了?
正胡思乱想着,何长暄推门而入。
“幼幼,愣着做什么,快些吃。”陈太妃一眼都未看他,又给荀欢夹菜。
荀欢只好动了筷子,耳朵竖起来听他们说话,阿娘问的都是些简单的问题,荀欢也都知道,是以也没太在意。
“听闻你去过齐国?”
“是,属下自幼便在齐国长大。”
陈太妃心中一动,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然问道:“你的年纪……”
何长暄一怔,如实相告:“十八岁。”
十八岁啊……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也是十八岁……想到这里,陈太妃眸中一黯,再次问道:“你的阿耶阿娘呢?”
“阿娘难产而亡,阿耶几年后也去世了。”
陈太妃心中一惊,陡然有了个猜测,又听他继续说道:“娘娘放心,阿耶阿娘都是越国人,属下自然也是越国人。”
陈太妃心中一空,失落起来。
是啊,他是皇帝亲自挑选的,自然将他的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她也曾翻阅过,若是他与她那位难产而亡的旧友有关,她早就知道了。
陈太妃叹了口气。
不过他言语间倒是稳重,不像是个不好的,荀欢倒是常常不着调,有他管着,想必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没再问什么,陈太妃索性开始打量他。
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荀欢懵懂地抬头,不明白阿娘为什么忽然不问了。
不过常鹤回答的滴水不漏,没出什么差错便好,她继续愉快地用膳。
何长暄一直垂着眼睛,他怕被陈太妃看出什么,毕竟眼神是作不了假的,他没办法克制。
过了片刻,荀欢似乎吃饱了,她放下了筷子,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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