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气息吹得她脸侧发丝轻扬,一下一下挠着她的耳垂, 有点痒。
樱樱别过脸去躲开他,冷笑着反唇相讥,“世子爷身边有这么多姐姐妹妹,哪里轮得到我吃醋?”
又在讽刺他,真是酸死了。
但她这幅在自己身下动弹不得, 咬牙切齿的模样, 叫人看了实在好笑,他干脆顺着她散落在耳边的长发, 轻声道:
“妹妹来我这儿打听消息,是为了嫁给大哥做准备呢, 还是为什么?”
“你不说就罢了,我去问大哥哥便是!”樱樱狠狠推了一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恼羞成怒道。
见她发起脾气来跟她那只猫儿炸毛一样, 陆云渡笑着打量她亮晶晶的眼睛。
世子爷的眼睫毛都快扫到她脸颊上来, 樱樱忽觉车厢内热得有些不正常,眨眨眼睛, 刚想开口,就被他堵住了唇。
起初只是柔柔贴在她唇上, 接着齿间竟被撬开,她还来不及抵抗,就已经被他彻底攻城略地,无一幸免。
她浑身力气都被抽走, 两手只能无力搭在他脑后, 仿佛抱住他一般。陆云渡随手拆掉她头上珠钗, 如瀑长发散落在杏子黄缎面引枕上,指尖在其间游走,唇上动作不减半分。
刚开始时樱樱还能抽出一点心神,酸溜溜地想他做此事竟如此熟练,莫不是以前同好多姐姐妹妹都做过。但随着急促灼热的呼吸洒在侧脸耳垂,吻也从下巴往颈间锁骨蔓延,她脑中只剩混沌一片,完全提不起别的心思。
府上快到了,还要给她留出重新梳头挽发的功夫,世子爷只能撒了手,整理衣衫在一旁坐定,复又端起方才丢开的茶盏。
他需要冷静一下。
“徐家老二窝囊废一个,和离了毫不可惜。”
终于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樱樱粉面红如飞霞,眼底水光盈盈,正软着手脚整理被他揉乱的衣衫,忽然听到他这样说。
这两日婉月总是在她身边耳提面命,提醒她要警惕粉墨登场的柔姑娘可能会抢走三郎君。她自然也听说了,柔姐姐嫁的是忠平伯府家的二公子,唤作徐如明。
忠平伯府是朝中新贵,自然不如陆家根基深厚,但是堂堂一个伯府嫡出公子,竟被陆三郎唤作“徐家老二”……
樱樱不知该说三郎心性高还是说他目中无人。
她一边梳着头,故意同他唱对台戏,“三哥哥又不是柔姐姐,怎么知道人家二公子不好了。窝囊废?说不定人家对柔姐姐温柔着呢。”
然而听了她的话,陆云渡只顾低头喝茶不说话。
小娘皮就会同他打嘴仗。
她刚梳好头,马车终于缓缓停下,一掀帘子,却发现此处不是山庄下,而是陆家后门。
见她扭过头来盯着自己,粉面微鼓,似是责怪没有把她送回山庄上去,世子爷好心解释道:“祖母已经归家了。”
“那老夫人岂不是知道我和你待在一起!”樱樱惊得花容失色道。
她本该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偷偷跟陆云渡溜下山就罢了,连老夫人归家路上她都未曾跟随,可不暴露得明明白白么!
“跟着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上次祖母说起耳坠子,她不肯说是自己送的;这次好心带她出门买首饰,她也要藏着掖着?
陆云渡何许人也,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樱樱一个父母双亡的表姑娘,投奔到亲戚家来,自然有让陆老夫人替她安排婚事的打算。而以这小娘皮的脾性,必定是要挑挑拣拣才肯寻出她的如意郎君来,轻易是不肯交付出去的,当然要瞒着老夫人。
被人当成替代品来挑三拣四,于世子爷来说倒是第一次。
被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樱樱无端有些毛骨悚然,只能拢了拢肩上披风,咬咬唇道:“三哥哥?”
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仰头看人,带着点试探而信赖的神气,妄图蒙混过关。
良久,世子爷终于轻笑一声,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片子罢了,眼皮子浅不要紧,慢慢教,总能改的。
他终于舍得放下那杯早就冷掉的茶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抬手替她正了正头上半歪的珠钗,在她耳边道:
“妹妹簪子插歪了,待会儿若是被祖母瞧见,可不好交代。”
说罢,他将樱樱打横抱起,抱下马车,这才笑着离去。
樱樱即使在平地站定了,却还手脚虚浮无力,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不知不觉升了起来,烧得她满脸通红。
直到婉月赶来,她才回过神来,暗骂他两句“不正经”,领着侍女回自己的院子去。
诚如陆三郎所言,陆老夫人已经下山归家。
然而此时老夫人并没有心思管樱樱跟着三郎去了哪儿,而是为今日登门拜访的忠平伯府夫人烦心。
送走那林夫人,聒噪了半日房间终于安静下来,芳嬷嬷替老夫人取下抹额,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
见老夫人微微阖目,眉间微皱,芳嬷嬷也是看不上林夫人那番作态,想起方才她在主子面前的轻狂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泼皮破落户,也敢在老夫人面前猖狂,往上倒三代,指不定在哪儿杀猪呢!”
林家是军功起家,林家祖上在跟着本朝太|祖打江山之前,是个洞庭湖边上的杀猪匠。陆家这样的底蕴,自然瞧不上这种军功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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