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离开,满脸都写着得意。
这是第二次亲她了,比起第一次冰冷的唇,显然这次更好吃。
但回到客厅,看见到周叙白的时候,厉北庭的好脸色消失了个干净,恨不得过去踹他一脚。
“啧,你别这样看我,欲求不满对我也没用啊。”周叙白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你们大白天都忍不住,已经如胶似漆到这种地步了,可是我前不久才听说舒澜对你毫甩脸子呢。”
唉,谣言害人啊,这特么是没有感情吗?这特么分明就是情投意合!
“滚,你去厨房干什么?在这里待着会死?”厉北庭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压一压心头的燥热。
“我就是去看看,你别这么暴躁,我一会就走,你们继续。”周叙白哪知道两人感情好到这地步,要不然打死他,他也不去啊,他可不想长针眼。
厉北庭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眸子,像是一支闪着寒光的箭。
机会哪是这么好得的,这次是恰好天时地利,偏偏跑出来个人不和的周叙白。
“哈哈,茶真好喝。”周叙白低头,他都要被厉北庭看成筛子了。
厉北庭双腿交叠往后靠,长舒了口气,说起了正事,“什么时候上任?”
周叙白也褪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起来,“还不急,先等等。”
“我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放心吧,有我在,还能出什么岔子。”
“出了岔子我就和阿姨说也该让你成家了。”厉北庭似笑非笑,“正好也让你感受一下欲求不满。”
“你可别,饶了我吧,我还想再玩几年,等到三十五再谈这事。”周叙白就差举起双手投降了。
他对婚姻可是敬谢不敏,不是谁都有厉北庭的幸运,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他们这样的家族,联姻是必然的,周叙白可不想这么快放弃一大片森林。
厉北庭还是因为有能耐,能把控住公司,而且家里老爷子对他有愧疚,要不然也不可能和舒澜在一起。
而他这个,一毕业就不肯听从家里安排的刺头,他都不敢想,要是提出娶自己心仪的姑娘家里会怎么对他。
“那就好好办。”
过了一会,舒澜端了一盘水果出来,看了一眼周叙白,他是厉北庭最好的朋友,上一世,帮了厉北庭很多。
“嫂子,我是周叙白,初次见面,不好意思啊刚才。”周叙白站了起来自我介绍,舒澜和厉北庭没有办婚礼,他也就没有回来,舒澜应当不认识他。
“你好。”舒澜垂了垂眉眼,有些羞。
“过来坐,雪花酥做好了?”厉北庭放下腿,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还没,我上楼一趟,你们聊。”
舒澜现在哪还好意思坐下,能从厨房出来都算她胆子大了,现在看见周叙白就不好意思。
厉北庭看着舒澜上楼的背影,再看周叙白幸灾乐祸的笑容,飞了他一眼,“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这么无情,嫂子切的果盘我还没有吃呢。”周叙白叉起一块西瓜往嘴里塞,“看来你过的很滋润嘛,吃个水果还要嫂子切。”
“你也可以有这样的滋润。”
“咳咳,不了,也聊的差不多,我先走了,告辞。”周叙白实在不想聊这个话题了,且先饶过他吧。
厉北庭起身送周叙白出去,没有看见舒澜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两人。
周叙白,对她来说是一个记忆很深刻的男人。
不仅仅因为周叙白是厉北庭的朋友,还因为,上一世,阿萝和他有一段痛苦纠缠的缘分。
她那时自顾不暇,也不知道杜萝和周叙白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后面两人在一起,可周叙白家里对杜萝并不满意,嫌杜家小门小户,而周叙白是周家独子,肩上责任巨大,周家想周叙白娶一个对家里有用的妻子,而杜萝显然并不是。
但周叙白一直没有放弃,反倒是杜萝来找她哭过好几次,说后悔认识周叙白了,不是后悔爱上他,而是后悔爱上他,却不能在一起,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认识。
杜萝提过分手,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但周叙白一直不肯。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被人称为“情场浪子”的周叙白,会被杜萝拿捏的死死,非杜萝不娶。
前一世,直到舒澜死,周叙白和杜萝也没有断掉,不知道后来两人有没有在一起。
想到这些,舒澜感慨万千,分明是她经历过的事,现在再回想起来,却像是看别人的故事一样。
这一世,阿萝和周叙白还会遇到吗?
而她,是否要干预阿萝爱上周叙白?
舒澜心里好乱,一方面,觉得感情这样事,别人的干预未必有用,而且两人是相爱的有情人,她这样干预真的好吗?
可是一方面又觉得难受,她不想再看见阿萝哭了。
“干什么呢?”厉北庭送了周叙白出去,回来就看见舒澜在楼梯上发呆。
“没事,他是你朋友吗?第一次见。”舒澜敛眉。
“嗯,刚从国外回来。”厉北庭踩着阶梯上楼。
“那他还走吗?”
“不走,已经调任到云城了。”
“这样啊。”舒澜在想,周叙白和阿萝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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